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法猜一旁看到,大吃一惊。
眼疾手快,慌忙一把拉住:“父王,不要啊......”
昭法猜的吼声,一时惊吓了众将士。
暹罗一众将士,纷纷跪地,哭声一片,委屈至极。
个个哭诉,哭嚎:“开门......”
这一幕,冷漠的南掌国王索林那旺萨和冷漠的南掌兵,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良久,万象城南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三万溃兵、难民,蜂拥往城内冲。
可大门开处,南掌兵个个手持长矛、盾牌,死死守住门洞,谁也进不了城。
突然,一个文官高声喊道:
“我大王,有请巴沙王和王储昭法猜入城。”
“其余人等,在城外等候。”
“谁敢擅闯,杀无赦!”
所有人都吓傻了,目光,齐刷刷回头,看向巴沙王和昭法猜。
“大王,不能去啊!”暹罗大将军帕碧罗阇,竟然大声建议起来。
巴沙王看了帕碧罗阇一眼,冷冷道:“不去,难道打道回府,去暹罗?去大成?”
“这......”帕碧罗阇僵住了,他这个统管暹罗兵马的大将军,此战表现极为糟糕,根本没有一个将军的样子,都不敢回身一战,只顾着逃了。
巴沙王这么一吼,再无人敢劝。
巴沙王和昭法猜只得跟着南掌文官,像人质一样,被押上万象城南门城头。
巴沙王没有想到,他都不怎么看在眼里的南掌王索林那旺萨,居然有骑在他头上拉屎的一天。
索林那旺萨坐在金色的象头王椅上,竟然都不给巴沙王和昭法猜准备一个凳子。
反而,嬉笑道:“巴沙王、昭法猜,你们大暹罗,为何如此狼狈?”
“本王可是听说,你们一战未打,什么金银财宝,什么城池土地,都舍得丢啊!”
“这.......”巴沙王、昭法猜的软肋,被索林那旺萨一刀捅中,两人脸涨的彤红,更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索林那旺萨心中,也憋着一口不吐不快的恶气、郁闷气。
莽应龙、莽应里父子的人头,他们也看到了,也吓着了。
崇祯皇帝出援军三万的诏书他收到了,一样置之不理。
朱常瀛、沐天波出粮米十万石的要求,他一笑而过。
一切判断,就是因为南掌和缅国之间,还隔着一个暹罗呢。有了暹罗阻隔,东吁打不过来。
他明军,总不能飞越暹罗,来打南掌吧?
谁知,巴沙王、昭法猜这对草包父子,居然不敢一战。把暹罗大好河山,拱手让出,直接把明军这股最大的祸水,引到万象城来。
这灾星,如何让他不生气?
巴沙王也忍不住了,据理力争道:
“南掌王,明军势大,一向强横的莽应龙、莽应里父子,和二十万缅军,都不是对手。”
“单单凭我暹罗一家之力,如何对抗?”
“只有联合暹罗、南掌、安南三家之力,才可与之对敌。”
索林那旺萨冷冷一笑:“巴沙王,你说得好听。”
“联合?”
“拿什么联合?”
“就凭你手下着点残兵败将吗?”
巴沙王忍着怒火,咬着牙。
继续道:
“南掌王,不管此战如何,暹罗,都是我阿伦陀耶家族的。”
“本王振臂一呼,暹罗百姓、军民,就将源源不断,聚集到万象城下。”
“不出一月,十万大军,不成问题。”
南掌王索林那旺萨冷冷一笑:“巴沙王,既然是你家的暹罗,你家的土地城池,本王啥好处没有,为何要保?”
听此一言,巴沙王的肺,当场气得要炸。
在他眼里,南掌王索林那旺萨、安南王黎维祺就是两个蠢祸。大明崇祯皇帝的真正目的,他们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南掌王,唇亡齿寒,莫非你不知道?”
“还请南掌王迅速联络安南王黎维祺,让其筹集十万大军,与咱们会战万象城,共御明军。”
“否则,莽应龙、莽应里父子的下场,就是我等的下场。”
“暹罗、南掌、安南,也将变成大明的一个省,世世代代,为汉人统治。”
索林那旺萨冷冷一笑,手一摊,拿出一封书信,慢慢走下王椅,走到巴沙王面前,把书信晃了晃。
嘿嘿笑道:“不瞒巴沙王,大明皇帝已经来信,本王只要拿下你们父子,十万石粮草不用出、本王的王位,也就安全无虞!”
“呵呵……南掌,照样是大明的藩属国,世代不变!”
索林那旺萨洋洋自得之际,巴沙王突然伸手,一把抓过来,一把撕个粉碎。
大吼道:“南掌王,这信,你也敢信?
“啊……”索林那旺萨惊呆了。
撕了崇祯皇帝的信,这不是故意要坏了他的好事?
索林那旺萨愤怒大吼:“找死,给本王拿下!”
一群亲兵,立马上前,将巴沙王和王储昭法猜捆翻在地。
巴沙王绝望至极,气愤至极,被捆住,依然怒吼:“南掌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阴曹地府,本王在那边等你!”
“咣当……”一声,索林那旺萨猛然抽出腰刀,他才不耻与巴沙王一起做鬼。
他要拿巴沙王的人头,保南掌国安全。
“大王,有密报!”
突然,一名信使,慌慌张张冲上城头,双膝跪地,将一份密信,呈报给南掌王索林那旺萨。
索林那旺萨展开一看,大惊!
这是他派往缅国、暹罗的密探头领发来的情报。
其中一句“明军每到一处,大肆收缅国、暹罗王族、大臣、富商土地,分给百姓,收买人心,明军若入南掌,大王之地,未可保也”的话,重重撞击了索林那旺萨的心。
“奶奶的!”
“欺人太甚!”
索林那旺萨猛然举起密信,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