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姗姗好人做到底,开车送守国侗回家换衣服,再一起吃饭。
看着守国侗消失在楼道里面。
林晓芸说:“今天也是很幸运的,没有出大事情!”
蒋姗姗:“现在这孩子都偏激,再说句实话,他的妹妹就是没有想去跳河,真的想死了,是不会让人知道的!”
看着蒋姗姗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晓芸知道她还是在收着说。
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很难听。
林晓芸不想多评价,“咱们回去可能要开会了,学生有事,画室还是有责任的!”
蒋姗姗:“是,我在支教的时候,就遇到过,有人受了委屈,又没有人能理解,就想不开了!”
林晓芸:“等回去再问问!”
兄妹俩很快下了楼。
守国芳像是变了个人,很明显变乖了,一直跟在守国侗的身边。
一路无话。
几个人吃的火锅。
看着兄妹俩吃饱了,蒋姗姗才问:“为什么要去湖边!”
守国芳看看哥哥,看到他点头了,才说,“都是小事,我不应该耍脾气的……”
听到事情的起因,蒋姗姗深深吸了一口,按下想要打人的冲动。
林晓芸赶忙说:“走吧!咱们回学校!”
守国芳一直跟着,没有回家的意思。
蒋姗姗也不想再去送兄妹俩回家,就都在画室待着,等着他们的爸爸来接。
回到办公室,林晓芸是觉着在画室上班怎么这么累,她坐在凳子上面,一直在敲腿。
蒋姗姗好一些,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守国芳前段时间生病了,就一直在休病假,在家里玩游戏玩疯了,黑白颠倒,昨天是玩了通宵,
本来早上两点钟是要睡觉的,结果和一个人打游戏的时候吵起来,一直对骂,不知道触动了她的那根神经,突然就想跳湖。
知道这样的理由,林晓芸也是无语了,或许孩子心中有别的委屈,只是游戏里的人,把那根稻草压倒了。
因为兄妹俩的事情,下午一上班,就是全体老师开会。
着重说了管理学生的事情。
终于熬到了下班,林晓芸和陆海城出去吃饭。
看着林晓芸一直在闷头吃饭,陆海城也打算先填饱肚子,再问问今天的工作情况。
“哎呀!终于不那么饿了!”林晓芸拍拍自己的肚子。
“中午减肥了,还是饭菜不好吃,明天和我一起吃中午饭!”
陆海城又给林晓芸夹菜。
“不用了,今天中午就没有好好吃饭,回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就点了点小零食!”
“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忙吗?那些艺考的学生还在,有没有通过的?”
“不是,今年参加高考的那批已经撤了。上午有个学生出了学校,我们去找学生了!”
林晓芸把上午要跳湖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陆海城沉默了一下,才发表看法。
“以后学校可以设个门禁卡,学生卡只能在规定时段内使用!”
林晓芸听完就笑了。
“画室一直有的,但是刚装修完了,还没有调试,可能明天就能安上了!”
陆海城:“哎,以为都是大孩子了,不用时时刻刻看着!”
林晓芸倒是很轻松,捧着碗喝了一口汤。
“突发事件,没事的!咱们约的司仪是几点?”
陆海城看看手机里面的信息。
“约了是7点钟!”
半小时后。
婚庆公司。
简明给两人讲解婚礼的流程。
林晓芸都快听睡着了,已经打了两个哈欠。
简明很会说话,加快了语速,还把一份流程的大纲给了林晓芸。
看着繁琐的过程,林晓芸更困了。
陆海城说:“去掉一些流程,简单一些,饭店里流程简化一点,十五分钟左右就行,其他的都按着以前订好的来!”
简明:“行,我再修改一下,咱们电话再联系!婚礼前一天,咱们再做个彩排!”
简明送两人出来,林晓芸已经没有那么困了,正好还有一个人出来送客户。
简明和那人打了招呼,把两人送到停车场,一直看着陆海城的车子离开。
“师傅,什么大客户,你还要送那么远?”甘小滔拉开玻璃门,让简明进来。
简明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一个律师朋友的儿子,他是大学教授!咱们这个行业能接触很多人,都是值得结交的人!”
甘小滔点头又是摇头。
“行了,咱们去吃饭!”简明显然是累了,他在客户面前表现出来的精神头,已经没有了,快40岁的人,忙了一天也有些累。
“我是说,以后我要是干不下司仪,是不是也考个律师证!”
“你想的倒是很多,咱们这张嘴,在那里还讨不到一口饭吃,就非要去当律师!”
“师傅,我就是说说,晚上吃什么?”
“我开车,你就带着嘴就行了,少说话!”
“好的,师傅。哪家的菜好吃呢?”
也不管简明烦不烦,甘小滔还在自言自语。
狭小的出租屋里。
守国侗的爸爸终于回来了,他坐在小客厅里,嘴里还嚼着花生米。
电视节目已经跳转到了广告时间。
“什么破玩意,白送给老子,都不要!”守信把花生米的包装袋丢了出去。
或许是怕守信这个亲爹发飙,守国芳放下手机,去拿扫帚准备扫地。
“哎呦,今天是这么勤快!”这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阴阳怪气的味道。
守国芳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扫。
守国侗一把抢过了扫帚,扔到了一边,“人家说你勤快,你就别勤快!”
“我是你们的老子,怎么就不能管你们了!吃我的喝我的,别吃啊,去找你那个妈!”
“对我就是要去找我妈!”守国芳的声音里透着些许颤抖。
守国侗拉过妹妹。
“放心我们是不会去死的!就好好活着,让你看着,天天讨厌我们!”
守国芳进了屋里。
守国侗坐在小床上,一直斜着眼睛看着守信。
“我老了,你都会跟老子顶嘴了!”
守信说话的声音小了,嘴唇又动了两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努力控制着情绪。
看着儿子一直盯着自己。
守信连着喝了两罐啤酒,才舒缓了一些情绪。
“对,我是没用,是没钱给你妈妈治病,但是我也不想让她死啊!”
“那你推她,还是假的了?”
“那是意外!”守信盯着守国侗,就是一会儿,就晃悠着站起身来,去桌子那里开始翻找。
守信把日记本放到茶几上,穿上外套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守国芳从屋里出来。
“哥,谁的日记本?”
“是妈妈留下来的!”
兄妹俩一页一页翻着日记……
守信在楼下抽了一根烟,才骑着小电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