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外,三个特勤局特工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灼。
隔间里传来的动静断断续续,沉闷的撞击声?压抑的呜咽?
这些声音被外面震耳欲聋的舞曲节拍干扰,让人难以分辨。
负责检查的特工摇了摇头,表示百分百确定里面绝对没有其他人。
三人沉默了,万一里面那位“大公主”只是情绪激动哭哭鼻子,或者……正在解决某种不便打扰的生理需求。
他们贸然闯入的结果……想想那个场面就让人头皮发麻。
而且女厕所诶,这年头,“女士”的定义都快变成哲学问题了,更别提直接往里闯。
万一没什么事,到时候总不能说,‘你凭什么假定我的性别?’
而唯一一个女特工,则是按照依万卡的吩咐去‘邀请’雪拉上车了。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领头的特工只能无奈的转过身,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女士,你没事吧?”
他又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回答。
“Fuck……”领头的特工低声咒骂了一句,职业本能压倒了所有顾虑。
他硬着头皮把手按在了门把手上。
并且大喊着,“依万卡女士,我们要进来了!”
刚要推门,拐角处,一辆笨重的清洁推车不合时宜地滑了过来,轮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个戴着深蓝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的清洁工佝偻着背,似乎全神贯注于清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离得最近的那名特工下意识地横跨一步,手臂抬起,做出标准的阻拦姿势,“退后!这里是禁区!”
话音未落,变故陡生!
那“清洁工”一直藏在抹布下的右手快如鬼魅般抽出,一支加装着消音器的Staccato 2011指向了眼前的特工。
“Shit……”
这个倒霉蛋只骂了半个词,手都没能摸到腰间的手枪握把,就被一颗9mm的子弹爆了头。
另外两人刚从枪套中抽出手枪,但已经晚了。
数颗子弹已经从极近的距离射了过来。
……
隔间里,正在对依万卡进行‘惩戒’的徐川,敏锐的捕捉到了外面那十分熟悉的声音。
那绝对是装了消音器的9mm手枪。
他汗毛倒竖,第一时间丢下还在呜咽的依万卡,拉开了隔间的锁销就冲了出去。
门外景象瞬间印证了他的判断,木质的洗手间大门上有两个显眼的弹孔。
更刺眼的是从门下面的缝隙处,一摊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了进来。
‘哐当!’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一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头上戴着棒球帽的大胡子枪手如鬼魅般闪入。
他手中的Staccato 2011随着他警惕而精准的扫视,枪口指向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他快速而专业地检查着靠外的隔间门板下方空隙,确认有没有人。
不过很快,那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给他指引了方向。
枪手立刻朝着最里面的隔间移动着,兴奋的眼神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突然,一个人影从身边的隔间中冲了出来,一个长条形的物体瞬间锁住了他持枪的手腕。
“Fuck……”
这人骂了一句,这才看清楚缠在他手上的是一条黑色的鳄鱼皮皮带。
而一缠一拉间,手枪已经被对方打落在地,‘哐啷’一声砸在瓷砖地上滑开。
枪手的反应很快,立刻从腰侧抽出了一支爪刀,朝着人影的脖子勾去。
人影当然就是徐川,他先是往后闪身躲过攻击,同时飞快的把皮带缠在了手上。
坚硬的金属带扣恰好包裹在指关节外,化作一个临时的、杀伤力倍增的“指虎”。
没等对方重新展开攻势,他已经像一头猎豹扑了过去。
左手挡住了回转的爪刀,缠着皮带的右拳带着破风声,精准狠辣地砸在枪手下颌骨上!
坚硬的金属扣头与骨肉碰撞,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呃啊!”
一声闷哼,枪手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左手下意识的捂住几乎碎裂的下巴,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更是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眩晕。
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右手的爪刀凭着肌肉记忆在身前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挥舞,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试图逼退追击者。
他很清楚对方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攻上来的。
“啪!”
就在爪刀挥出的间隙,一只手突兀的如铁钳般抓在了他持刀的手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爪刀的内侧锋刃割开了对方手背上的皮肉,但那只手纹丝不动,好似没有感觉一般。
“哈,抓到你了!”
一个满是兴奋甚至带着些神经质的声音,在他近前低声说着。
下一秒,一记沉重如攻城槌的膝撞,狠狠顶进了枪手柔软的腹部!
“呕……!”
枪手眼珠暴突,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身体痛苦地蜷缩,胃液混合着胆汁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溅而出。
剧烈的绞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力气。
紧接着,暴雨般的拳头,裹挟着皮带金属扣的冰冷硬度,像疯了一样地砸落!
枪手只来得及用左臂徒劳地护住头脸。
同时徐川右脚恶狠狠的蹬踹在枪手的膝关节上,惨叫中其右腿瞬间变成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左手猛的一拉,枪手彻底失去了平衡,身体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狠狠地掼向地面。
‘Fuck,麻烦了……’
这是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最后的念头。
“嘭!嘭!嘭!嘭……!”
