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刚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就忍不住凑到李总身边,眼睛亮晶晶的:“董事长,您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刚才在子公司,白欣禾和宋可欣那俩小姑娘,偷偷看您好几眼呢,脸都红了。”
李总正在翻一份报表,闻言头也没抬:“有吗?我光顾着跟小熙聊设计稿了,没注意。”他翻过一页纸,指尖在“丝绸成本”几个字上顿了顿,“小姑娘家脸皮薄,估计是见集团董事长紧张。”
“才不是紧张,”程婧拖过一把椅子坐下,语气带着点促狭,“那眼神,跟当年天爱姐看您似的,明晃晃的。再说了,她俩长得是真不错,白欣禾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宋可欣那眼睛跟小鹿似的,您就没觉得眼前一亮?”
李总这才抬眼看她,嘴角噙着笑:“怎么?想给我物色新秘书?”他放下报表,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这儿有你一个活宝就够了,再来俩,办公室怕是要翻天。”
程婧被说得脸一红,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报表:“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她们挺机灵的,说不定以后能调去公关部帮忙。”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您刚才问黛眉调查点爱食品厂的事?她早上把报告放您桌上了,我看了一眼,说张董那边快撑不住了。”
提到正事,李总的神色严肃起来,从桌角拿起那份标着“机密”的文件:“黛眉说,他挪用公款炒期货亏了近千万,几个大股东已经在商量起诉他了,银行那边也开始催贷,估计这两周就得找上门来。”
程婧凑近看文件上的流水记录,眉头微微皱起:“他还把厂里的几台进口设备抵押给小贷公司了?这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啊。”
“贪心不足而已。”李总冷笑一声,指尖点在“低糖酱油配方”那一行,“他手里就这东西值钱,估计想攥着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抬头看向程婧,“让黛眉盯着点,别让他把配方卖了。那配方是老厂长传下来的,毁在他手里可惜了。”
“我这就给黛眉发消息。”程婧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字,“说起来,上次青总还说,想把点爱的酱油生产线改造一下,做高端有机系列,要是能拿到配方,省不少事。”
李总点头:“等他找上门来,就提条件——配方交出来,我们帮他还一半债务,控股比例必须提到七成,而且他本人得彻底退出管理层。”他看着窗外,“这种人留在公司,就是个祸害。”
程婧发完消息,忽然想起什么:“那他老婆知道这些事吗?上次听天爱说,他老婆最近总往寺庙跑,好像心事很重。”
“估计知道点风声,但不敢深究。”李总拿起笔在文件上批注,“她那人太软弱,被张董拿捏了一辈子。等我们控股后,给她安排个闲职,也算仁至义尽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程婧看着李总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他刚才说“没注意”那两个小姑娘,或许是真的——在他心里,这些关乎公司存亡的事,远比那些青春期的小心思重要得多。
过了会儿,李总放下笔,看了眼时间:“快下班了,让人事部把雨婷的调令发下去,明天让她来报到。你带她熟悉下工作,别让她手忙脚乱的。”
“知道啦。”程婧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又回头,“董事长,您真觉得白欣禾和宋可欣不合适当秘书啊?我觉得她们挺有潜力的……”
李总抬眸看她,眼底带着揶揄:“怎么?你这是提前给未来的‘同事’考察呢?”
程婧脸一红,转身就走:“我去通知人事部了!”
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李总忍不住笑了。窗外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给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色。他拿起那份点爱食品厂的调查报告,指尖在张董的名字上轻轻敲了敲——这场拉锯战,也该结束了。
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半掩,夕阳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熙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闭着眼哼唧了一声,身上的丝绸衬衫被揉得有些皱。宝玉站在椅后,指尖正顺着她的肩颈慢慢往下按,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纾解连日来的疲惫。
“都下班了?”小熙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早走光了。”宝玉低笑,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就楚然姐临走前提了句,让您别总在办公室待到这么晚。”他的手慢慢滑向她的胸口,指尖刚碰到衣料,就被小熙按住了。
“轻点。”小熙睁开眼,嗔怪地回头看他,“下午李总刚来过,要是被撞见,看我怎么收拾你。”
宝玉笑着松了力道,转而捏她的胳膊:“说真的,你上次感冒真是吹空调冻的?我怎么觉得……是前晚没休息好?”
