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看好了爸爸的动作。”
雷电龙马手里拿着一把竹刀,示意雷电芽衣看好了:“咱们家传的剑法是来自先祖北辰流传下的一支,她曾经跟随仙人西行,从神州而去欧洲,一路上也是见闻甚广。”
说着,雷电龙马握住刀柄:“她把神州,西洋剑法融为一体,从而创立出如今我们家传的剑术。”
他现在只是在教导着小芽衣,这种传统文化还是不能让它失传。
自己的妻子很早去世,现如今自己也没有那个续弦的想法,所以对于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他可谓是倾注了所有在她身上。
只不过在不久之前,他也是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芽衣有先天性的心脏问题,平时不会显现,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会迅速发作。
这件事可谓是给雷电龙马一记重锤,之后的他便疯狂的寻找着能够治疗的办法。
在这时,他就接触到了一个叫做逆熵的组织。
通过和他们的沟通,雷电龙马也是找到了一个办法。
在他们的盟主的授意下,他也是真正的近距离接触到了那种力量。
只要移植了它,那么芽衣就不会死,甚至那些先天性的疾病也会全部消失。
但是也需要足够强的意志,否则会被它所控制。
虽然说它本身没有意识,可是它的存在会不断放大人本身的负面情绪,而且还会保留有理智。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理智的疯子。
因此,雷电龙马对芽衣很是担忧,生怕她会因为不久前的手术而变成那个怪物。
他怎么说也是第二律者事件的经历者,是很清楚那个第二律者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这个东西却是从她的身上取下来的,作为老父亲的他肯定是对此很担忧。
不过这么久都没反应,他也是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嗯,不错。”
虽然是做过手术,可是这种简单的训练还是可以进行,只需要注意一下她的身体就好。
现在的训练,只是在培养着她的意志,在有限的时间里,必须让她能够压制住那个东西带来的影响。
“爸爸。”芽衣握着刀,不断的重复着拔刀收刀的动作。
“嗯?怎么了?”
“我记得,我们的文化中,好像都是什么居合的快速拔刀,为什么我们要先练习收刀啊?”
雷电龙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练到了累的坐在地上才走上前,扶起她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因为武力是需要收敛起锋芒的,虽然说在战斗的时候,居合拔刀很是重要,可是它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所追求的也不是那样的战斗了不是,它更多的,还是在以武养身,在心意气上的平衡。”
锋芒毕露最终会害人害己,适时的收敛锋芒对谁都好。
尤其是需要收纳自己的气息,让自己能够掌控身体中那个不稳定要素。
“没听懂。”
芽衣很实诚的答道:“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雷电龙马自己也说不太清楚,这都是自己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教自己的,自己能想起来这些就不错了。
“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知道这样的练习会有些好处就是了。这些话都是你爷爷奶奶说的。”
雷电龙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好了,我们歇一会儿就去吃饭吧。”
芽衣很懂事的站了起来:“好。”
北辰芽衣,这个洛雨记忆中渐渐被抹去的人,她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的确是一起踏上了旅途,只不过,北辰芽衣在进入梦境之后便消失匿迹,只留下洛雨徘徊在梦境,幻觉和现实之间。
在那个东西被消灭之后,北辰芽衣的踪迹才再次出现在信浓河畔。
在那里,她停下了脚步,从一名普通浪人,变成了一个不普通的浪人。
不,她已经不再流浪了,而是在这里住了下来。
打扫干净神社,为神社原先的巫女立了碑,而后便住在这里,直到把自己的一切传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她的配偶究竟是何等传奇,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并且留下了一切。
只是,在那之后,北辰这个姓,便彻底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雷电。
“爸爸,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芽衣用着并不熟练的刀叉问道。
“嗯...或许很快吧,总之是要看你的恢复状况,要是恢复的好,就可以早点回家。”雷电龙马说道,也是接过芽衣递过来的勺子。
“呵,现在就想着走了?也是你们的产业都在老家。”可可利亚的嘴毫不客气的怼道。
来到这里之后,她就是这副样子,就连瓦尔特也不放在眼里。
用她的话说,逆熵不过是一个合作对象,自己对它没什么好感。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单纯的意识形态上的偏见。
别忘了,她是俄国人,而且是实打实的经历过大分裂的俄国人,怎么可能对她心底里就打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有什么好感?
还不如东方某大国,至少也算是个盟友。
虽然自己的国民普遍看不起他们。
对方也看不起自己。
“对了,天启骑士团给我们发来了通讯,现在他们已经用了化名。”
突然间,一个人的声音在这本来就挺平静的餐厅里响起。
他们的这个食堂和高级餐厅似的,所以人吃饭都挺安静有素养。
高级成员的专用餐厅,肯定是这种样子的嘛:“那又怎么了?”
这回说话的是瓦尔特,他的身体早就重构完成,只不过有时候会串线,就是想动右手变成了左手那种的情况。
“什么消息啊。”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问道。
“那场核爆中,除了律者都没有...”丽瑟尔的声音压的很低,哪怕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是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真的?”瓦尔特可是听得清楚,天启骑士团发来的消息自然是洛雨他们没事的情报。
虽然距离第二次崩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过了好几个年头,可是这个消息却让他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们还是很容易感觉的那种无力感,无论是和天命,还是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