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楼冰封星辰洲后落下,几人脸上都有笑容。
姜月楼灵力稍大,有点头晕,她道:“你们还要做什么就去快去,我只能封住他们一时半刻。”
幸好,下来星辰的神兵不是很多,否则,她肯定要透支自己。
衫牧拿出一块棱形宝石,宝石折射出七彩光芒,他神色肃穆,“要驱赶星辰神界,只有靠这个了。”
姜月楼疑惑的问,“这个是什么?”
她觉得这宝石上的气息很熟悉。
“星运石,星阶法器。”
“什么?”李承歌震惊出声,“这块石头看着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任何优点,怎么可能会是星阶法器,而且,星界阶法器是多么难能可贵,我修炼至今都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哪里有。”
“这是一位叫月山菱的前辈给我的,要想驱逐星辰神界,要用星运石暂时封住星辰神界,在此期间,我们解开星辰洲四方的阵法,再人为将星辰神界送出星辰洲。”
“哼!”姜月楼听完衫牧的话,轻笑出声,她心中猜到,她在心里念叨,“所以,师父、月山菱前辈,你们早有算计。”
衫牧对姜月楼说,“下面交给你们了。”
姜月楼抬手抱拳,认真回他,“定当全力以赴。”
四人一起飞向天空,姜月楼回首天幕那处,那边受天幕灵气的滋养,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二人携手往天幕那边飞去。
……
星辰台上还处于对峙状态,西岭镇阴阳道:“是本尊大意了,竟然忽略了你,你不是一向不爱管这些闲事吗?”
千启哲不是个废话多的人,但此刻,他要为那群小娃娃多争取点时间。
“我是不爱管闲事,我今日是来算账的。”
西岭镇故作不知,“哦,算什么账?本尊可不记得欠你什么。”
他故作思考的模样,答:“如果你是说当年害西岭非镜的事情,那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没放下,而且,那件事情不是你自愿的吗?本尊又没逼你。”
若是常人听了这话可能会破心防,但千启哲是谁?他历经世事,修炼了这么多年,道心坚定,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乱了阵脚,只是有点气罢了。
在他们对峙之际,星辰神界突然被一层蓝光包裹,境主境以下,修为全部被压制成普通凡人;界主境以上,修为大打折扣;神主境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本来准备下星辰神界的神兵发现去往星辰洲的二十道通道全部被堵,他们的修为灵力被压制,法器失灵。
星辰台顿时乱了起来,闹轰轰的,西岭镇察觉到这一变化,他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千启哲大概猜到是谁的算计了,他气的脸色铁青,他咬牙,低声怒道:“月山菱,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一局,他输了,他实在不理解,月山菱早早布局,竟然只是为了两个娃娃,好,那他就看看,这一局他们入不入。
千启哲面色也有些异常,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岭镇说出一件事,企图威胁千启哲,“你现在敢跟我动手,想必你还没有发现我留给你儿子的礼物吧!”
千启哲无所谓的笑了笑,西岭镇意识到不妙,他发动秘法,另一头的千无别并没有任何变化。
西岭镇眼神突然变狠,星辰台上都乱成了一锅粥,他挥手,云中棋盘出现,他手中出现一颗碧绿的旗子。
千启哲看见那颗棋子,面色大变,他打出一道攻击,试图阻止西岭镇。
西岭镇眉心出现一个绿点,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瞬间,一切定格,包括千启哲打出的那道攻击。
绿色的灵力像尾巴一样向外扩展,“云中——天地为局。”
刹那间,星辰洲边缘各地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柱,一条灵线游走汇聚,连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张巨网。
没有被冰封的修士纷纷抬头望着这一幕。
李玄策和姜月楼在飞往天幕的路上停下来,他们看天空中的巨网连在一起,活像一个棋盘。
西岭镇的终极杀招——天地为局,界主初期以下修为的修士,会全部都会沦为棋子,棋局范围内,你死我活。
此局是西岭镇很多年前就埋下的,只要他这边发动,可以无视神器隔绝。
星辰台上,所有人定格不动,除了一直坐在星辰台高座上的那位老者,他一直闭着眼,白发苍苍,细密的皱纹和斑点充斥着他的脸。
姜月楼向地面看,她的冰封正快速化开,脱离冰封的人头顶都落下一束光,她朝远方看去,一道道绿色光线密的像块布。
他们像被抽去意识了一样,接着,星辰神界神兵和星辰洲的修士各自化为白、黑棋子,飞入天网上。
刚刚入星辰神界的衫牧四人,看到空荡荡的星辰神界,一脸懵。
李承歌道:“怎么回事?”
三人看着衫牧,衫牧拿主意,“先去星辰台。”
路上,他们偶尔遇到些人,他们展露修为后,那些人离得远远,三人到达星辰台,只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那里。
西岭息睁开眼睛一亮,衫牧四人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老头。
西岭息从高坐上飞起来站着,他高大的身形一点点变小,直到变成普通人的正常身形,他眯着眼打量四人,面色祥和,“好多年了,人才辈出。”
他挥了挥拂尘,衫牧四人的武器已经准备好了。
西岭息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别紧张,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李承歌问,“西岭镇去哪儿了!”
“啊!他们呀!进云中天地了。”
西岭息提醒,“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成为棋子。”
西岭息指着星辰台上方转动的圆轨道:“那个就是星辰洲所有阵法运转的中心,只要毁了它,星辰天地阵不足为惧。”
四人放下了些警,衫木问道:“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
西岭息飘向星辰台边缘,边飞边道:“大势所趋啊!镇是个好孩子,但他的执念困住了他,他太想复兴星辰神族了,渐渐的,他变成了执拗的鬼。”
“我们说是在星辰洲养精蓄锐,实则是为躲避追杀,当年星域大战,身为一方大族星辰神族临阵脱逃,出卖盟军,导致战场失利,数不清的生灵为此死去,大战结束后,很多势力都想要星辰神族灭族。”
“星辰神族衰落主要是因为被追杀,镇的父母、叔伯、哥哥姐姐、朋友,全部都因此而死,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追杀星辰神族的人的身上,他认为只要星辰神族重新崛起,统领星域,就再也没有人敢说星辰神族是叛徒。”
“这么多年,他都在算计,他聪明绝顶,智力远超普通天才,许是被关久了,他竟然觉得凭借他那百万神兵就可以征服星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变得骄傲、自负、虚伪、狠毒。”
衫牧听到这儿,来了兴趣,他鲜少见有人这么骂自己族长的。
西岭息飘到星辰台边上停下,他离衫牧四人有些远,衫牧纵使好奇故事,但他心中没有忘记正事,他目光时不时的看头顶的圆轨,他是真想一剑劈了那东西。
他忌惮老头,那老头修为不在他们四人之下,他不能贸然动手。
西岭息余光向后看了一眼,幽幽道:“别那么心急,听我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