“就你嘴贫。”小熙拍开他的手,坐直身子整理衬衫,“那天你走后我确实睡着了,醒来时毯子掉在地上,空调还开着16度,不感冒才怪。”她拿起桌上的薄荷糖丢进嘴里,“对了,你说欣禾和可欣?她俩确实是李总亲自挑的。”
宝玉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我就觉得她俩不一般,刚来就被分到秘书处,还总被李总问起。”
“李总几个月前巡视模特部,看见她俩在整理服装台账,说她俩做事细心,让调到我这儿当生活秘书,算是重点培养。”小熙嚼着糖笑,“欣禾心细,可欣机灵,都是好苗子。说不定过阵子,就被调回总部了。”
宝玉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你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小熙靠在他肩上,指尖划着他的手背,“年轻人就该去更大的地方闯。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这小公司里。”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最近跟楚然学做报表,学得怎么样了?别总想着偷懒。”
“哪敢啊,”宝玉捏了捏她的脸颊,“楚然姐教得可严了,昨天还因为我算错库存骂了我一顿。”他忽然低头凑近,气息拂在她耳边,“不过……晚上有你‘奖励’,再累也值。”
小熙红着脸推开他:“没正经的。快松手,等下保洁阿姨该来了。”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路灯,“说真的,李总这人看着严肃,其实挺会识人。当年我创业失败,是他给了我启动资金,还说‘女孩子搞服装,就得有点不服输的劲’。”
宝玉走到她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所以你总说,得好好干,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那是自然。”小熙转过身,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下个月秋冬系列发布会,你可得帮我盯紧流程,不许出岔子。”
“保证完成任务。”宝玉笑着回吻她,手却又开始不老实,慢慢往下滑。
“别乱来。”小熙按住他的手,眼底带着笑意,“真要想……等周末去我家。”
宝玉低笑出声,乖乖收回手:“遵命,董事长。”
办公室里的时钟敲了七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小熙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宝玉说:“走吧,锁门。今晚我请你吃火锅,就当奖励你这阵子辛苦。”
“好啊,”宝玉拿起她的包,“吃鸳鸯锅,你感冒刚好,不能吃太辣。”
两人相携着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灯应声亮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经过秘书处时,小熙特意看了眼欣禾和可欣的工位,桌上的文件码得整整齐齐,台灯还亮着一盏——想来是临走时忘了关。
“这俩丫头,”小熙笑着摇摇头,“明天得提醒她们,下班要关灯。”
宝玉笑着应下,伸手替她拉开玻璃门。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进来,小熙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李总说的“劲”——不只是不服输的冲劲,更是这份在忙碌里互相扶持的暖意。
楼下的火锅店已经亮起暖黄的灯,远远就能闻到牛油的香气。小熙看着宝玉快步走在前面开车门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傍晚,真好。
火锅店的暖光映着红油锅底的热气,小熙刚坐下,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雪白的腿交叠着,脚边的细跟凉鞋轻轻晃悠。她夹起一片毛肚在辣汤里七上八下,挑眉看宝玉:“你和小丝还没断干净?”
宝玉正往香油碟里加蒜泥,闻言手一顿,嘿嘿笑:“早没了。她前夫陈默回来求复合,俩人整天腻在一起,我发消息都不回,哪还叫纠缠。”
“笨死你。”小熙把烫好的毛肚塞进嘴里,含糊道,“追了大半年,人家回头跟前夫好上了,你这功夫全白费。”
宝玉挠挠头:“我才二十一,懂啥啊。再说……”他压低声音凑过去,“上次在你家,你脱……”
“嘘——”小熙眼风扫过来,指尖在桌下掐了他大腿一把,“作死啊?这儿多少双耳朵呢。”她抬眼时,单凤眼眯成条缝,带着点促狭,“今晚去我家,给你补补课。”
宝玉脸一红,刚要接话,邻桌的 眼睛看过来,他赶紧端起酸梅汤猛灌一口。
小熙却话锋一转,夹起块黄喉:“跟你说正事。咱们公司那个总裁小娜,知道吧?”
“李总千金,谁敢不知道。”宝玉缩缩脖子,“上周开会她瞪我一眼,我三天没睡好。”
“她单身。”小熙慢悠悠地说,眼尾扫过他,“你去追她。”
“噗——”宝玉一口酸梅汤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熙姐你杀了我吧!那是小娜啊!集团董事长的亲闺女,我一个破实习生,够得着吗?”
“谁让你真追了?”小熙敲敲桌子,“制造点动静就行。让大家觉得她在谈恋爱,心思不在工作上。”她往宝玉碗里夹了块肥牛,“我表姐小露,不也是李总女儿吗?虽说……是私生的,但总部那边盯着接班人位置呢。小娜太能干,风头盖过你表姐了,咱们得帮小露挡挡。”
宝玉脸都白了:“这要是露馅,我工作肯定没了!小娜要是发火,李总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滚蛋。”
“怕什么。”小熙舔了舔唇角的红油,单凤眼眯得更厉害,“你就假装追求,送送奶茶,下班等她一会儿,演得像点就行。出了事我兜着,我表姐以后掌权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宝玉还是犹豫,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万一……”
“没万一。”小熙打断他,手伸到桌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声音软下来,“今晚去我家,教你怎么演。听话,嗯?”
