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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大将军府。

贾充拿着一份急报,几乎是撞开书房门进来的,手中攥着的绢帛被汗浸得发潮。

“大将军!江东急报——”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急促,“诸葛恪倒了!孙峻掌权,诸葛恪贬为西陵都督!”

司马昭正俯身看着案上那幅摊开的《青徐辽海舆地图》,闻言动作一顿。

他缓缓直起身,没有接那绢帛,反而抬手,重重一拍自己额头。

“幸甚至哉!”

这四个字从他喉间滚出来,竟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畅快。

贾充愣住了,举着绢帛的手僵在半空。

“大将军……何出此言?”

贾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昭,在那一刹那,他甚至以为大将军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诸葛恪前番遣钟离牧密会,上个月赠我六十战船,足见其联魏抗汉之诚。今汉国独强,吴魏两弱,正该……”

“正该结盟?”司马昭截断他的话,眼中露出讥诮之色,“公闾,你当真以为,诸葛恪是真心助我?”

贾充怔怔地问了一句:“难道不是?”

“是什么!”不提诸葛恪还好,一提诸葛恪,司马昭怒火顿生。

他猛地拍案几,咬着牙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道东兴一战,我……当真是被诸葛恪所败?”

难道不是?

贾充知道淮南一战,一直是大将军的心病。

如今听来,莫不成还有隐情?

“当年大人在时,曾书信给诸葛恪,约好‘佯败让淮’,他诸葛元逊倒好——佯败?他让骑军一路追杀!”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每每想起自己好几次差点被吴狗骑兵抓住,司马昭都是忍不住地不顾仪态,破口大骂。

“若非……若非我当机立断弃守寿春,怕是要被他‘佯’成真亡了!”

贾充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他手中那卷尚未放下的江东急报“啪”地一声滑落在地。

“佯……佯败让淮?”

贾充的声音在发颤。

烛火猛地一跳,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竟也在微微发抖。

“太傅……太傅他……”

贾充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死死盯着司马昭,眼中翻涌着惊骇:

“淮南四郡……七万大军……竟是、竟是……”

“公闾。”司马昭的声音将他从混乱中拽回,“彼时毋丘俭举军降汉,许昌、汝南皆失,谯县无险可守。”

“汉军若南渡淮水,直插寿春城下,淮南怎么守?”

寿春一旦被围,汉军利用骑兵优势,就可以切断青徐对淮南的支援。

反正都是要丢,晚丢不如早丢,被动丢还不如主动丢。

丢给汉国,还不如丢给吴国。

当然,有一点司马昭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扬州代都督诸葛诞,心思不明,且所率又多是王凌旧部。

“以当时的情况,大人的想法,就是最好能与吴国暗中协议,共抗汉国。”

淮南,就是大人给出的诚意。

可惜……遇到了惯于背信的江东鼠辈。

诸葛恪,我恨你!

贾充缓缓放下手,掌心全是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充……明白了。”

他将绢帛重新捡起,轻轻放回案上,抚平褶皱:

“那六十条船,难道也是诸葛恪的‘诚意’?还是从头到尾只是饵?”

“是饵,也是锁。”司马昭走到窗边,推开半扇,夜风灌进来,吹得他鬓发飞扬:

“他想用这饵钓住我,让我替他牵制汉国北线。可惜……”

他回头,烛光映亮半边脸庞:

“我现在宁愿相信汉国,也不相信吴人。”

贾充肃然躬身,再无一字多问。

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但既然已经知道了,便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

窗外夜色浓稠,远处隐约传来巡夜卫卒的梆子声。

那声音穿过重重屋宇,抵达这间密室时,已微弱得如同叹息。

而贾充知道,从今夜起,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大概是说出了憋在自己心底秘密,司马昭显然长舒了一口气。

只见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前些日子卢毓自汉国归,冯永亲口许诺,两年内,汉军不犯魏境。”

“可冯永之言,当真可以相信吗?”

贾充的声音有些发飘,像是还没从“佯败让淮”那四个字的惊骇里完全挣脱出来,此时显得些茫然:

“若他趁我无备……”

“他若要攻,现在便可攻!”司马昭猛地提高声量,“青徐残破,兵不过七万——冯永若真有意,何须使诈?直接发兵便是!”

他转身,手指重重戳在舆图上青徐二州的位置,指尖几乎要戳破绢帛:

“公闾,你看清楚!青州西面是有泰山之险,可那险挡得住西边,挡得住北边吗?”

“北边只有一条大河,不是大江!平原津、碻磝津……哪一处不能渡大军?”

“但凡河北汉军铁骑过了大河,泰山守军后路一断,再险的山关也不过是座死牢!”

他喘着粗气,眼中血丝密布:

“最多十日……不,七日就够了,七日之内,汉军铁骑就能把下邳围个水泄不通。”

“青徐不是蜀地,没有剑阁之固,没有汉中之险——这点地盘,拿什么翻盘?”

