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钱雇佣了四个社会上的闲散混混,手里拿着弹簧刀,在小胡同里伏击堵截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意图对人家实施报复和伤害。”
老张实话实说,把残酷的事实摆在了台面上。
秦淮茹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雇凶?
拿刀?
堵截一个七岁小女孩?
这还是她那个只会偷点花生米、酱油的儿子吗?
这是要杀人啊!
而且,小女孩这个词,让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是谁家的孩子?”
秦淮茹颤抖着问道。
“是红星轧钢厂陈宇凡同志的妹妹,陈朵朵。”
老张也没瞒着,直接说了出来。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秦淮茹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陈宇凡。
怎么偏偏就是陈宇凡的妹妹!
秦淮茹这心里,瞬间就充满了绝望。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或许还能赔点钱,求求情试着私了。
哪怕是磕头下跪,只要对方松口,这事儿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可是陈宇凡啊......
两家本来就有仇,早就撕破脸了,陈宇凡对贾家那是恨不得踩死。
现在棒梗竟然还要去找人打他妹妹,这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啊!
这不是找死吗?
秦淮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性质变了,不再是小孩子打架,这是犯罪,是实打实的犯罪。
但现在,秦淮茹顾不上恨铁不成钢,也顾不上埋怨棒梗不听话。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救儿子。
不管棒梗做了什么,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贾家的独苗,绝不能就这么毁了。
她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老张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警察同志!这要判刑吗?会有多严重啊?”
“棒梗还小啊,他才十一岁啊!能不能通融通融放了他?”
秦淮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
但这眼泪在法律面前一文不值。
老张摇摇头,把袖子从秦淮茹手里抽了出来。
“秦淮茹同志,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问题,这是法律问题。这次性质非常严重,持刀拦路,雇凶伤人,而且是有预谋、有组织的。”
老张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实话,打破了秦淮茹最后的幻想。
“虽然他还未成年,不用坐大牢,但是估计要进少管所进行劳动教养。而且,根据案情来看,短时间内是出不来的。”
进少管所!
棒梗之前已经进过一次少管所了,这次若是二进宫,而且还短时间出不来,那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啊!
以后出来了,谁还敢用他?
到时候,棒梗长大了连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一辈子就彻底废了啊。
秦淮茹人傻了,脑子嗡嗡的。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我不信!我的乖孙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突然,一声尖厉的嚎叫打破了屋里的死寂。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贾张氏,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跳了起来。
“你们这是胡说八道!一定是陈宇凡那个小畜生栽赃陷害!”
“对!一定是他!他就是看不得我们贾家好,他就是想害死我的乖孙子!”
贾张氏开始发狂了,张牙舞爪的冲到老张面前,唾沫星子乱飞。
“我们棒梗那么乖,怎么可能去雇凶伤人?肯定是他编出来的!你们警察怎么不抓坏人,反而来抓好人啊!”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疯狂拍打着大腿,哭天抢地的哀嚎着。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啊!有人要害咱们贾家的独苗啊!”
贾张氏一边嚎,一边闹。
嗷嗷叫唤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在她的逻辑里,自己的大孙子永远是对的,是最好的孩子。
如果有错,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而且受害人是陈朵朵,那幕后黑手肯定就是陈宇凡!
这就是贾张氏那扭曲到极致的思维方式......
老张皱紧了眉头,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贾张氏喷过来的口水。
他打心底讨厌这个贾张氏。
这个老虔婆胡搅蛮缠,是非不分,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转身就走,一分钟都不想搭理对方。
但这毕竟是工作,他是人民警察,面对家属的质疑,哪怕是无理取闹,他也得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警察的公信力受损。
“你闭嘴!这里是讲证据的地方,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老张厉喝一声,声音大得把贾张氏的嚎叫都压了下去,眼神无比锐利。
“你说陈宇凡栽赃?我告诉你,陈宇凡同志今天根本就不在现场!当时接送陈朵朵放学的,是一位老者,是那位老者把棒梗和混混当场抓住的。”
老张拿出了事实,严肃的说道。
“而且,我们绝对没有冤枉棒梗。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棒梗在派出所里,面对证据,已经自己承认了罪行。”
“他亲口交代自己是如何偷钱,如何买汽水请客,如何踩点,如何指使人动手,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
老张指着贾张氏,再次加重了语气。
三言两语,就彻底粉碎了对方的胡搅蛮缠。
“这案子铁证如山,你就是哭破大天去,也改变不了事实。陈宇凡同志从头到尾都没露面,人家是受害者家属!”
“棒梗找来的那几个混混,全部都已经认罪了,他们的证词都吻合的上,全部都是被棒梗找来干坏事的。那几个混混就在局子里关着呢,口供都录好了,你要不要自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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