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别居。
“叔叔,表哥不是真的投靠麦克四世。”工藤新一突然开口。
韦宽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得直跺脚:“你的意思是………韦宫想自己得到传国玉玺?”
“可麦克四世那么狡猾,韦宫哪是他的对手?万一被发现了………韦宫将在韦家也没有了立足之地。”
工藤新一更明白这一点。
云辰当初之所以边缘化他们,就是不想韦家、工藤家参与其中。
所以,这场火灾,也有可能是韦宫自己放的,为的就是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叔叔,告辞了。”工藤新一抬腿就走,突然被韦宽仁叫住。
“新一,你要找你表哥吗?”
“不。”工藤新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我要去找幕后的推手,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的简单。”
龙国,奉天。
阳光把白金瀚会所的鎏金招牌晒得有些晃眼。
一位身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默默站在白金瀚会所前注视着,嘴角勾起暖心的笑容。
门口的迎宾馆小姐,见大叔站在门口,却不进来消费,很是疑惑。
这时,几名身穿奇装异服的精神小伙、小妹走了过来。
染着粉、紫头发的小妹挎着铆钉包,穿破洞裤的小伙甩着银链,吵吵嚷嚷地撞进这片安静。
“大叔,想进去玩吗?”
中年男人微笑着摇摇头:“不了,我都这把年纪了,玩也玩不动了………”
年轻小伙哈哈一笑:“大叔,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要跟上新时代的潮流。”
说罢,也不顾中年男人反对,热情的拉着中年男人就往白金瀚会所走。
年轻小妹一边推着中年男人后背,一边开心说道:“大叔,今天我生日,邀请你一起开心开心。”
中年男人任由他们推搡着往里走,皮鞋踩在几十年没换过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而闷的声响。
头顶的豪华水晶灯还是老样子,折射出的光落在墙面上。
如今的白金瀚,已经没有了以前很多项目,却增添了很多合法娱乐,比如k啦ok、台球、等等………
看着几十年前的装修,那熟悉的味道,现如今依旧不过时。
年轻小伙边走,边介绍,语气中满是自豪:“大叔,这里是奉天最高级、最奢侈的会所,以前有钱都不一定能进来。”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哦?是吗?”
看着中年男人不信,年轻小伙口沫横飞道:“大叔,你知道白金瀚以前的老板是谁吗?”
“谁?”
“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逊了,白金瀚以前的老板,可是大名鼎鼎的云辰!”
年轻小伙越说越兴奋,干脆直接搂着中年男人的肩膀:“云辰,最早的时候叫工藤云辰,他可是反法西斯的大英雄,也是现在蓝天国际商业集团唯一的董事长,这你都不知道?”
说着,众人来到一处k歌包间,包间不大,桌上却摆满了啤酒。
年轻小伙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中年男人。
“大叔,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这里的一瓶啤酒,就顶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了,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中年男人抬头看着满屋子闹哄哄的年轻人,把啤酒举到唇边,眼底的暖意又深了几分回忆。
包间门被“砰”地推开,啤酒罐碰撞的声音混着音乐涌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人站在门口。
年轻人哪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黑衣人。
黑衣人闪开,一辆轮椅被推了进来,轮椅上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皮包骨头,面容甚至有几分猥琐,却没人敢嘲笑他。
因为,他是白金瀚的老板,贾彪。
贾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太君………真的是您,我特么还以为,我这几把吊人,成了灰,都见不到您了………”
贾彪,还是原来那样,出口成脏………
只不过,这太君二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圈了。
中年男人眉头一挑,下意识,一巴掌抽了过去。
“八嘎!”
“老子给你说了多少回,你这猪脑子怎么就记不住?要叫阁下!”
“抗战胜利多少年了,你特么还叫老子太君?你这混蛋玩意,怕我不上绞首架,不死心?”
贾彪捂着没有肉的脸颊,热泪盈眶道:“对,就是这感觉,几十年了,整整几十年了,我特么终于挨了心心念念的嘴巴子………”
云辰无语的捂着额头,白了贾彪一眼。
没错,这中年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云辰。
贾彪的眼泪还挂在皱巴巴的脸上,却伸手想去抓云辰的胳膊,被云辰侧身轻轻避开。
“坐好,别丢人现眼。”
云辰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扫过包间里缩着脖子的年轻人。
粉发小妹攥着铆钉包带,指节都泛了白,穿破洞裤的小伙盯着地上的啤酒罐,耳朵尖却竖得笔直,显然还没从“太君”、“阁下”的混乱里回过神。
贾彪倒是不在意,抹了把脸,哑着嗓子喊:“都特么愣着干嘛?这是我……我的贵客!”
“把最好的果盘端上来,再开几瓶年份久的拉菲。”
黑衣人刚要动,被云辰抬手拦住:“不必了,我就是路过看看。”
“给这几个年轻人换最好的包间,他们今天的所有消费,都算在我身上。”
“你们都出去吧,贾彪留下。”
黑衣人应声退出去,包间门关上的瞬间,喧闹的音乐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空气里浮动的啤酒味。
粉发小妹和破洞裤小伙互相递了个眼神,拎着包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路过云辰身边时,小伙还怯生生地说了句“谢谢大叔”,换来云辰一个淡淡的点头。
贾彪看着年轻人消失的背影,才敢把腰往轮椅里塌了塌,声音压得低了些:“云辰阁下,您这次回来……不是真的就‘路过’吧?”
云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和贾彪聊起家常。
“贾彪,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听说,你又得了个外孙,恭喜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