贾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司马昭忽然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胡床上。

烛光将他半边脸映得明暗不定,那向来挺直的脊背,此刻竟微微佝偻。

“我比不过诸葛亮,更比不过冯永……”

司马昭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连大人都败了,我拿什么给大魏续命?”

他抬起头,看向贾充,眼中的光已经熄灭了,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灰败:

“公闾,大魏完了,已经完了……没救了。”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让贾充心头一颤。

他从未见过大将军露出这样的神情——不是愤怒,不是不甘,而是一种认命般的颓废。

良久,贾充才涩声开口:“大将军……”

司马昭抬头,对着贾充苦笑一下:

“公闾放心,大魏可以完,但我知道,司马氏不能完,我们不能完。”

贾充这才松了一口气。

恢复了平静的司马昭拿起案上的急报,粗略看了一眼:

“你且细想:诸葛恪上台便杀孙弘,孙峻上位又扳诸葛恪,吴国主少国疑,权臣相残,接下来会是什么?”

“内乱!吴国未来必然还有会内乱,诸葛恪孙峻能行之事,他人为何行不得?故而吴人自顾不暇,哪还有力气北图?”

贾充怔怔听着,没有说话。

“冯永若守信,我有两年喘息;若失信……最坏也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但吴国内乱,却是千载难逢之机。吴国越乱,汉国越要分神应对,我青徐便越安全。”

贾充方才看到到司马昭心灰意冷,只道大将军已经自暴自弃。

没想到现在又说出这番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将军是要……坐山观虎斗,再伺机火中取栗?”

司马昭不答,只从案上拿起那幅舆地图,缓缓卷起。

图上海疆与陆路交错,青徐如一片孤叶悬于东海,辽东似蛰伏的兽,三韩如散落的珠。

“公闾。”他忽然问,“若你是冯永,此刻最想看到什么?”

贾充沉吟:“自是吴魏相争,汉国坐收渔利。”

“错了。”司马昭摇头,“他最想看到的,是吴国内耗,魏国苟安。”

“如此,他才可专心消化中原河北,待根基稳固,再一举吞并天下。”

他卷好图,系紧丝绦:

“所以固守青徐,只有死路一条。趁着汉国不会出兵的这两年,我们必须要找到一条出路。”

出路在哪?

司马昭没有说,贾充也没问。

但这个哑谜,随着司马氏两兄弟在七月归来,逐渐变得明朗。

七月,时值季夏,淮北的日头极毒,晒得官道两旁的杨柳蔫头耷脑,叶子卷了边。

司马昭立在简陋的伞盖下——那不过是两根竹竿撑起的粗麻布,连漆都没上——紫袍被汗浸得深一块浅一块,贴在背上。

他眯着眼望向官道尽头,那里热浪蒸腾,景物扭曲如水中倒影。

彭城新都草创,宫室未就,连天子仪仗都凑不齐整,何况他这大将军。

“来了!”亲卫队率忽然低呼。

热浪扭曲的尽头,缓缓浮现出一支风尘仆仆的小型马队。

马匹瘦骨嶙峋,人员衣衫褴褛,半数带伤,队伍后方还跟着两辆满载货物的牛车。

行至百步,两骑越众而出,径直行来。

马上人翻身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司马昭已抢步上前扶住。

“四弟七弟!”

是司马亮司马骏,却又不像司马昭记忆中的两位兄弟。

七个月前离开时,司马亮尚是那个以“风仪清贵”着称的文人雅士。

可眼前这人——深青色常服被海盐渍出斑驳白痕,袖口撕裂处露出磨破的中单。

脸上晒得黧黑,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唯有一双眸子亮得骇人。

最刺目的是原本精心修剪的长髯,如今乱糟糟地打着结,须梢沾着灰白的盐粒与沙砾,竟已白了大半。

而司马骏更让司马昭心头一紧。

这个以“最为俊望”闻名的七弟,此刻左臂用麻布吊在胸前,布条渗出暗褐色血渍。

他下马时右腿明显吃不住力,靠杵着一根削尖的船桨才站稳。

“兄长……”司马亮开口,声音嘶哑,“幸不辱命。”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卷用鱼油浸透的羊皮递上。

司马昭接过羊皮,并没有打开,而是伸出双臂,搂住两个阿弟,泣不成声。

“高句丽王的手书,马韩王的称臣书,鲜卑步摇部的狼牙信物……都在车里。”

司马亮趁机在司马昭耳边悄声说道,“辽东……已乱。”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司马昭浑身一震。

他猛地把两个阿弟搂得更紧了:“当真?”

“马韩王已受‘镇东将军、带方郡公’印绶。其承诺:若我大魏出兵攻辽东,马韩愿为海路前驱,共击辽东。”

“高句丽那边呢?”

