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苞,且不说你与韩暮然谁出众,你看看韩暮然如今是个什么下场,她在尼姑庵里清修呢!你告诉我,你能比她强到哪里去?”
荷苞心高气傲,“小叔,她伤夫克子,我又不一样!”
“敢快给我打住,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要是没别的事情,你就回家去吧,小叔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玩闹!”
荷苞见进宫无望又开始打别的主意,“小叔,我娘没补药了,你给我拿些回去吧。”
在一边的玉华早就听不下去了,“补药不是年前送去一些了吗,怎么还要。”
“你也知道是年前送的啊,这都几个月了,早就没有了!”玉华这个长辈在荷苞眼里非常不懂事。
“怎么会呢,至少还有两个月的量啊!”
“我娘身子虚的厉害,当然每日进补的也多!”
玉华比较较真,她是这里的管家,她做事又一板一眼,她同别人府上的管家可不一样,“荷苞,你这个说的不对,我经常听太医说虚不受补,你娘身子那么虚,怎么能用得上那么多的补药。”
“你一个管家管那么多做什么,我来拿的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若是识时务,知道我是来拿药材的就该少废话,直接双手奉上才是。”
程风抬起手示意玉华不要和荷苞起争执,他需要安静,“你跟我来,我让人给你拿药材。”
程风带着荷苞离开,玉华就抱怨道:“八成又是来骗草药换钱的,真是无耻。”
尚汐也摇摇头,“故技重施,不管了,让程风给她拿便是。荷叶,你放松些,不用怕,我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你吗!”
从荷苞进屋到这人离开,荷叶白着一张脸一言未发,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说:“我不敢和她起冲突,我怕她伤害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尚汐道:“你见到她躲着点,我看这人坑蒙拐骗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玉华心里更气:“就是怕她遇上荷苞,我才让金凤什么都不许干,整日陪着荷叶。”
荷叶说:“你们别担心我,她若是刁难我,我就给她银子,绝对不让她伤害到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尚汐看出了端倪,“你不会已经被她要走过银子了吧!”
荷叶低下头不说话。
尚汐问玉华:“怎么回事啊?”
玉华叹了一口气,“你陈大哥不让我出来说,有一日我家大门没关严,赶巧荷苞去找荷叶要银子,家里那日只有荷叶和金凤,荷叶无奈只好给她五十两,这事把我家小三儿气坏了,他找程铁柱帮忙,银子也没要回来,程铁柱说他每月替荷苞还十两银子。”
荷叶还补充了一句:“我二嫂头上的钗子还被荷苞掳走了一只。”
一直不说话的金凤慌忙地摆手,“我那钗子不值钱,就给她好了。”
尚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怎会有这等不知廉耻的货色!“荷苞的行为就是打家劫舍!你们报官都不为过!这事情刚才怎么不同程风说,这还给她什么药材啊,就是给也不能经过荷苞的手,应该派人直接送到程家去。你们记住了,以后大门关紧,这样的人最喜欢得寸进尺。”
玉华愁眉苦脸,“最近荷叶不上街摆摊,这人来敲过几次门,我们陈家大门紧闭,她没办法进来,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就那一次疏忽了,让她钻了个空子。要走五十两银子,掳走金凤一只钗子,又把金凤推了跟跟头!”
尚汐惊诧不已:“她得了银子还打人了!”
金凤解释,“没打我,就是推了我一下。荷苞长的那么小,力气却大的出奇,她一抬手能把人推个跟头。我不怕她打我,我怕她打荷叶,荷叶如今身怀六甲,要是因为我照顾不当而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向大家交代啊!我想让我家三小叔暂时放弃摆摊,可他财迷心窍,舍不得摆摊赚的铜板。”
尚汐看看年纪偏小的金凤,心生怜惜,“我就说金凤怎么看着比前段时日清瘦了许多呢,原来是被荷苞闹的!”
金凤说:“其实就正面起过一次冲突,是我自己整日担惊受怕,听到有人叩门就心慌意乱。荷苞要是再去我家叩门几次,我也要疯了。”
尚汐也无能为力,她叹息一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这难道又是刘大兰指使的?这人不是没多大的活头吗,还躺在床上兴风作浪呢!”
玉华摇摇头,她给尚汐分析,“不像。你没发现荷苞的穿戴已经不同以往了吗!刘大兰是不会舍得钱给她置办行头的。听陈铁柱话里的意思荷苞很不懂事,花钱如流水,那日从荷叶手里要走的五十两,当日就在城里尽数花光。”
尚汐更为惊诧,“一天花光五十两?她手笔够大的啊!”
“谁说不是呢!我们陈家一个月的开销都用不上十两银子。我听说那人的嘴好像也挺馋的,我那日遇到苏爱绣上街买菜,他们老程家的银子都掌握在刘大兰的手里,苏爱绣是花一文要一文,每日只给她一把铜钱买菜,那对母女还嫌吃的不好,最为挑剔就是荷苞,好吃的都吃自己的嘴里,程铁柱和苏爱绣的女儿程信禾都吃不到好的。因为这口吃的,那对母女经常闹,还总怀疑苏爱绣藏私房钱,苏爱绣因为这个没少受气。我还听说,荷苞挺毒的,好像还经常背地里打信禾那小丫头,那小丫头胳膊上的淤青就没断过。”
“程铁柱不管吗?”
“他天天在铺子里面忙,她哪里知道家里的这些事情啊!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前脚离开家门,后脚那母女两个就变本加厉的欺负苏爱绣娘俩,苏爱绣带着一个孩子会是她们的对手吗!真是可怜了苏爱绣和信禾那小丫头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刘大兰和荷苞这样的人摊上一个就要命了,程铁柱竟然摊上俩,他整日外出倒是不用面对那对母女了,这最苦的岂不是苏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