太初天界,太初天帝闷哼一声,四条手臂同时浮现一道深深的剑痕,隐约可以看到遍布神秘纹路的紫金神骨,流淌着紫金神光的神血从伤口中渗出。
太初天后等人难以置信,这可是太初天帝千锤百炼的肉身,由太初大道孕育而生,又经过后天无数仙珍神物的滋养,哪怕是上位掌天神兵也难以破防。
太初天帝隔着天道封印看向浩瀚星空,只见大半个浩瀚星空被血光浸染,一株遮天蔽日,燃烧着熊熊血色业火的红莲在浩瀚星空中浮现。
层层叠叠的血红色莲花花瓣绽放,托举着一尊手持杀剑,看不清真容的无上至尊。
“掌天大境!”
太初天帝紫金色的瞳孔收缩,哪怕隔着天道封印,他仍然感受到了那股让他心惊的力量。
之前太鸿带领太初一脉的族人祭祀,已经禀报过冥河一脉有掌天大境,太初天帝这才传授他“元牝尸解大法”,让他接引自己回归。
不过冥河一脉究竟有没有掌天大境,太鸿老祖并不能完全确认,毕竟谁也没有见过。
如今这位脚踏十二品业火红莲,手持杀剑元屠的存在现身,太初天帝才终于确认,这的确是一尊掌天大境。
深吸一口气,紫金神光覆盖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剧烈蠕动,丝丝缕缕的血光被磨灭,伤口顿时恢复如初。
“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太初天帝沉声道。
终末*寄生篡夺了太初天帝完整的记忆,作为太初世界之主,掌天大境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太初天帝的眼界见识非同一般,但却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记载。
“本座冥终,太初道友,有礼了!”化名冥终的林终道。
“冥河,冥终,莫非此人当真是冥河一脉的掌天大境?”
太初天帝惊疑不定,虽然据他所知冥河一脉只有冥河老祖这一位掌天大境,但谁能确定冥河一脉没有隐藏的掌天大境。
要知道,幽冥血海是洪荒大世界开天辟地时就存在的幽冥绝地,据说是洪荒开天大神盘古的肚脐污血,融合开天煞气孕育而成。
幽冥血海孕育出的冥河老祖,在洪荒大世界凶名在外,除了三清和几位圣人,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能压他一头。
冥河老祖之下,幽冥血海有十多位半步掌天和虚天老祖,但却没有任何一尊掌天大境。
如此看来,这位掌天大境定然是幽冥血海隐藏的掌天大境,没想到竟会落入太初世界。
“冥海道友,本帝是受三清认可,洪荒天帝法旨敕封的太初天帝,哪怕你身为冥河一脉的掌天大境,也不该插手太初内务,否则洪荒天庭的天规天条想必容不得你!”
刚才那道剑光,已经让太初天帝明白,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
若是自己伤势痊愈还有一战之力,如今仅有太初天帝巅峰时的六七成实力,一旦交手必然落入下风,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忌惮洪荒天庭的天规天条。
洪荒天庭统御诸天万界,哪怕幽冥血海实力强大,也绝不敢冒犯天规天条的威严,否则哪怕冥河老祖也势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太初,你不必拿洪荒天庭的天规天条来压我,规矩是弱者的枷锁,对强者来说就是用来践踏的。
如今诸天万界是什么情况,你我心里都有数,洪荒上界早就断绝了与诸天的联系。
若是你手握天帝权柄,本座还能让你三分,如今你失去天帝权柄,并且有伤在身,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太初天界,人间与幽冥日后不必你再操心!”林终强势道。
“放肆!”
太初天帝怒不可遏,咆哮道:“本帝身为太初之主,即便失去天帝权柄,也不是你能羞辱的!”
“太初,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羞辱你又如何?”
林终一剑递出, 血色剑光粉碎虚空,穿过天道封印,直取太初天帝的头颅。
太初天帝挥动拳头,紫金神光形成撕天裂地的拳印,一拳击碎血色剑光。
然而血色剑光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又如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而来,让太初天帝疲于应对。
只是防久必失,终于一道血色剑光突破太初天帝的拳印,一剑斩在他胸膛上,将他斩得肉身横飞,撞碎一座又一座楼台殿宇。
“屠戮众生,罪该万死!”
林终话音未落,一剑斩向太鸿老祖的虚天世界,浩浩荡荡的血色剑光将太鸿老祖的虚天世界,包括虚天世界内“元牝尸解大法”铸造成的祭坛直接斩灭。
太鸿老祖口吐鲜血,虚天世界被斩灭,他的修为连连跌落,直接从虚天境大圆满跌落到虚天境初期。
虚天世界是虚天老祖的根基,也是成道根本,失去虚天世界,无异于断了他的道途。
血光包裹着太鸿老祖和天渊*琉璃,二人根本不敢反抗,血光中蕴含的力量压得夫妻二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片刻后,血光包裹着夫妻二人来到浩瀚星空,夫妻二人跌落在一颗破破烂烂的星辰上。
“太鸿,你可知罪?”林终淡漠的声音响起。
“放肆,咳咳……本帝的天子太孙,还轮不到你来审判!”
太初天帝怒吼道:“鼎来!”
话音刚落,只见太鸿老祖体内一道紫金神光破空而去,穿过天道封印落在太初天帝面前,赫然是掌天神兵太初鼎。
“见过主上!”太初鼎兵魂激动的声音响起。
太初天帝一只手托举太初鼎,道:“太初鼎,随本帝再战一场!”
“是,主上!”太初鼎兵魂激动不已。
“来战!”
太初天帝催动太初鼎,一条浩浩荡荡的紫金洪流在他身后浮现,这条紫金洪流正是太初天帝的掌天权柄。
以太初大道为根本,结合生命大道与死亡大道,共同构成了太初天帝的掌天权柄。
太初大道非同小可,再加上强横的生命大道和死亡大道,太初天帝才能高歌猛进,成就上位掌天大境,他的实力哪怕是放在掌天大境中也是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