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不愧是苏昌河,还是那个霸道性子,连求爱也是如此。
不过,苏昌河将手中的桂花递给苏暮雨时的样子,倒是与他强硬的语气截然相反,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小期待。
见状,苏暮雨的心直接软了,他接过桂花,温声道:“那以后余生,还请昌河多多指教了。”
苏昌河手上的桂花被苏暮雨拿走,他的手却迟迟没有收回来,一副狂喜冲昏了头脑,傻呆呆的模样。
一旁的苏喆看得很是着急,他用烟斗敲了敲苏昌河的脑袋,“小昌河,回神了,回神了。”
“人家小暮雨都答应你了,怎么反倒是你,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赶紧的,进去拜堂成亲啊!”
苏昌河被苏喆一烟斗打醒,他看向苏暮雨的眼里满是火热,“哦,对,喆叔,说得对,说得对。”
“暮雨,你愿意现在就跟我,跟我拜堂成亲吗?”
苏暮雨还是第一次见苏昌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笑道:“怎么?我说不同意,你就会让我离开了吗?”
听了这话,苏昌河骨子里的占有欲发作,低声道:“不可能!苏暮雨,你已经答应我了,我就不可能让你有反悔的机会,除非我死!”
还在撒花烘托气氛的白鹤淮:......,这坏东西,就是漫天桂花美景都拯救不了他那张破嘴和坏脾气,大喜之日说什么死不死的,也就是苏暮雨脾气好,换个人来,这门亲事都得黄了。
从院子到屋内的几步路,苏昌河好似恶龙守护自己的珍宝一般,时刻看着苏暮雨。
苏暮雨也随了苏昌河。
......
屋内,苏昌河、苏暮雨二人换好婚服,立于堂中。
二人的长辈都不在了,苏喆便充当长辈,白鹤淮就是司仪!
“一拜天地!”
苏昌河:感谢老天将苏暮雨带到我的身边。
苏暮雨:感谢上天让我在最孤独的时候,遇见昌河。
“二拜高堂!”
苏昌河:你们可要好好保佑暮雨啊,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苏暮雨:阿爹,我成婚了,他是昌河,是能把孩儿看做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人,您可以放心了。
“夫夫对拜!”
苏昌河:暮雨,你终于是我的了。
苏暮雨:昌河,往后余生,我们不离,不弃。
白鹤淮也是第一次主持婚礼,更是没有参加过婚宴,她喊完后,也不知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便求救似的看向苏喆。
“狗爹,然后呢?”
苏喆虽然也没跟温珞锦办过正经婚宴,但是,没经历过还没见过吗,接下来,自然是让新娘回房等着,新郎招待来客呀。
只是吧,苏暮雨、苏昌河二人是男子,这流程就要改一改了。
苏喆刚想说,他提前在酒楼订了一桌席面,一会儿就送过来了,不然就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个饭,然后嘛,就是人家小夫夫自己的时间了。
可惜,苏喆忘了婚礼的主角之一是充满变数,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苏昌河。
苏昌河自从看到苏暮雨身着婚服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直接跳过前面的步骤,直接送入洞房了。
这会儿,他若是还能继续忍,他就不是苏昌河了。
只见,他拼命给苏喆使眼色,示意道:喆叔,该省下的都可以省了。
接收到眼神的苏喆:......,就这么着急吗?连跟你喆叔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苏昌河:没有!
一顿眼神交流后,最终苏喆服软了。
毕竟,婚宴,婚宴,还是要听当事人的嘛,他就不在这里倚老卖老了。
哎,就是苦了小暮雨喽!
苏暮雨见苏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开心、有祝福、亦有心疼,等等,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苏暮雨还摸不着头脑呢?
他就听见苏喆对着他和昌河二人说道:“喆叔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都不耐烦我们老一套的了,所以,就直接送入洞房吧。”
说完,苏喆刚想叫着自己闺女跟他离开去吃席,可却在路过苏昌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苏喆犹豫再三,终究是不舍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苏暮雨进了狼窝,他低声在苏昌河耳边道:“那个小昌河啊,你......,记得别闹得太狠啊!”
“小暮雨他毕竟是第一次,你......,你小心些。”
说罢,苏昌河还没有怎么样,苏喆自己却闹了个大红脸,他赶紧叫上闺女走了。
说实话,若非苏暮雨的性子太招人心疼了,他是绝对不会管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的。
......
屋外,白鹤淮见自家老爹走的那叫一个快啊,好似后面有狗追他一样,喊道:“狗爹,你等等我啊!”
苏喆是个标准的女儿奴,他听到闺女的喊声,赶紧停下脚步,等闺女跟上来。
待看到白鹤淮赶上来了,苏喆借口道:“诶呀,这不是赶着去吃席吗?”
“老一辈人都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又是新人的酒席,我们父女俩个也跟着多沾沾喜气,说不定,还能让你找个好归宿呢?”
白鹤淮脸上直白的写着:“狗爹,你觉得我信你说的话吗?”
苏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女儿。
白鹤淮冷哼一声,道:“狗爹,就算我没听见,我也知道你跟苏昌河说了什么,不就那点事儿吗?”
“别忘了,我是个医者,什么没见过,我还给人治过不孕不育呢?”
“就你说的这点东西,太过于小儿科了,这关键时刻还是得指望我。”
苏喆心里顿感不妙,他也顾不得在女儿面前谈论这些尴尬了,当即问道:“女儿呀,你做什么了?”
白鹤淮指了指自己,道:“我?”
“我也没做什么呀!”
“就是吧?”
白鹤淮这大喘气模式的说话,可给老父亲苏喆急个够呛,“好闺女,你赶紧说!”
偏偏白鹤淮还越拖越上瘾了,不过,念在自家老爹毕竟年纪在那,禁不住吓的份上,她还是见好就收,解释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了苏昌河一盒软膏。”
“至于用途嘛,你懂得?”
说罢,白鹤淮给了苏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苏喆:天哪,快把我那乖巧可人的闺女还给我!
“女儿呀,你没骗我吧?”
“我们,我跟你理解的不是一个东西吧?”
白鹤淮其实真没觉得自己给出的东西有问题,毕竟,医者面前无男女,只有患者。她此举是为预防,免得造成大事故。
可是,苏喆对此事的态度着实令她不喜,她已经不是小孩儿。
再说了,她需要父亲呵护的时候不管她,现在倒是来管东管西了。
“当然是一个东西,我是从哪里来的?”
说完,白鹤淮直接跑走了。
苏喆顿时傻眼了,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闺女,谁知道却......
后来,他也反应过来了,他女儿行医,什么没见过,确实是他这个当爹的小题大做了。
苏喆赶紧追过去解释,“哎,女儿啊,阿爹不是那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