暖黄的灯光裹着火锅的热气,宝玉看着她眼里的笑,心里的打鼓忽然就停了。他挠挠头,嘿嘿笑起来:“那……那我干!不过先说好,教我的时候,你得……”
“得什么得。”小熙瞪他一眼,眼底却闪着笑,“先把这碗酥肉吃了,不然没力气干活。”
红油在锅里咕嘟冒泡,把两人的影子映得晃晃悠悠,宝玉啃着酥肉,忽然觉得,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小熙家的落地灯暖黄暖黄的,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包臀裙的边缘蹭着床单,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侧身躺着,指尖绕着头发玩,声音懒懒的)追小娜啊……得装傻。(忽然翻身坐起来,包臀裙往上缩了缩,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她戳了戳宝玉的胳膊)你傻愣愣的样子就挺像那么回事,不用装。
(宝玉往旁边挪了挪,床垫陷下去一小块)我咋傻了?(他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
(小熙“噗嗤”笑出声,伸手捏他的脸)你想想啊,小娜那种女强人,见多了精明的,就吃你这种“不灵光”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呼吸扫过他耳朵)明早去公司,假装顺路买杯热咖啡,不小心泼她白衬衫上——别真泼啊,就沾点边儿,然后手忙脚乱道歉,脸红到脖子根那种。
(宝玉眼睛瞪得圆圆的)那她不得骂死我?上次我报表算错个数,她盯着我看了三分钟,我后背都湿了。
(小熙躺回去,脚丫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小腿)骂你才好呢。(指尖在他手背上画圈)她越凶,你越怂,低头说“对不起,我再去买一杯”,然后跑得像兔子似的。下午再捧着咖啡站她办公室门口,声音抖着说“娜……娜总,赔您的”,保证她没辙。
(宝玉咽了口唾沫)那……那之后呢?
(小熙忽然坐起来,包臀裙的褶皱堆在腰上,她抓起他的手往自己头发里按)笨死了。(头发丝缠在他指缝里)她加班你就蹲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拎着便利店的三明治,说“我妈让我给加班的人送点吃的”,她问你为啥只给她送,你就说“我……我看您灯还亮着”。
(宝玉的脸腾地红了,抽回手挠挠头)那她要是让我滚呢?
(小熙往他怀里倒,包臀裙把两人裹在一起,她抬头看他,睫毛在灯光下忽闪忽闪)滚就滚啊。(手指戳他胸口)第二天照样去,手里换瓶热牛奶,说“我奶奶说空腹喝咖啡不好”。她再厉害,也是个女的,架不住天天有人笨乎乎地惦记着啊。
(宝玉的手僵在半空,想推又不敢)那……那要是被她发现我是装的呢?
(小熙捏了捏他的耳朵,笑得像只狐狸)发现了更好。(往他耳边凑,声音低低的)她要是问你“是不是小熙让你干的”,你就红着眼圈说“我……我就是觉得娜总您太辛苦了”,然后跑掉。(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她那种人,嘴上硬,心里软着呢,保准哭笑不得。
(宝玉抓了抓头发,忽然笑了)那……那我明天就试试?
(小熙拍了下他的大腿,包臀裙跟着颤了颤)这才对嘛。(忽然把他往床上拽,自己翻身压上去,头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不过嘛……(手指勾着他的领带晃)今晚得先练练脸红,来,看着我,说“娜总我错了”——脸红!快脸红!
(宝玉赶紧低头,耳朵红得像番茄,声音蚊子似的)娜总我错了……
(小熙笑得倒在旁边,包臀裙掀到了大腿根)行了行了,就这怂样,保准成!(踹了他一脚)去洗澡去,洗完了教你怎么手抖着递咖啡。
(宝玉“哦”了一声,刚站起来又回头)那……那小熙姐,要是成了,你请我吃火锅呗?
