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舅舅的话后,寿司源脸色惨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寿司源甚至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本以为舅舅会帮自己,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顿严厉的斥责,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而在寿司源的眼神中则是闪过了一抹怨毒之色。
当然了,这抹怨毒之色不是对舅舅蔡昌杰的,是对江灏的,他觉得是江灏多管闲事。
甚至这抹怨毒还延伸到了于念寒身上,因为于念寒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
在他看来,于念寒没有管好自己的学生,才导致江灏出来反对自己。
“舅舅!那我就不给高三一班上课了!”
寿司源恶狠狠的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虽然他不敢对校长舅舅说什么狠话,但他却敢将矛头引到高三一班身上去。
因为在寿司源看来,江灏是高三一班的学生,而于念寒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
如果自己不去给他们上课的话,肯定会让全班学生埋怨江灏的。
毕竟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多天了,这是学生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宝贵。
没有老师带着学生们上课与复习的话,影响无疑是十分巨大的。
学生们可能会因为复习没有方向而焦虑,成绩可能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责任归咎到江灏身上,认为是江灏惹怒了自己,才导致自己不去上课。
不得不说,寿司源的想法是十分歹毒的。
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不惜拿全班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他只想着报复江灏,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会给那些无辜的学生带来多大的伤害。
不过,他的想法,江灏已经预判了。
在事情发生后,他不仅没有慌乱,而且已经在做安排与处理了。
而且寿司源希望高三一班的学生排斥江灏的想法也绝对会落空。
对于这群高智商学生而言,相比于江灏,他们更讨厌的绝对是寿司源。
身为英语老师,不光是教学水平一般,还经常在课堂上宣扬一些不适合学生的文化,让同学们很反感。
校长蔡昌杰听到外甥这话后也是脸色铁青。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
原本以寿司源的资历是没办法带毕业班的,尤其是尖子班。
毕业班的教学任务重,对学生的成绩提升要求高,需要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和扎实的知识功底。
而尖子班更是学校里的精英班级,学生们都是成绩优异,潜力巨大的孩子,对老师的要求也就更高了。
之所以寿司源能够成为一班的英语老师,自然也是蔡昌杰出了力的。
当时学校里有很多老师对让寿司源带一班表示反对,他们认为寿司源的教学水平和经验都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但蔡昌杰觉得这是一个给外甥镀金的好机会,他力排众议,坚持让外甥去带一班,对外称是试一试,锻炼一下。
当时蔡昌杰是绝对有私心的,他心里想着,再怎么说那都是一班,是全校成绩最好的班级。
哪怕寿司源的教学水平和其他顶级教师有差距也没关系,一班的学生基础好,学习能力强,升学率绝对不会差。
那样的话,到时候就能把这份功劳分一部分给寿司源这个任课老师。
如此一来,以后就算是晋升什么的,也绝对会非常方便,且没有人会心生不满。
毕竟一班的成绩摆在那里,谁也说不出什么。
然而眼下寿司源的所作所为却让蔡昌杰的安排白费,这怎么可能不让他失望。
只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都付诸东流了,原本想着给外甥一个好的发展机会,让他能够在教育道路上走得更顺,可没想到外甥却如此不争气……
寿司源自然也是知道舅舅的苦心的。
他心里明白,舅舅为了让自己能够带一班,在背后做了很多工作,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现在,在心中恨意的支配下,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
什么镀金不镀金的,在他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着报复江灏,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所以他要把这份愤怒转嫁到江灏和高三一班身上。
“拉倒吧,不在乎了!”
寿司源在心里暗暗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疯狂。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会给学校和学生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他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无法自拔了!
蔡昌杰静静地坐在校长办公室的皮质座椅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外甥寿司源的脸上。
此刻寿司源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里,正隐隐闪烁着幽怨之色,就像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住了原本眼眸。
蔡昌杰心里很清楚,外甥寿司源这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无论自己如何劝说,他都不会再回去给高三一班上课,而且这个决定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于是蔡昌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寿司源可以离开了。
寿司源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对舅舅的不满和怨恨。
非但不明白舅舅的一片好心,还把舅舅所做的安排当成了驴肝肺。
甚至在从办公室里出去的时候,那看向舅舅的眼神里,还多了一抹深深的幽怨,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通过这眼神传递给蔡昌杰。
不用多想也知道,寿司源在埋怨舅舅的不理会。
觉得舅舅作为校长,本应该站在自己这边,支持自己的,可现在却为了那些学生,要把自己赶走。
此时的寿司源,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思考。
反观校长蔡昌杰,他坐在板凳上,整个人有些失神。
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