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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悦来客栈的院子里便没了往日的安静。

除了留下一名手脚麻利的亲卫照看还不能下床的王五,其余人都按昨夜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 —— 孟七带着两名亲卫往城西鹰嘴崖方向去,继续探查庄园暗卫的换班规律,顺便摸清附近的逃生路线。

陈六则乔装成挑夫,往县衙方向走,想混进牢狱附近的杂役堆里,打探周可馨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而吴天翊这边,正对着铜镜摆弄自己的装束。

他让孟七准备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领口和袖口都缝补过,配上顶旧毡帽压在头上,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为了扮成行走郎中,他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个药箱 —— 那药箱是木质的,边角早已被磨得光滑,上面刻着简单的 “杏林” 二字。

简单的装束还不够,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盒炭粉,用指尖蘸着轻轻扫过眼角和额头,画出几道浅淡的细纹,再往脸颊两侧轻轻揉了些黄粉,遮住了原本白皙的肤色,让气色看起来多了几分常年奔波的疲惫。

更关键的是神态 —— 他刻意放缓了说话的语速,将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阅历沉淀出的沉稳气度放出来,举手投足间少了少年人的锐利,多了几分中年人的温和与从容,再加上那撮胡须,乍一看去,竟真像个四十岁上下、走街串巷的老郎中。

这也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这个尊卑有序的时代,还是前世讲究资历的行医界,没有人会相信一个 “嘴上没毛” 的小伙子能医治疑难杂症。

他当然不会贸然去揭端木家的告示,而是要先像个真正的游医般,在石和县的街巷里 “立住脚”—— 他的目标,是城东那家颇有口碑的 “仁心堂”。

那是石和县本地人常去的医馆,若是能在那里露一手,让 “老郎中” 的名声先传出去,后续去端木府应诊才不会显得突兀。

他得造势!要不然,凭他一个不知来路的游医,端木家那些眼高于顶的管家,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有治好小姐顽疾的本事?

“公子,要不还是让属下跟您一起去吧?城里到处都是南阳王的人,您一个人太危险了!” 孟七临行前还在不放心地劝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 公子虽扮成了郎中,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将万死莫赎。

吴天翊却笑着拍了拍药箱,木质的箱子发出轻响,里面的银针和草药包微微晃动,语气笃定:“放心,我这装扮,估摸连你们都快认不出来了,更别提那些暗卫了!就算盯着,也只会当我是个普通郎中!”

“再说,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若真遇到麻烦,找个巷子就能脱身,带着人反而累赘!”

他知道孟七等人的顾虑,也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他要去济世堂 “造势”,还要暗中观察城东的动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因此并未打算再多解释。

见吴天翊一再坚持,孟七也知道他的性子 —— 一旦拿定主意,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只好不再多劝,只反复叮嘱:“那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若遇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赶快往回撤千万不要……”

没等孟七说完,吴天翊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孟七,你也不大,咋比我奶奶还啰嗦?快去,你那边的事可是关系到这次计划能否成功!”

看到自家小王爷如此说,孟七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牵起一丝笑意 —— 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却总爱摆出一副 “老成” 的模样,可这模样里藏着的通透,又让人忍不住信服。

正当他转身要往门外走时,却被吴天翊突然喊住,他回头望去,只见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小王爷,此刻眼神里没了半分玩笑,反倒满是郑重,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你自己也小心,切记事可以不成,但你还有其他兄弟,必须活着回来!”

听到这话,孟七的眼眶瞬间微微发红,鼻头也跟着一酸,方才还想说的 “属下定不辱命”,此刻竟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他跟着吴天翊这些日子,从王府里的小护卫到如今能跟着主子四处奔波,他跟的人何其多?

从没听见哪个主子说过这样 “软” 的话 —— 没有要求他必须查到什么,没有催促他尽快回来,只把 “活着” 放在了第一位,连带着还记挂着他手下的兄弟。

一旁的陈六等人也愣在了原地,方才还紧绷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眼底泛起了热意。

他们原以为,这次行动关乎周正手里的秘密,关乎主子的安危,主子定会把 “成事” 放在第一位,却没料到,在主子心里,他们这些亲卫的性命,比 “成事” 更重要。

孟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快步上前一步,对着吴天翊深深躬身,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属下遵令!属下定带着兄弟们平安回来,绝不让主子担心!”

他直起身时,眼眶里的红意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 跟着这样把下属性命放在心上的主子,便是赴汤蹈火,也值了!

很快他们分批出了客栈,吴天翊一个人背着药箱,手拿着一根“医幡”上面写着“祖传秘方”“三代行医”“专治疑难”“杏林济世”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他顺着石板路往城东而去,走着,走着,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拐进了一条窄巷。

这巷子约莫两丈宽,两侧堆满了破旧的草席和断了腿的木凳,空气中混杂着霉味、汗味和淡淡的馊味 —— 原是石和县里收容逃难百姓的地方,如今却乱得像个集市。

巷口有两个穿着短打、面露凶光的汉子,正围着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老汉讨价还价,手里还拽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那姑娘哭得满脸泪痕,老汉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嘴里哀求着 “再添两个铜板,求求您了……”

巷中间有个三四岁的小孩,坐在冰冷的地上,怀里抱着个空了的陶碗,哭得撕心裂肺,旁边一个妇人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连哄都懒得哄。

还有些衣衫褴褛的人,或靠在墙边啃着硬得能硌掉牙的窝头,或蜷缩在草席上咳嗽不止,整个巷子乱哄哄的,满是绝望的气息。

吴天翊皱了皱眉,刚想往前走,却瞥见巷子深处跪着一个人 —— 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妇,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头发用一根旧木簪挽着,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最扎眼的是,她发髻上插着一根干枯的稻草 —— 那是这乱世里 “自卖自身” 的标志。

