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妨!”庆帝捂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勉强挤出个笑脸。
她决不能在陈宫面前露出任何倦态,她可是皇帝!
“是啊~~陛下,身体不舒服就别出宫乱走,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要怎么和百官与子民交代。
您可是大庆的皇帝,又不是什么流民,要多为国家考虑,而不是逞一时之勇!”
听着陈宫阴阳怪气的话语,庆帝气的胸都大了两圈,可她却不能回怼,只能压下抽搐的嘴角,咬牙感谢道:
“多..谢...厂公的提醒啊!”
“诶,臣本分内之事,陛下无需感谢!”
庆帝见陈宫大手一挥,一副大义凛然忠心耿耿的模样,喉头都有些发甜。
强闭上眼眸,不愿再和其多言半句,她真怕自己气死在这。
见此陈宫眼珠一转,乘胜追击道:“陛下,你怎么闭上眼睛,是昨夜没歇息好吗?
您一定要保证好龙体,否则我的大庆怎么办!”
“嗯?”庆帝没有睁眼只是微微挑眉,“我大庆”她听得多了,什么叫“我的”大庆???
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可她没有选择搭话,指不定接下来对方又有什么暴论,倒不如充耳不闻维持好心态。
耳畔不时传来“虫鸣”,但庆帝都忽略而过,直到一个关键字眼的出现,让她猛然睁开双眼,情绪变得激动。
“你说什么,玉玺!!!”
果不其然,刚睁眼就看到一枚亮晶晶的玉玺摆在面前,就在可恶的陈宫手中!
“它怎么会在你手!”身体不自觉动了起来,下意识去抢夺。
可陈宫身形一晃避开了那双抢夺的小手,玉玺悄然消失在掌间。
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这一动,让她瞬间失衡跌倒。
慌乱间,目光在苏沐锌与苏漓烟二人身上流转。
一个是父皇妃子的母亲决计不能跌到她的身上,否则引发的后果是她不能接受的。
而另一个是足以安邦定国,堪称定海神针的存在,说不定有机会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来对抗陈宫,更加不能让其厌恶。
很明显,答案......
本来倒向陈宫的躯体骤然一紧,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乱臣贼子。
反正都恶了对方,倒不如直接躺到苏沐锌的怀中,拉近一下二人之间的感情。
等回到皇宫,自己再召见对方将事情说个清楚,应当没事......
“?”苏沐锌冰冷的面容流露出疑惑,不明白庆帝想要做些什么。
看着倒来的身体,她下意识运转真气想要击飞。
可转念又留了几分情面,呈托举状后靠拉开距离。
可这些措施还没用上,就见自家的“醋坛子”好像翻了,一把将人给拉了过去。
“!!!”庆帝瞪大眼珠,还在措辞的她一脸懵逼,自己怎么莫名和这乱臣贼子面贴面上了?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可得小心,要是在我这车上出了岔子,我要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听着那带着威胁的话语与逐渐收紧的手腕,庆帝心中脑后再也不想顾忌。
一双凤眸带着汹涌的怒火瞪向陈宫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那还真要多谢陈厂公的关心,只是朕想不明白,朕的玉玺怎会在你手中!
你口中的交代是什么交代,谋朝篡逆的交代吗?”
‘哟呵!’陈宫有些意外,这一直隐忍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小皇帝竟然炸毛了,还算有几分胆气。
只可惜,没有绝对实力的愤怒,只会让人发笑,觉得可爱罢了。
也多亏自己是个没有歹心的忠臣,换做他人指不定怎么“把玩”......
感受着那炙热的目光,庆帝莫名有些心乱,她的愤怒骤然被一股奇异情绪覆灭,咬紧银牙死死与之对峙。
瞧见这副受气包的模样,陈宫不自发笑,没有选择继续紧逼。
他又不准备杀掉对方,且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若不是对方在自己微末时的放权与助力,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掌握如此庞大的力量。
即便这非其本意,自己也不能做唐三之流,用人是大师,不用是小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而不是因为帝王死去而分崩离析,群雄逐鹿的天下。
虽说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打下来也很简单,可何必将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呢?
兴亡苦的都是百姓。
陈宫真的很无语,基础教育把自己的道德底线拉得太高,使得他做不出大范围屠杀无辜百姓的举动,也见不得他人饿着肚子。
tm的,到底是那个鬼才把公益广告放在动画片之后!
“陛下,可不要因为动怒而伤了龙体,否则咱家会很烦恼的。”陈宫说着再一翻手,好似变戏法般,玉玺再次出现在他的掌心!
“此物是咱在路边所捡,既然您喜欢那便送给您吧。
只是这一回可要保管好,要是再丢了,那就真不见了哦!”
见陈宫突然抛来,庆帝有些手忙脚乱,万幸没有砸在地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感到心安,失而复得的情绪甚至让她对陈宫生出来几分感激!
但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硬了。
拳头硬了!
你的意思是,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玉玺,由自己亲手交予谢辅国贴身携带以平息凶乱,却突然从对方手上消失到了路边,又被你捡到送来我的面前。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其他人又会信吗?
庆帝下意识看向苏沐锌两姐妹,眼神中满是探究。
却见两女微微颔首,似很认同陈宫的话语。
“啪!”庆帝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她到底犯什么贱,这夫唱妇随的态度很明显和陈宫关系不一般。
想到这一根弦突然搭上,抬头看向陈宫满是不可置信,脑中唯有一个想法。
‘你这个阉贼是怎么搭上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