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眼见形势危急,宛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急速向后退了两步,扯开嗓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喊叫:“放箭!射死他们!”
羽箭如同密密麻麻的蝗虫,铺天盖地地射来,云修筠恰似敏捷的猎豹,拽着萧彻如疾风般往假山后闪躲。肩头的伤口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剧痛难忍,眼前更是天旋地转,阵阵发黑。他瞥见慕容云歌恰似一阵疾风,从石室中飞奔而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蓝布包裹,显然是成功拿到了账册。
“快往梅林跑!”他声嘶力竭地对慕容云歌大喊,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那里的树木茂密得宛如铜墙铁壁,定能避开如倾盆大雨般的箭雨。而且他清楚地记得,梅林的尽头有一口枯井,井下连接着通往后宫的密道。
慕容云歌刚要朝着梅林狂奔而去,却被李德全的徒弟如幽灵般拦住了去路——那小太监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手里紧握着一把匕首,仿佛那是一条剧毒的毒蛇,眼神充满了怨毒,犹如毒蛇吐信:“都是你!害得我师傅命丧黄泉!”
匕首如闪电般急速刺来的瞬间,慕容云歌如条件反射般用包裹去抵挡。只听“嗤啦”一声,包裹如同薄纸一般瞬间裂开,里面的账册好似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最上面那本犹如摊开的画卷,清晰地呈现出一张北狄地图,上面用朱砂绘制的线条如鲜血般鲜艳,圈出了雁门关的布防,旁边还有李贵妃那如朱笔御批般的字迹:“三月初七,按此图行事”。
“好啊!果真是铁证如山!”李贵妃犹如发现了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伸出手指,指着那些账册,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来人!速速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呈给陛下!就说太子与慕容氏相互勾结,妄图叛国!”
侍卫们如饿虎扑食般汹涌而上,云修筠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护住账册,却被三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死死缠住,难以脱身。他眼睁睁地看着慕容云歌正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往怀里塞那些散落的纸页,其中有一张纸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吹到了李贵妃的脚边,她竟然毫不留情地抬脚踩了上去。
“那可是废后娘娘的血书啊!”慕容云歌心急如焚,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犹如夜枭的哀鸣。那张纸上的字迹如蚯蚓般歪歪扭扭,墨迹暗红如血,仿佛是废后用最后的生命在控诉,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李贵妃如何与北狄密使暗中勾结,如何费尽心机地陷害忠良。
云修筠怒发冲冠,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猛地踹开身前的侍卫,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扑向李贵妃。他的指尖距离那张血书仅有咫尺之遥,然而,一支冷箭却如毒蛇出洞般突然从斜刺里袭来,直奔他的心口——那箭手如同鬼魅一般藏匿在宫墙的阴影里,显然是李贵妃豢养的死士。
“小心!”萧彻的剑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不偏不倚地撞偏了箭的方向。箭擦着云修筠的肋骨飞过,带起一串如红宝石般璀璨的血珠,深深地嵌入不远处的梅树上。
就是这须臾的耽搁,李贵妃已经捡起了血书,得意洋洋地笑着:“有了这个,看你们还如何翻身!”
她转身就要走,却没留意脚下的石板如变脸的戏法般突然松动。那是云修筠当年精心布下的另一处机关,踩上去就会触发翻板。只听“咔嚓”一声,李贵妃惊声尖叫着跌落下去,翻板瞬间合拢,只留下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侍卫们都瞠目结舌,云修筠趁机拉起慕容云歌:“走!”
萧彻如梦初醒,手中长剑如旋风般狂舞,逼迫得剩余的侍卫如潮水般连连后退:“此地有孤镇守,尔等速从密道撤离!切记,务必在天亮之前将账册送达镇国公府,他可是父皇最为倚重的股肱之臣!”
云修筠微微颔首,紧紧拉住慕容云歌,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梅林。那枯井宛如一只隐匿于梅林深处的巨兽,井口被杂草严密地遮掩着,他奋力掀开井盖,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
“入井后顺流而下,可抵宫外之护城河。”他将短刃如珍宝般递与慕容云歌,言辞恳切,“吾于上方断后。”
慕容云歌却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双眸泛红,如泣如诉:“一同离去。”
云修筠凝视着她那沾染鲜血的脸颊,心尖儿仿佛被春风轻拂,瞬间融化,正欲应承,却闻梅林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那尖锐刺耳的传旨声:“陛下有旨,宣太子殿下、云修筠、慕容云歌即刻觐见!”
竟是皇帝的人马!
二人如被雷劈中一般,瞬间僵立当场。此时此刻传召,究竟是福是祸?他们手中的账册尚未送达镇国公府,李贵妃虽已落入法网,可其党羽犹如那盘根错节的老树,遍布宫廷,一旦在御前反咬一口,他们恐怕连申辩之机都将如那镜花水月般消失殆尽。
云修筠目光如炬,凝视着井口,又看了看慕容云歌怀中的账册,须臾之间,他的眼神如钢铁般坚毅,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你先入井,将账册安全送出。吾去面见陛下,拖住他们。”
“万万不可!”慕容云歌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李贵妃定然会反咬一口,你此番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孤与汝等一同前往。”萧彻的声音仿若洪钟,自梅林外传来,震得树叶沙沙作响。他拄着长剑,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矗立在月光之下,锦袍之上血迹斑斑,恰似盛开的血色花朵,凄美而艳丽。“父皇虽对李贵妃有所偏袒,但关乎江山社稷之大事,他定然不会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他稍稍停顿,目光如炬,宛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望向云修筠,“况且,孤手中尚有一物,可令李贵妃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