拳头与骨肉、皮带扣与头颅碰撞的钝响,一声声密集地炸开。
其间混杂着带着血腥气的惨叫和野兽般的低吼,与之相比,之前隔间里发生的那种带着羞辱意味的惩戒,似乎更像是一场成人间的游戏。
洗手间的门外,仅仅隔着一道不算厚实的门板,沃尔特·华盛顿会议中心巨大的宴会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依然在疯狂响着。
人群忘情的欢呼与尖叫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庆祝着权力的巅峰时刻。
香槟的泡沫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飞溅,昂贵的香水味与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燥热的空气中。
但没有人知道,仅仅十几步之遥,在光鲜明亮的洗手间里,一场近乎野蛮的处决正在血腥上演。
而舞曲激昂的节奏,却让这场残酷的杀戮显得是那么的荒诞。
……
爬出隔间的依万卡双臂反剪在背后,紧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她蜷缩着双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米白色的裤子狼狈的堆在小腿上,整个人抖的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五步开外,站着一个在她眼里无比高大的身影,那件浅色的衬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双手垂在身侧,殷红的血珠沿着紧绷的指关节,一滴、又一滴地砸落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
根本分不清那滚烫的液体是来自他自己手上被爪刀割开的皮肉,还是来自他脚下那具……曾经是人的东西。
而一具几乎面目全非的尸体,如破布娃娃般丢在他的脚边。
依万卡几乎是亲眼看着那个家伙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用最纯粹、最野蛮的暴力活生生的打死的。
‘魔鬼,魔鬼……’
现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词语。
而这个时候,徐川则是在后悔,竟然没能留下活口。
鬼知道这家伙是冲着自己还是依万卡这个‘大公主’来的。
他抬脚在那具整张脸已经完全凹陷下去的尸体上踢了两下,“喂,起来啊,我们聊聊……”
语气里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期待,仿佛对方真能爬起来回答他似的。
然后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依万卡被吓的再也忍不住了,好吧,她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人的精神绝对不正常。
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蠢,才会想着去惹对方的?
“哎呀,怎么把你给忘了?”
带着调侃的声音,让依万卡本能的往一旁躲着。
但卡在小腿和脚踝上的裤子,以及绑在身后的双手,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趴在了地面上。
她在冰凉的瓷砖上不管不顾的蠕动着,似乎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生命体。
徐川蹲了下来,任由依万卡蠕动出去一米,然后才伸手拉住对方的脚踝把人拖回来。
往复两次,感觉逃不出魔爪的依万卡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呵……”
徐川轻笑了一声,“好了,不玩你了。”
他看了眼门口,这么大的动静,特勤局应该马上就会发现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而且这个枪手,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两天华盛顿可是动员了三万多警察,还有各种情报部门的特工。
现在会场外面至少有上千名警察待命。
这还能出事……?
他皱眉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枪手。’
想到这个,他立刻把手上缠着的皮带松开重新系回腰间,然后掏出手机给费恩斯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听筒里传来舞会嘈杂的声音,“boss,我已经接到雪拉小姐了……”
徐川立刻打断了他,“你先听我说,我遇到了一个枪手,可能是冲着依万卡来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立刻让人把雪拉带回酒店,你带着人在后门接应我。”
顿了顿,“暂时不要通知特勤局。”
简洁明了的几句话就把目前的状况交代清楚了。
不过,电话对面的费恩斯愣了至少五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老板在说什么。
“wtF!”
这老兄真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就这么去骂特勤局,不过暂时不要惊动任何人。”
挂断电话,他看了眼脚边的那支Staccato 2011,嘀咕了一声,“还挺有钱……”
这玩意可不便宜,尤其在疾速追杀电影中出现之后,立刻风靡了世界,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现在一支裸枪的价格很可能要在3000到5000美元之间,而且有价无市,厂家的订单都排到两年后了。
用这玩意儿搞暗杀,或者是绑架,真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本能的闻到了一些不自然的意味。
把枪捡起来,熟练的检查了一遍弹匣和枪膛,然后放到一边。
随后,再一次看向了依万卡。
这女人的眼妆已经哭成了黑眼圈,之前的那些自信,高贵早就不见了踪影。
蜷缩在地上,简直就是一个被人从里到外检查了身体的人妻。
“啧,我们的事情还要收个尾……”
一句话让依万卡的脸上再次带上了惊惧的神色,‘都这样了,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放过我?’
徐川把她扶了起来,这一次依万卡顺从的跪在他的身前,身体哪怕不停地颤抖着,也保持着一动不动。
他先是拿了些纸巾沾上水,把对方脸上的黑色条纹擦拭了一下。
左右打量了下,满意的点头,“嗯,还可以,至少能看了。”
“不许叫啊。”然后把依万卡嘴里的那块小内内取了出来。
依万卡立刻大口的喘着粗气,随后,徐川走到她的身后,把手上绑着的细腰带解下。
重新走回身前,依万卡正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判决。
徐川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别紧张,我一般情况下不会伤害女人的。”
这句话说的,让依万卡更加觉得这人精神不正常。
不过,事已至此,对方就算是真的在尸体旁,就把她怎么样了,她也是不敢反抗了。
拿出手机调成拍照模式,左手抬起对方的下巴。
“啊!”
依万卡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顺从的仰起头。
“嗯,对了……”
徐川的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上面的血迹给有些发白的唇色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艳丽。
血腥味充斥着口鼻,依万卡闭上了眼睛,强忍着恶心微微的张开了嘴。
手机响起了拍照的‘咔嚓’声,让依万卡的娇躯颤抖了一下。
“不错!”
徐川审视着屏幕上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那语气仿佛在评价一件艺术品。
依万卡紧绷的神经因为这声评价稍微放松了一丝丝,至少……比最难堪的情况要好多了。
“脱掉……”
依万卡的身子一僵,然后不用徐川催促,她就自己把腿弯下的裤子褪了下来。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依万卡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按照徐川的指令摆出各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
“侧身……”
“上身趴低一些……”
“大腿抬高……”
“手放在这里……”
“看镜头……”
每一个指令都像一记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依万卡仅存的自尊上。
依万卡从羞耻到认命,再到麻木,最后定格在主动打开双腿,双手在脸颊两侧比了个'V'。
微微潮红的脸颊上,甚至带着一种莫名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