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
从“家园”出来,苏暮雨就被苏昌河直接带来南安城了。
理由嘛,苏昌河说的是,白鹤淮想要重开药坊,但是,铺子的租金太贵,她就想暂时借用苏昌河给苏暮雨买的宅院。
要知道那宅子底下可是埋着一万两白银呢,苏昌河可不得把银子挖出来,或者当面交接,免得哪天白鹤淮从地下把银子挖出来占为己有怎么办。
实际上,苏昌河也不算骗苏暮雨,因为宅子的问题确实是原因之一,只是,不是他们来南安城的主要原因罢了。
真正的原因则是,苏昌河想在苏暮雨最喜欢的南安城,在桂花飘香的季节里,向苏暮雨求婚。他想与苏暮雨喜结连理,做真正的一家人,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的那种。
这个决定并非苏昌河的头脑一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在他看来,现在暗河已经彻底独立出来了,又有黄泉当铺的钱作为支撑,可谓是有钱,有闲,他要是不趁机把名分定下来,简直是天理难容。
至于苏暮雨的家仇,待他与苏暮雨成婚过后,他们二人自会打上无双城。
重点是,到时候,即使苏暮雨不愿意他跟着,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了。毕竟,为自家老丈人报仇,他苏昌河义不容辞。
当然了,那方面的事儿,苏昌河也是想的。比如,苏昌河特意买了一本图,务必要给苏暮雨一个完美的夜晚。
......
药坊内,白鹤淮带着自家“狗爹”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把院子各种都挂满红绸,贴满喜字了。
这会儿,她看着满院子的劳动成果,感慨道:“哎,这苏昌河求婚,倒是把我累得够呛。”
“等我看见他的,一定得让他同意我在这里免费开药坊。”
“不过,能见证苏昌河跟苏暮雨的幸福时刻,可真好啊,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白鹤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真是恨不得跳到苏昌河、苏暮雨二人身边偷窥了。
呃......,不对,文化人的事儿,怎么能说是偷窥呢,应该说是采素材,用来更新她已停更许久的话本子。
苏喆坐在白鹤淮的旁边,他看到女儿对嫁娶之事很是上心,便以为她是恨嫁了,当即问道:“暗河的大事已定,连小昌河都要跟小暮雨求婚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大事了?”
听了这话,白鹤淮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重重的茶杯放下,“狗爹,你又开始胡说八道,我是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代表我就要成为其中的主角。”
“再说了,我这段时间接触的都是暗河的杀手,我找暗河的人,难道你不介意。”
苏喆烦闷的抽了一口烟,“这个,这个......,女儿呀,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不要再暗河里找男人了。”
闻言,白鹤淮眉头一挑,“怎么?你自己不就是暗河的人吗?怎么连自己都看不上了!”
已经化身为女儿奴的苏喆,对于自黑,他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现在的暗河已经跟原来不可同日了,但是,跟江湖上的门派多少还是有些差别嘛。”
“再说了,这暗河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你是我的女儿,做爹的,怎么忍心看你守寡哟。”
白鹤淮虽然一口一个“狗爹”的叫着,其实,她早已经接受苏喆这个爹了。
但是,终究是父女分离多年,面对自家老爹的突如其来的温情,她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便只好错开话题,“诶呀,好了,好了,阿爹,我现在只想好好研究医术。再就是陪在爹爹身边,难不成爹爹刚认了我,就嫌我烦了,想要尽快把我嫁出去。”
苏喆察觉到白鹤淮话里的回避之意,立刻顺着女儿的话改口,“什么话嘛,我的女儿,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不嫁人又如何。”
这时,苏昌河突然推门而入,喊道:“神医,喆叔,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暮雨一会就过来了,你们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白鹤淮望向门口,没看到苏暮雨的身影,顿时失了兴趣。
她朝着苏昌河摆摆手,道:“看看吧,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弄的。”
“对了,苏暮雨呢?你是用什么理由,从他身边私跑出来的?”
说实话,白鹤淮这话,着实问的有些不礼貌,“私跑”一词,好似在形容犯人一样。
不过,这话落在苏昌河耳中就自动转化成,苏暮雨离不开他。
怎么说呢,苏昌河现在已经彻底变成暮雨脑了,就算是苏暮雨放开拴着他的绳子,他都会颠颠的叼着绳子跑回去,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只见,苏昌河用一种看似平淡实则炫耀的语气,道:“我跟暮雨说,我想吃桂花糕,但是又想回去休息,暮雨就让我先回宅子等他。”
白鹤淮:......,我就是多余一问,结果又给了坏东西秀恩爱的机会。
苏昌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逛了个遍,表示这宅子的布置,他喜欢。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苏暮雨回来了。
......
另一边,苏暮雨再次成功刷脸,他用一枚铜钱换了一斤的桂花糕。
同时,南安城的姑娘们一个传一个,几乎整个城的姑娘们都知道那个俊秀的抓药小郎君回来了。
苏暮雨走到宅子外,发现大门紧闭,且周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对,这不正常,难道是里面出事了?”
他握紧手上的伞剑,运起内力,赶紧推门而入,准备随时出手。
结果,入目的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看着院子里的布置,苏暮雨就是再木头,他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只见,正对大门的不远处,苏昌河拿着一枝桂花,缓缓走了过来。
旁边的白鹤淮负责洒桂花,而苏喆则运用真气将桂花尽可能唯美的飘荡在苏昌河、苏暮雨二人附近。
苏暮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等苏昌河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堪堪回过神。
苏昌河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尽力不让声音变得颤抖,“我的名字是苏昌河,而你是苏暮雨,暮中有昌,雨汇成河,正如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苏暮雨,你愿意与我相伴一生吗?”
“提前说好,我不接受“愿意”二字以外的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