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曾旺财不懂画,要说国画水墨山水什么的,他还能给你叨咕叨咕,说道外国画,他知道的就少了。
可尽管少,但梵高啊,达芬奇啊,什么向日葵啊,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啊,这些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幅向日葵,背景是蓝色,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五朵向日葵。
曾旺财随口一叫,扭头又觉得不对,梵高的向日葵给他的印象是金色调调的,但这一幅的色彩要鲜艳的多。
“这不是梵高画的吧?”曾旺财喃喃道。
“雷先生,您听我说,这就是梵高的名作《向日葵》......”老科勒闻言急眼了,“梵高先生一生创作过多幅《向日葵》,这幅《画瓶里面的五朵向日葵》就是其中之一,是我的祖父从鹰酱偶然得来的......”
原来这幅画是老科勒家的,而且是他们家这次出的拍品中最值钱的一件。
通过老科勒的介绍,曾旺财这才对梵高有了更多的了解,否则他还得查资料。
梵高是谁不言而喻,他一生创作过一千多幅画,巨多,而光向日葵就有十几幅之多。
曾旺财以及世人了解最多的那幅向日葵是十五朵,同样是在花瓶里,色调金黄,保存在梵高的老家。
这其中,还有一幅十五朵的向日葵也被人熟知,那就是十年前在雾都拍卖的那幅画,创下了接近4000万美刀的记录。
别说十年前的4000万美刀,就是现在,就是后世,那也是一大笔钱。
“哎,老子累死累活倒买倒卖,一架无人机连哄带骗也才买个200万刀,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是4000万......”鼓捣着手机查资料的曾旺财内心感慨。
不过他转瞬就释然了,画卖的再高也白搭,梵高享受不到。
艺术品这玩意儿有个特性,创作者活着的时候,少有值钱的,都是死了才发达。
“不对吧!”曾旺财查到一个资料,提出质疑,“你们家这幅画不是在45年的时候,被炸毁了吗?”
这个资料是,如今曾旺财看到的这幅画,有消息称是在一脚盆鸡手里收藏,后来老美轰炸给炸了。
“没有,那是小道消息!”老科勒急了,“这真的是梵高画的,我的祖父当年在鹰酱那边的时候买到的,而且,维克多先生的拍卖会,没有人敢卖假货。
“我们这幅画维克多先生,请了专家查验,结果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这个我不瞒着先生,但就这个百分之八十也足够了,很多人有意收藏。”
他生怕曾旺财不买了。
曾旺财分辨不出来真假,不过没关系,有张秀芝呢。
“买了吧,闺女肯定喜欢。”张秀芝抬头看着画作说道。
“得嘞,姑娘喜欢是天!”曾旺财点头,“科勒,这画我们要了,不管别人开多少,我都会买下,你们放心。”
成了!
老科勒暗自握拳,心想说不定会比十年前的那幅画还要高,那样家族便可以摆脱危机了。
“走吧,看看别的!”
“二位这边请。”
“咦,青铜器,这是谁家的?”
“这个我知道,艾文特家的藏品,他们家有很多东方宝贝。”
“艾文特?记住了......”
曾旺财要的就是这个,能够在这儿出现的家族,都有名,记住了名儿就不怕了。
时间一晃而过,曾旺财等人在厅内转了一圈,曾旺财对所有拍品心中有数。
这里面价值最大的会是哪个,还真不好说,不过画作不多,艺术品也少,最多的还是文物宝贝。
其实论价值,还是咱老祖宗的东西值钱,就拿画来说,也不是说老外的画就值钱,咱们在雾都博物馆的《女史箴图》的价值就没办法估量,就算是有人开价上亿,上十亿,都没人会卖。
曾旺财在这个展厅里面,看到的文物越多,内心便越不是滋味。
这都是咱得宝贝,结果成人家的了。
这个展厅里面,有几卷出自一个家族的卷轴引起曾旺财的极大注意。
现在曾旺财夫妇就停在这个玻璃罩外面,这玩意儿曾旺财还真不认得,像画又不是画。
“雷先生对这个感兴趣吗?”老科勒非常尽职的站出来,“这是特雷奥尔曼家收藏的藏品非常难得,这不是画作,而是来自于东大敦煌藏经洞的经文,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嗯?”
又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
曾旺财眉头一皱,顾不得老科勒在场,拿出来手机直接查。
老科勒看见曾旺财的手机,羡慕道:“雷先生和东大现在还有联系啊,这种手机只有东大有,我见过一次,使用非常方便。”
“你喜欢回头有机会再见面,送你一台,只不过你们这边的基础设施跟不上。”曾旺财随口说道。
一部手机而已,远远比不上他现在查到的资料。
敦煌藏经洞文物,数量巨大,价值巨大,除了其本身的价值之外,在考古方面的价值更加大。
而敦煌的文物之中,国内只存有件左右,腐国却有多件,高卢鸡有6000多件,毛熊那边有多件。
海外的加起来,比咱们自己有的还要多。
由此可见,那些年对咱们的劫掠多么的严重。
而这其中,最为有名气的就是腐国的因斯坦和高卢鸡的伯希和。
“科勒先生,这些东西的所有者,不会是保罗家吧?”曾旺财问道,保罗就是伯希和的姓。
老伯希和已经于几十年前死了。
“雷先生猜对了,您是怎么知道的?”老科勒微微讶异。
“废话,一个伯希和,一个因斯坦,就数他们俩对敦煌抢的最狠。”曾旺财平静提醒科勒,“你别忘了,我可是华人。”
“呃......”老科勒尴尬一笑。
曾旺财没有多说,默默记下来这件事。
正这时,一对白皮中年夫妇或许是看上了这批文物,又或许是看不惯老科勒的做派,互相挽着手走过来。
“嘿科勒,听说你当起了侍者。”中年男白皮一过来便讥讽道,“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吗?我们对这批经文很感兴趣。”
得,又是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