少妇身旁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男孩,那男孩穿着件小得不合身的单衣,蜷缩在老太婆怀里,小脸蜡黄,嘴唇干裂,时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身子都在发抖,每咳一声,胸口就微微起伏,像是连喘气都费力气。

老太婆一边轻轻拍着男孩的背,一边抹着眼泪,嘴里低声念叨着:“夏儿啊,再忍忍,再忍忍…… 等会儿就带你去看……”

那少妇则始终低着头,双手撑在地上,脊背微微颤抖,想来是又急又怕,却不敢哭出声,怕惹得路人厌烦,连买她的人都找不到。

吴天翊站在不远处观察了片刻,眼尾扫过巷子里其他或躺或坐的病患 —— 有老汉咳得撕心裂肺,却瞧着像是常年积劳的老疾,跟端木家的二小姐一点都不搭嘎。

再看有妇人捂着肚子呻吟,瞧着像是寻常腹痛,显不出医术高低。

唯独那老太婆怀里的男孩,面色蜡黄如纸,咳嗽时胸腔起伏剧烈,嘴角还隐隐泛着一丝青气,分明是风寒入肺引发的急性咳喘,若再拖下去,怕是要转成肺痈,这般症状看着凶险,实则用对药方便能快速缓解,正是他要找的 “契机”。

“没错,就这小孩了!” 吴天翊在心里暗忖。

没错,他此番来这流民巷,本就是故意找个 “看起来严重却没钱治病” 的病患 —— 一来,能借治病积攒 “老郎中” 的口碑,为后续去端木府应诊铺垫。

二来,看病总得抓药,他药箱里只带了些应急的银针和草药,药量根本不够治大病,正好能顺理成章地往城东 “仁心堂” 去买药。

他太清楚这时代医馆大夫的德行 —— 尤其是 “仁心堂” 这种有点名气的医馆,大夫多自持身份,见他一个游医上门买药,少不得要盘问几句,甚至会对他的药方拿出来论证。

而这恰恰是他的强项 —— 前世几十年的中西医经验,加上对这个时代医术局限的了解,随便拿出些对症的见解,便能让那些大夫哑口无言,既显了自己的本事,又能让 “老郎中” 的名声在医馆里传开,岂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 “利用” 这家人…… 吴天翊轻轻摇了摇铜铃,晃了晃手上的“医幡”便迈步走向那母子三人。

这时的吴天翊心里倒也坦然:他虽存了 “造势” 的心思,可若他不出手,这男孩怕是撑不过几日,那少妇也多半要被人贩子买走,落个不知死活的下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既救了人,又能借这事达成自己的目的,这般 “各取所需”,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走到近前,他故意放缓语气,用中年人的沉稳腔调开口:“老夫人,这位娘子,老夫瞧这孩子咳得厉害,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妨让老夫看看?”

话音刚落,那跪在地上的妇人身子明显一僵,像是没料到会有人主动搭话。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憔悴的脸,额前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唯有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满是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中年人 —— 粗布长衫、旧毡帽,手里还提着个药箱,看着倒真有几分郎中的模样,可这样的 “先生”,怎么会停下脚步管他们这些卖身为奴的苦命人?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真要帮忙,身旁的老妇人却先急着往前凑了凑,枯瘦的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声音有些结巴地问道:“你…… 你是郎中?”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 前些日子他们找了许多医馆求了多少人,可人家因为她们给的银钱太少,连多看他们一眼的都没有,一下就把她们赶了出来。

如今她们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就等有人买了她女儿拿了银钱再去给孙子看病。

吴天翊哪里知道这些,他顺着老妇人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斜挎在肩上的医幡 —— 布帛上 “三代行医” 四个字虽清晰,可瞧着婆媳俩茫然的神色,便知她们不识字。

随即摇了摇手上的铜铃,“叮铃铃” 的脆响在嘈杂的巷子里格外清亮,而后捂须笑道:“自然!老夫三代行医,专治疑难杂症,方才听见孩子咳得可怜,便想过来瞧瞧。”

那跪着的妇人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面露喜色,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可这喜色没撑过片刻,又被现实压得黯淡下去。

她垂下眼,声音细若蚊蚋:“老先生,可…… 可是我们没有银钱,连抓药的铜板都凑不出来……”

话音未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膝行着爬到吴天翊身前,“咚咚” 地往地上磕着头,额角很快就蹭出了红印,眼泪混着灰尘往下淌,哭喊着:“大夫救救我儿!只要能救我儿的命,民妇给您做牛做马,洗衣做饭、劈柴挑水,做什么都愿意!”

吴天翊赶忙俯身将那妇人扶起,指尖触到她胳膊上粗糙的茧子,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装着很为难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我都是苦命人,哪能让你做牛做马?”

“这样吧!老夫先给这小儿看看脉象,若是能治,其他的事咱们再慢慢说,行吗?”

说罢,他示意老妇人将孩子抱过来,自己则放下药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摆出一副准备诊病的模样。

那老妇人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将怀里的男孩小心地抱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吴天翊面前,生怕动作重了惊扰到孩子,又怕慢了惹 “郎中” 不耐烦。

她轻轻将男孩的身子放平,让孩子的小手露在外面,枯瘦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嘴里不住地念叨:“夏儿,乖,让先生看看,看了就不难受了……”

吴天翊也不多说,他缓缓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从容沉稳。

他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搭在男孩细瘦的手腕上 —— 那手腕只有成人拇指般粗细,皮肤干燥得起了细纹,连脉搏都显得格外微弱。

他三指分开,食指按寸、中指按关、无名指按尺,指尖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眼神也渐渐沉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温和,多了几分医者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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