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慕鼎妻子早已泪流满面,她披头散发,双手剧烈地砸着慕鼎的房门,发出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你开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赌博还欠了五十万!”
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门 “哐当” 一声被她砸开,慕鼎瑟缩在屋内角落,眼神慌乱又躲闪。
妻子冲过去,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日子怎么过?
咱们没钱就得抵押房子,到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慕鼎低着头,不敢直视妻子,嗫嚅着:
“我……我就是想博一把,没想到全输了。”
妻子狠狠甩开他,瘫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给你的让你去做生意的钱你也拿去赌了是吧?都输光了?”
慕鼎唯唯诺诺,半天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她麻木地站起身,眼神空洞地看着房子里的一切,喃喃自语:
“这房子是我们最后的资产啊,就这么没了。”
她开始疯狂地收拾东西,嘴里念叨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
慕鼎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她,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
“老婆,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努力把钱还上。”
可妻子的心已经凉透了,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
“没机会了。”
便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温暖的家。
赌鬼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只要有钱,慕鼎一定还会再去赌博的。
慕氏集团楼下人来人往,慕鼎面色憔悴,头发凌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含辛茹苦养大的慕云歌没良心啊,我一把年纪没了生活费,她都不管我死活咯!”
他那满是凄楚的模样引得周围不少人驻足围观,纷纷交头接耳,投来谴责的目光。
正在这时,慕云歌迈着自信从容的步伐从集团大门走出。
她身材高挑,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到慕鼎这副作态,她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厌恶和不屑。
慕云歌冷冷地开口: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做过的那些事儿还敢跑这儿来装可怜。”
她一挥手,几个魁梧的保镖迅速上前,架起慕鼎。
慕鼎奋力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声嘶力竭地喊着冤枉。
“你们放开我,我要讨个说法,慕云歌,你这个没良心的……”
可保镖们丝毫不为所动,架着他往路边拉。慕云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再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围观人群这时也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渐渐散开。
慕鼎被扔到路边后,望着慕云歌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却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慕云歌坐在办公室里,灯光明亮,窗外可以看到繁华的城市。
她听闻慕鼎为了给弟弟还债卖了房子,原以为他是有担当之人,然而紧接着得知他竟然自己跑去赌博又欠了一屁股债。
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嘲弄,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那冷笑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决绝和不屑。
“自作自受。”
她低声自语,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鼎再次找上门来,满脸焦灼与恳求,
“云歌,你就帮帮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慕云歌望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如同望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当初你为弟弟卖房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改好了。
没想到你又走上这样一条路,你觉得我还会帮你吗?
做错事情就得自己承担。”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慕鼎还想再争辩,可看到慕云歌冷漠决绝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那背影看上去孤独又悲凉。
慕云歌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相送。
她知道,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只能自己收拾烂摊子,她不会再当他的避风港。
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不再被他人的错误所累。
而且她对慕鼎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感情,那些赡养的义务也得等到慕鼎60岁之后再说,自己会每个月给他可以生活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