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闯进来的?敢怪老子的好事,我看你就是想找死!”
炼狱军根本就不搭理马啸天,他直接伸手抓住了马啸天那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往外一翻。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马啸天的嘴里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他的手指被对方直接给折断了!
但炼狱军根本就当做没看见一般,反正这家伙就算是被带回去,估摸着也得受刑!
现在掰折他一根手指头,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是让他提前承受一些痛苦罢了!
怡红院里的所有人也都听到了这声惨叫声,那些姑娘们都被吓得成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可无人敢来花魁牡丹的房间查看情况,因为一同来的炼狱军已经将整个二楼包围住了。
就是打算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从二楼里被放出去!
而在房间里的马啸天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马啸天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如此对待自己。
但眼下最重要的人还是得先让对方放开自己的手指才行!
“放……放手!”
抓住马啸天手指的炼狱军顿时松开了手,马啸天立即就把手收了回去。
马啸天本想再冲着对方辱骂的,可一抬头瞧见对方眼中那十分犀利的眼神时,马啸天被吓得瞬间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好恐怖啊!就感觉整个灵魂都快要被对方的眼神撕碎了一般!
不过,马啸天也在想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得罪对方吧!
而且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的盔甲,倒好像是从军营里出来的一样。
就在马啸天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无意中得罪对方的时候。
刚才折断马啸天手指的那个炼狱君突然带着低沉的声音开口问道。
“马啸天?”
在听到这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呼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马啸天想都不想就直接怼了回去。
“爷爷在这呢!怎么,你们这是想要作死吗?(#`n′)你们知不知道老子的父亲可是金城知府。你们要是识相的话,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怡红院,否则我父亲一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炼狱军一听马啸天承认了,就直接忽略了他后面说的所有话,伸手一把拉住了马啸天的手臂,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马啸天被拉扯的一个踉跄,但还是双腿迈开,跟随着对方的脚步往楼下而去。
在下楼梯的时候,马啸天还一直在挣扎着,可他整天就只会吃喝嫖赌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可以去反抗对方。
所以,他是直接被拉扯着离开了花魁牡丹的房间。
而怡红楼里的老鸨以及姑娘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拉扯着马啸天从二楼下来。
马啸天被对方拉扯着踉踉跄跄的下了楼之后,就直接被对方推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怡红楼里的其他人见状只是被吓了一跳,她们都哆嗦的围在了一起。
但炼狱军根本就不管他们,反正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马啸天一同带回去。
马啸天被这么一推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很痛,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打算指着对方的脸再痛骂一顿。
谁知下一刻,就有两个炼狱军拿着绳子,当着怡红院所有人的面,把马啸天像捆粽子一样的将他给捆绑了起来。
马啸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种待遇,瞬间就开口冲着对方大声吼道。
“你可知老子是谁?老子告诉你,识相的就把老子放了。否则,老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混蛋!”
为首的炼狱军,就是刚才把马啸天从二楼拉扯下来的那个人,嫌弃麻啸天太过于聒噪了,就直接让人把他的嘴给堵了。
就这样,马啸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怡红楼里头就直接被带走了。
只是,马啸天的待遇比他的父亲马俊东还要更好一些。
马俊东是直接被鹰晖骑着马拉扯着回的驿站,抵达的时候,浑身上下可以说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可马啸天是被人五花大绑之后,扔在了马背上被驮回去的。最多就只是受冻而已,并没有他父亲所遭遇到的那番境遇。
马轩伯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当马轩伯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马啸天在外头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没少借着父亲的势!
最起码在金城,也没有人敢得罪他马啸天。
可现在居然来了一个两级反转,这倒是蛮稀奇的!
“你是说,有人把马啸天给抓走了?”
“是啊,大少爷。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小厮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薄汗回答道。
马轩伯经过了一时的震惊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该不会是马啸天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被人报复了吧?”
“好像不是。小的听说,二少爷是被人抓到驿站里头去了。”
马轩伯一听到驿站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又是驿站?!
父亲被掳走的时候,有人看到他最终是被带入了驿站。可现在马啸天这个废物,同样也是被人带入了驿站。
这驿站里头,难不成还真的住着一位将军吗?
想不通这一点的马轩伯觉得,自己可能得亲自去一趟驿站。
不为别的,就只是单纯的想搞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将军究竟是何来历。
毕竟,父亲的失踪和马啸天被带走都是跟驿站有关系的。
想到这里,马轩伯直接让小厮备马,他要亲自去驿站一探究竟。
驿站里
马啸天被带来的时候,外头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因为被打死的县令被炼狱军拖出来的那个场景,让很多人都感到十分的不适。
因为县令死不瞑目啊!双眼瞪得老大就不说了,这浑身上下都被打的不成样子!
