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对着老张骂骂咧咧,而且越说越激动。
她往前逼近了一步,指着老张的鼻子,把泼妇骂街的架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说!你把我宝贝孙子怎么了?”
“是不是你们看他不顺眼,故意抓进去了?”
“我告诉你,要是我的乖孙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们没完!我去你们局里上吊!”
贾张氏这一嗓子,声音极其尖锐。
在这个安静的傍晚,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不少正准备吃饭的邻居,听到动静,都端着碗从屋里走了出来,探头探脑的往大门口看。
这可是大新闻啊。
贾张氏又跟警察干起来了?
而且听这话茬,好像是棒梗被抓了?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这年头大家没什么娱乐方式,街坊邻里的八卦新闻就是最有趣的东西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倾听,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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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唾沫横飞、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老张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这老虔婆,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明明是她孙子犯了法,被抓了个现行。
怎么到了她嘴里,反倒成了警察欺负孤儿寡母了?
这如果不解释清楚,怕是明天整个街道都要传遍谣言,说派出所乱抓人。
这个贾张氏......真是个搅屎棍!
“秦淮茹在家吧?我们还是到屋子里说吧。”
老张打断了贾张氏的嚎叫,指了指中院贾家的屋门。
贾张氏愣了一下。
她的嗓门像是被掐住的鸭脖,戛然而止。
这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到处有这么多人看着,贾张氏虽然不要脸,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到屋里说,算是给贾家留了最后一点脸面。
更重要的是,老张不想跟贾张氏废话了。
这老太婆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跟她说不通法律,也讲不通道理。
若是这贾家还有个明白人,也就只有秦淮茹还像个正常人。
至少秦淮茹听得懂人话,还知道什么叫王法。
如果可以选择,老张绝对不想跟这个只会撒泼的老太婆浪费口舌。
贾张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
她虽然浑,但也不傻。
看着老张那张严肃的黑脸,还有腰间别着的武装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
这毕竟是警察,真要惹急了,那是能把人抓进去的。
“哼!进屋就进屋!我们贾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贾张氏冷哼一声,也没再继续在大门口嚎丧,嘴硬的嘟囔了一句,转身往里走。
老张摇了摇头,无奈的跟在后面。
进了中院。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空气里飘着股煤球味和饭菜香。
贾家的屋门虚掩着。
贾张氏一脚踢开门帘,气冲冲的走了进去,老张紧随其后。
屋子里。
秦淮茹正在擦桌子,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虽然婆婆出去找棒梗,但好一会也没回来,棒梗也同样还没回家。
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眼皮子一直在跳。
听到门口的动静,秦淮茹立刻抬起头。
看见了来者,她手里的抹布掉在了桌子上。
警察......
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跟着婆婆一起进来了!
秦淮茹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呼吸都停了半拍。
这年头,平头老百姓最怕见的就是官差,无事不登三宝殿,警察上门绝对没有好事。
更何况,今天是棒梗没回家,这警察跟着婆婆一起回来,那肯定是跟棒梗有关啊!
秦淮茹连忙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手,快步迎了上来,脸色变得煞白。
“同志......警察同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秦淮茹的声音都在抖,眼神里全是惊恐。
他盯着老张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没事”的迹象。
但她失望了。
老张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没有一点笑模样。
“你是贾梗的母亲,秦淮茹吧?我是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张爱国。”
老张公事公办的介绍了自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这种通知家属的消息,是最难开口的,但必须得说。
“今天下午,你儿子贾梗,因为涉嫌寻衅滋事、雇凶伤人,和几个混混一起被我们派出所正式逮捕了。”
老张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秦淮茹的反应,接着加重了语气:
“而且,这次棒梗犯的事情不小,情节非常恶劣,处罚可能会非常严厉。”
这一句话。
让秦淮茹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逮捕?
而且还要严厉处罚?
秦淮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瞳孔剧烈收缩,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会这样?
在她心里,棒梗虽然调皮了点,虽然有时候手脚不干净,爱拿傻柱家点东西,虽然有时候在学校里惹是生非。
但在秦淮茹看来,这也就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算不上什么大恶。
平日里,棒梗在家里虽然算不上多乖的孩子,也经常跟贾张氏顶嘴,但本质上也不是很坏啊。
这就是秦淮茹一直以来的认知,她总觉得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而且,她这个当妈的,也一直都在教育棒梗啊。
秦淮茹脑子里乱哄哄的,回想起平日里对棒梗的叮嘱。
“棒梗啊,你可不能跟街上那些小混混一起玩,那些人都是不学好的,咱们要好好读书,将来进厂接班。”
这些话,她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她以为棒梗听进去了,毕竟每次棒梗都显得很不耐烦,但也都没反驳。
可没想到,这一转眼,棒梗不仅跟那些混混一起玩了,还一起犯了事!
甚至还被抓了!
“警察同志......他到底干什么了啊?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秦淮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点,嗓子哑得厉害。
她还抱着一丝幻想......
是不是搞错了?
老张看了秦淮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冷硬。
慈母多败儿,这话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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