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许愿者叫王秀玉,一个悲催的女生。
重男轻女的爸妈,愚孝无能的大哥,吸血自私的二哥,血包悲催的她。
王秀玉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面,她是家里的小女儿,非但没有得到宠爱,还承担起了她不应该承担的责任。
大哥结婚娶媳妇儿,希望她出钱。
二哥结婚娶媳妇儿,希望她出钱。
平时,她是家里的小透明,但一旦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她就成了父母、哥哥第一个想到的人,理所应当的摇钱树。
她有上进心,却被父亲挤兑说想攀高枝。
她遭受流言蜚语,父母一个屁都不敢对外放,只敢在家关着门对她凶,甚至还说出‘你该好好想想为什么他们只说你不说别人’的狗屁话。
她高考成绩、身份被顶替的事情曝光,父母不但没有出面帮她讨回公道,还让她让她忍耐,甚至为了钱,为了拿这个钱给她二哥结婚买房子,让她打碎牙往肚里咽。
幸好她大哥用尽了一辈子全部的运气,娶到了一个好妻子,让她有了一个好大嫂。
在大嫂的帮助下,她最终圆了大学梦,通过成人自考获得大专文凭并成功升本,之后甚至还考研?成功。
在王家,家里的所有资源都属于她二哥,她和她那愚孝的大哥要为了她的吸血鬼二哥付出一切。
小时候她能读书,也是全靠她的优异成绩,以及每个阶段遇到的负责任的好老师,在老师们的劝说和她自己的努力、承诺中,她才机会一直读书,参加高考。
其实,因为有一个好大嫂的存在,王秀玉未来的生活并不算差。
可她心里却始终憋着一口气,有一个疙瘩,她一直在设想,如果当初她的身份和高考成绩没有被人顶替,那她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所以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拿到属于自己的高考成绩,走进那所她心心念念的一辈子的大学。
看完一切后,曦元只能感叹一句:“为什么牺牲榜的榜首永远都是女性呢?这真是从古至今永不变更的事实。”
想起王秀玉记忆中的万家村,在曦元看来,那就是一个小型的封建帝国。
这里的村民的生存哲学就是谄上骄下,见村干部的脸色行事,将村长万善堂一家的一言堂奉为金科玉律。一旦村长及其家人露出不悦,他们就会自动划出红线,集体孤立让村长及其家人不悦的人家。
你不从,便党同伐异,让你不得不从。 用群体性暴力逼着你噤声,逼着你让渡话语权。
久而久之,任何一个孤舟独桨的人,都会受制于其中,最终同化,被迫抱团生存,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其中最让曦元瞧不上的就是那所谓的为了喜庆的婚闹:捶杖以督之戏谑,酒醴以趣之情欲,宣淫佚于广众之中,显阴私于族亲之间,污风诡俗,生淫长奸。
所谓的婚闹,不过就是以祸祸无辜女生来满足内心肮脏的私欲,其本质就是一场披着风俗习惯的外衣的性骚扰,还是默认且明目张胆的性骚扰。
你说万家村的村民也不是有意的,他们是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教育,不懂这些行为的严重性。
可拉倒吧,都什么年代了,这又不是那种没电没网没道路的深山老林,信息如此发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一种错。
就是这么一群肮脏不堪的村子,最后竟然还能脱贫致富,全村上下都过上了富贵生活。
“既然那么喜欢闹,那就大家一起来咯~怎么能做出只闹女生这种偏心眼的事情呢,桀桀桀!”曦元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
(以下统称曦元为王秀玉)
王秀玉到来的时间刚刚好,原身已经高考完了,这样她就不用在花脑细胞认真学习了。
那封至关重要的通知书已经在路上了,但王秀玉没有着急去拿通知书,而是排了一个班,每天晚上都去揍人两个小时。
第一天拿着在粪池里搅过的棍子,揍了一号罪魁祸首万传美。
第二天拿着在猪圈扫过地的扫把,揍了二号罪魁祸首万传家。
第三天拿着捡羊粪的夹子,揍了三号罪魁祸首王友德和林桂芝,主要是这两个人睡一张床,所以就顺手一起揍了。
第四天拿着戳了鸡屎鸭屎的棍子,揍了四号罪魁祸首王庆志。
第五天就比较忙了,先拿着小刀在一号罪魁祸首的脸上刻了字,左边一个‘贱’字,右边一个‘人’字。
然后又拿着同一把小刀,还特意拿了一双手套出来,戴上,在二号罪魁祸首的小弟弟上不停的戳啊戳。
最后去了万善堂和万母的房间,随意找了一件衣服,将擦干净指纹的小刀抱进衣服里,扔进了柜子里。
第六天是一个好日子,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两道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打破了万家村清晨的宁静祥和。
此时的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因为昨晚万传家、万传美以及他们的亲人被下了药,所以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其他村民都已经吃完早饭,出门干活了。
所以当万传美家里的尖叫声响起时,许多村民都闻声跑了过去,其中就包括特意乔装打扮一番的王秀玉。
王秀玉跟着人群跑到了万传美家,借着人多眼杂,方便行事,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万传家的房门,又将村民给推了进去,然后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叫声响彻云霄。
万传家和他被迫分开的小兄弟就那么赤裸裸的映入了所有村民的视线里。
“啊!”这是冲进来看到这炸裂的一幕而尖叫的妇女同志,她们纷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滚出去!滚出去!”万传家感受着无数道灼热的视线,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对着门口的村民大声嘶吼,甚至还将能双手够拿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向着门口砸去。
“出去出去,你们凭什么闯进我家?!不准看!不准看...”万传家的妈妈万母赤红着双眼,脸上还带着泪水,此时却什么都管不了了,如同发疯的母狮子一般,抬手对着门口的村民不停的推搡。
此时的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儿子的惨样。
可惜,她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