要是个胆小的看到了,估摸着得天天早上做噩梦了。
留下的就只有某些整日里无事,但又特别喜欢看热闹的人,他们的心里虽然也会害怕,但他们还是打算看看后面还会有什么发展。
马啸天被堵住了嘴,被炼狱军带进驿站之后,就直接被捆绑在了县令刚才被捆绑的那棵树上。
可马啸天本人并不知道这棵树在不久前,曾经拴着一个被活活打死的县令。
有眼尖的人从那几个炼狱军把人刚拖入驿站的大门时就已经认出了,那个被拖进去的人就是马知府的那个纨绔儿子——马啸天。
一时间,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平日里,这马啸天是吃喝嫖赌,那是样样俱全呐!
要不是因为他的老子是金城知府,估摸着这马啸天早就被人给打死了,哪里还会留着他继续在金城里头作威作福的呢!
不过,按照刚才那个县令被打死的成果,所有人一致都觉得这个马啸天估摸着下场不比那个县令差。
马啸天被捆绑在树上的时候,他之前喝下去了酒早就已经醒了。
此时的他面对如此陌生的环境是满脸的恐慌?可他想要说话却又因为被堵住了嘴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睛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炼狱军把人绑好之后,也就不再去管马啸天了。
而为首的那个人就直接去找了鹰臣。
而鹰臣交代了炼狱军去抓马啸天回来,自己则是回了房间看着战景奕和鹰晖查看资料。
“有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线索?”鹰臣端起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热茶就喝了一口。
“没有。”
鹰晖将手上的这份资料看完之后,就直接换了另一份资料接着看了起来。
鹰臣端着茶盏,边靠近桌边边开口说道。
“按道理来说,这马俊东在金城那么多年,要是真的有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话,应该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才是。这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查不到呢?”
听到鹰臣的话,鹰晖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 他们找到的这些资料里头,都是马俊东平日里犯下的罪证,并没有有关于私盐案的一点线索。
鹰晖随即带着怀疑朝着战景奕反问道。
“主子,会不会是马俊东根本就没有去接触这些事儿?”
“不太可能。马家是靠贩卖私盐起家的,马俊东身为马家的嫡子,不大可能没有插手其中。再继续找找!”
战景奕自己说出这话之后,其实他的心里也已经有所动摇了。
从他得知了私盐案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可每一次刚调查出来的新线索,查到最后都会发现,要么那条线索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生。
要么,有些线索查到最后,却发现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引导一般,一直耍的他们在原地团团转。
但是,贩卖私盐一事并不是小事,现在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头,那就好好的查一查。
这时,一个人突然走进了房间里。战景奕等三人即刻抬头看向了对方。
来人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也不是炼狱军。
而是一个身穿普通麻衣的男子,这种人要是放在人群里头,估摸着都得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
因为此人除了身穿普通的麻衣之外,这容貌也是格外的普通,并没有任何的特点可以用来标记的。
鹰臣立即起身一脸戒备的看向对方。
“你是何人?”
来人看了一圈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了鹰晖的身上,紧接着便拿出了一块木牌朝着鹰晖的方向扔了过去。
鹰晖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接过了木牌,仔细一看才发现情报盟的人。
“没事,是自己人。”
鹰臣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外面的那些炼狱军都是废物呢,居然能够让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驿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鹰晖站起身将牌子还给了对方,便开口问道
“阁下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找到了一些有关于私盐案的线索。幽灵管事之前特别交代了,在找到新的线索之后,便第一时间送到晖公子的手上。”
鹰晖没想到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他立即就朝着对方道谢。
“多谢。”
来人解开了身上背着的布包,随后将布包交到了鹰晖的手上,便告辞后离去了。
鹰臣见人走了,就走到了鹰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大布包,有些疑惑刚才那个人的身份。
“那是谁啊?”
“是夫人之前安排去调查私盐案的人。”
鹰晖回答完这句话之后,就将手里的布包转身放到了桌子上直接解开了。
这布包里装着十来本册子,三人随即便各自拿了一本查看了起来。
好家伙!这里头居然都是账本,而且数目,时间,地点都记录的很清晰。
“照这么算下来,这私盐还真是暴利啊!( ̄口 ̄)!!随随便便就能够赚到几十万两白银。”
鹰臣的震惊发言让战景奕顿时眉头紧蹙了起来。
因为他随手拿的这本账本上头,记录的是十年前的交易记录。
原来当年那场案子清走的不过只是一些底层的小喽啰而已。
真正的幕后之人还一直躲在背后当中,一点都没有被人给发现到。
想着这么多年,有人在私底下借着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严重的影响到了朝阳国的经济。
战景奕就感觉心中一阵愤怒!
但战景奕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儿。
皇上会不会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下了那道秘旨,让自己特意过来调查这件事情呢?
三人正紧锣密鼓的翻看所有的账本。
这时,已经把马啸天带回来的炼狱军,就站在外头朝着里头的人汇报道。
“鹰臣大人,马啸天已经带回来了。”
鹰臣手上的账本刚看完了一半,在听到炼狱军的话,他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让他在院子里好好的清醒清醒,等本将军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说。”
“是。”
三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查看着账本。
就是可怜了马啸天只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绑在树上吹着寒风。
等到三人把那十几本账本都看完之后进行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