(小熙抓起枕头砸过去)吃死你!快去!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宝玉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看见床上铺着的丝绸床单泛着柔光,小熙半靠在床头,指尖划过床单的纹路,像在抚弄一块温润的玉。)
“过来啊,站着干嘛?”小熙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慵懒,眼神却亮得像淬了光,“浴巾扔了吧,沾着水难受。”
宝玉犹豫着松开浴巾,皮肤瞬间绷紧——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在她面前放松防备,连指尖都在发颤。刚挨着床沿坐下,就被小熙一把拉进怀里,丝绸冰凉地贴在背上,她的体温却烫得惊人。
“怕什么?”小熙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气息拂过他颈窝,“追小娜的事,你以为是真让你去献殷勤?”她轻笑出声,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集团里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个位置,光是‘小娜身边有个黏人精’这个消息传出去,就够董事会那帮老狐狸琢磨半天了——他们最忌讳‘私人关系影响决策’,到时候自然有人给小娜使绊子。”
宝玉的肩膀还在抖:“可……可万一她真动怒了?上次她怼副总那架势,我到现在腿还软。”
“动怒才好。”小熙忽然翻身按住他的手,丝绸床单在两人身下揉成一团,“她越生气,越显得沉不住气;你越‘怕她’,旁人越觉得她‘仗势欺人’。这叫什么?这叫借势——用她的脾气,堵她的路。”
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你以为我让你送咖啡、蹲办公室,是让你学讨好?是让所有人都看见:‘小娜连个年轻人的示好都容不下’。董事会要的是‘稳重能容事’的接班人,不是‘一点就炸’的炮仗。”
宝玉的呼吸慢慢稳了些,手指试探着搂住她的腰:“那……那我还是怕,怕演砸了。”
“演砸了就认怂啊。”小熙笑得更欢了,指尖捏了捏他的脸,“就说‘我太紧张了,娜总别跟我计较’,眼泪挤两滴出来,谁还能真跟你较真?”她忽然收紧手臂,把他按在丝绸里,“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今晚把胆子养足了,明天才有劲儿去‘惹’小娜啊。”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溜进来,在丝绸上淌成一条银线。宝玉看着小熙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那些“怕”像被温水泡开的糖块,慢慢化了——原来所有的“演戏”,都藏着周密的盘算;所有的“怕”,都能被身边的温度熨得服服帖帖。
“那……明天的咖啡,要加奶吗?”他小声问,声音里终于没了颤音。
小熙刮了下他的鼻子:“加,多加两勺,显得你笨手笨脚的,更像那么回事。”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怀里的人渐渐呼吸平稳,宝玉却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原来所谓“不怕”,不是真的没顾虑,而是知道有人在身后托着你,再虚张声势的坎儿,也能迈得踏实。
(这时小丝家小丝往陈默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纽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他哪敢纠缠?上次在茶水间拦我,被我们部门经理撞见,劈头盖脸训了顿“上班时间搞小动作”,现在见了我都绕着走。(她忽然笑出声,指尖在陈默胸口画圈)不过你说巧不巧?他跟你们雅影的小熙董事长凑一块儿的频率是真高,早上电梯里碰着,中午食堂又坐邻桌,昨天我去送文件,还看见两人在办公室里……(故意拖长了音)靠得特别近,小熙的手搭在他胳膊上呢。
(陈默捏了捏她的脸,力道不轻不重)你这眼睛倒尖。(语气里带点无奈)小熙那性子,谁不知道是工作狂?能让她放下报表说句话的人没几个,宝玉也算本事了。(他翻身把小丝压在身下,下巴抵着她发顶)不过雅影最近是真乱,小麦总代着董事长的职,却总被董事会的老狐狸们牵制,上次想推新面料方案,愣是被压了三个月。我这助理当得,每天不是在整理文件,就是在替她挡那些“关心”——张董事送的补品、李副总塞的人情,光拒收的礼盒就能堆成小山。
(小丝抬手勾住他脖子,睫毛扫过他下巴)那你没劝劝小麦总?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啊。(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柜摸出个信封)对了,我们公司刚谈下批进口面料,适合你们新系列的裙子,这是样品卡,你给小熙看看?(陈默接过来时,她指尖划过他手背)别告诉别人是我给的,免得又说我以权谋私。
(陈默拆开信封,指尖捏着那张泛着光泽的面料卡,眼睛亮了亮)这是真丝混纺?(抬头看她时,眼里带着点惊喜)你们公司怎么拿到的?这料子去年在米兰展上都被抢疯了。
(小丝笑他少见多怪,伸手抢过面料卡往他口袋里塞)别管怎么拿到的,你交上去就行。(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下来)其实我懂小麦总的难——就像我们部门想推新考勤制度,还不是被老员工骂“年轻人不懂人情”?但有些事啊,总得有人往前拱,不然永远原地打转。(她打了个哈欠)你们雅影要是能把这面料用在秋季系列上,说不定能打个翻身仗,到时候……(话没说完就被陈默的吻堵了回去)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揉皱又抚平的画。陈默摸着口袋里的面料卡,忽然觉得,那些被董事会压着的方案、被宝玉搅和的小插曲,好像都没那么难了——毕竟,总有人在身后递过来一把钥匙,让你觉得,往前拱的每一步,都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