“高句丽本就与辽东相互攻伐数十年,那位宫见了那份‘公孙修密约汉国共灭高句丽’的文书,勃然大怒。”

司马亮虽然疲惫无比,但眼睛依旧发亮:“他如今认定公孙修已投汉,攻辽之心……不死不休。”

“还有东部鲜卑步摇部、段部等诸部,久闻汉国捕奴之名,不胜惊惶,今得阿兄承诺助我攻辽东,可永居辽西,自是尽心尽力。”

司马亮语速极快,气息却稳,“公孙修首尾难顾,听说有心遣使赴汉求援……”

说到这里,司马亮提醒道,“阿兄,我们需要快点行动了,若不然,待那冯永反应过来……”

司马昭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热风裹着尘土灌进肺里,呛得他想咳嗽,可胸腔里那股憋了整整七个月的浊气,却随着这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他仿佛能听见心里那块千钧巨石“轰隆”一声砸进深潭,激起滔天水花,又缓缓沉底。

再睁眼时,他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先回府再说。”他松开手,转身对亲卫道,“备热汤、净衣、黍粥。”

回到城内,安顿好从海上归来的使团,司马昭独自一人在书房,看完使团带回来的文书,整个人瘫坐在位置上,微微颤抖。

不是恐惧,是压抑了太久的狂喜终于找到了裂缝,正嘶吼着要破土而出。

他闭上眼,脑中闪过大人躺在榻上枯槁的面容,想起大人重病仍在安慰自己:

“莫慌……为父……早有安排……纵使事败……亦有退路……你……依计行事即可……”

热泪夺目而出。

“大人,孩儿一定不会负你之望……”

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打断了司马昭情绪:

“大将军,王海带过来了。”

司马昭猛地睁开眼,起身擦了一眼眼角,迅速收拾好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

“让他进来。”

贾充领着一人进入。

来人约莫三十许岁,肤色黝黑如礁石,脸上有道斜贯左颊的刀疤,从眉骨直划到下颌。

虽然已经洗浴一番,但显然他不惯于穿鞋,赤足踏地,脚掌宽厚布满老茧,站姿却稳如山岳。

来人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草民王海,拜见大将军。”

王海,昔日海贼王营之孙。

建安十一年,海贼王营寇东莱,为李整所破。

其孙王海率残部盘踞于沙门岛,常往来辽东、三韩间。

司马昭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忽然开口问道:“沙门岛距辽东沓津,海路几何?”

“顺风三日,逆风五日。”王海答得毫不犹豫,“若走外海绕公孙氏水师,需多一日半。”

“你部船队规模?”

“大船十二,皆两层楼船,可载兵五百;快艇六十,善袭扰、探路。”

“天象海流?”

“渤海多春雾、夏飓,秋冬北风利南下。潮汐时辰、暗礁分布、避风港坞……”

王海顿了顿,疤脸上竟露出一丝近乎桀骜的笑,“草民闭着眼也能画出来。”

司马昭沉默片刻,忽然问:

“若我要你率船队运兵两万,战马八百,粮草十五万石,登陆辽东沓津,需多少船只?几日筹备?”

王海眼中精光一闪。

他显然没料到这位司马大将军,问的不是“能否”,而是“如何”。

他沉吟数息,略有为难:

“大将军,我没有那么多船。”

“我有。”司马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从海上过来,应当看到,港内至少有数十战船,而且还都是大船。”

曹魏本就在青州设有楼船都尉,其主要军事基地就是不其港。

“若是大将军船只足够…………那少说要一百艘,而且还是大船。”

“青州有大船八十艘,再加上你部十二,勉强够了。”

王海眉头一挑,他确实没有想到青州会有这么多船:“若如此,则需筹备一个月,但草民有个条件。”

“讲。”

“登陆后,沓津港归我管辖,三年内税赋抽三成。”

王海盯着司马昭,刀疤在烛光下微微抽动,“大将军若准,草民便带着兄弟们,誓死为大将军打天下!”

密室死寂。

贾充眉头微蹙,司马昭却忽然笑了。

他起身,绕过案几,走到王海面前。

“沓津可以给你。”司马昭缓缓道:“但我要的不只是辽东。”

“我需要你的船队,将来要能北上击高句丽,东出慑三韩,南挡吴国来犯……你做得到吗?”

王海疤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怪不得青州准备了这么多大船。

良久,他单膝跪地,抱拳过顶:

“王海愿为大将军……开海。”

“好!”司马昭扶起他,转身从案上取过一方铜印,翻过来,印文赫然是四个大字:“镇海校尉”。

他直接掷给王海:

“此印吾早就让人铸好了,只待有能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即日起,你便是大魏镇海校尉,总领青徐水师外海诸务。”

“船队扩编至百艘,军械粮饷由青州府库支应,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误了明年春汛之期,未取沓津……”

他未说完,王海已重重叩首:

“若误期,末将提头来见!”

司马昭点头,示意他退下。

王海起身,将那方铜印紧紧攥在掌心,转身大踏步出去,消失不见。

书房重归寂静。

贾充有些忧虑:

“大将军,此人匪气未脱,用之大险。”

司马昭走回案前,俯身凝视《青徐辽海舆地图》:“公闾,如今这世道,匪便是兵,兵便是匪。”

他伸指,重重地点在“沓津”二字上:

“这是太傅为我们铺好的退路……如今看来,我们也只有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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