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装乖道,“好吧, mummy,我会乖乖的,但你要记得我噢。”
唐棠奖励一般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Good boy。”
……
齐烟牵着唐棠走出门去,一路上没有说话,非常安静。
只不过他的手牵的很紧。
他身上的雪梅香随着走动而一点一点的散开,又因为本身姿容颇美,所以一路上看过来的白人简直数不胜数。
“怎么不说话?”
唐棠知道齐烟在吃醋,笑着抬眼去看他,“生气啦?”
在艾德蒙面前时,齐烟面对情敌,自然要做的无懈可击。
然而在面对唐棠时,齐烟却完全不像在艾德蒙面前时那样的气质凌冽。
他作的很,又作又漂亮,还带着点茶所以此刻齐烟似笑非笑的看了唐棠一眼,语气幽幽的,又带着点拈酸吃醋的味道,“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呀,看你和那个小鬼头说的好像挺开心的。”
噫,真是好大的醋味。
“他年纪小,长的又好看,看起来你倒是很喜欢的样子。”
齐烟一边说,一边眼神带着一点小幽怨的看着唐棠,语气低低的,“我不一样,我年纪大,风华不再啊,说他几句跟我要欺负他似的。”
齐烟自然也定的这家酒店,他开了门,直接牵着唐棠进门,随后就把人直接抵在门上,低头盯着唐棠看,“我都不敢说了,怕你心疼那个小鬼头呢。”
唐棠任由他把自己压在门上,然后抬眼看着齐烟,勾唇笑道,“我难道不心疼你吗?”
齐烟哼笑,看着唐棠道,“你心疼了吗?我都看到了……”
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多了几分狐狸似的坏,“你走之前还亲他。”
“他好亲吗?是只和我接吻还不够吗?糖糖,好贪心”,齐烟的目光落在唐棠脖颈的吻痕之上。
上面甚至还有一点不太清晰的牙印,想也知道是哪只狗留下的。
齐烟的指腹蹭上那处牙印,他的目光微凉,盯着那处牙印微微用力。
唐棠能感受到齐烟的指腹在上面轻蹭的触感。
暧昧、危险。
齐烟的脸上是几分显而易见的妒忌……他甚至没有半分想要遮掩的意图,远比之前在华国时要多了些外露的不稳重。
或者说,并非是不稳重,而是他此刻很难得的,没有在华国时那么游刃有余了。
为什么呢?
齐烟恨恨的盯着那枚牙印,脑海中无法抑制的开始浮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这枚牙印,到底是如何被落下,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又会有多少回忆?
齐烟也并非全然不在乎、不会有波动的人。
他在乎唐棠,自然也会在乎她所有的一切。
齐烟轻轻叹气,眉眼间有几分失落,他眼睛安静而有些忧伤的看着唐棠,声音淡淡的,“糖糖,我也并非不会吃醋的。”
唐棠轻轻眨了眨眼,然后抬手去摸齐烟的脸。
他没有动,任由唐棠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齐烟好看的有时候甚至有些不似真人,他面无表情时垂眸,竟然有几分菩萨一般的漠然的美丽。
唐棠感觉自己的手在此刻落在齐烟的脸上,轻抚时不像是在抚摸一个人,而更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
还是那种美丽、优雅、娴静、但又极度昂贵的艺术品。
特别是他低眉垂眼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齐烟也很高大,他的身形笼罩下来时,同样会遮掩出暗下来的阴影。
唐棠一瞬间好似被有瓷器成精的美人拘在怀中,每一次呼吸都是齐烟身上的寒梅香气。
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是乌黑而柔顺的,唐棠抬手,去扯齐烟垂落在胸口的束发。
很有几分民俗味道的发带带着凹凸不平之感,是粗的针织。
唐棠只稍微用力轻轻一拽,那条发带就再度落于她的手中。
这条发带很长,在唐棠手中两端垂落,在半空中晃。
而齐烟本就很柔滑的长发没有发带的束缚,便立刻在胸口散开,松松散散的,一瞬间那熏的人昏昏然的寒梅香就更浓烈几分。
“你吃醋了吗?”
唐棠抬手去去碰齐烟的长发,而那发丝太过于顺滑,很轻易的就从她的指缝中滑开。
“嗯”,齐烟看着唐棠,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发丝,慢慢靠近她,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欲望,“我很妒忌……糖糖。”
“你似乎对那个小鬼头有些太过纵容了”,齐烟的声音低低的,“他只是年纪小,但他不是没有断奶的孩子。”
“他叫你 mummy是吗?”
齐烟轻轻勾了勾唇角,眼神湿润而邀请般的看着唐棠,“喜欢这个称呼的话……我也可以喊你…… mummy的,坏女孩儿。”
唐棠呼吸一顿,看着齐烟道,“还是不要了。”
她看着齐烟这美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脸,小声道,“但是可以换换别的。”
齐烟看着她,“比如说?”
“比如说老公什么的……”
齐烟微微挑眉。
唐棠看着齐烟的脸,越说越理直气壮,“怎么了?你这么好看……我叫声老婆怎么了?”
她干脆一口亲在齐烟嘴角,越叫越高兴,“老婆老婆老婆~”
齐烟似笑非笑,捏着唐棠的脸,看着她突然变得小流氓一样的样子,“老公?”
嘶。
好刺激。
齐烟甚至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凉凉的道,“坏糖糖,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明明是她在外面拈花惹草,到头来还要先来占齐烟的便宜。
“你又不会生气”,唐棠眼睛眨了眨,然后看着齐烟,又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老婆你真好看。”
“行”,齐烟对这种称呼一向不在意。
唐棠没有什么4i的癖好,那对她来说是另一种性取向。齐烟自然也知道,她只是喜欢在嘴上调戏人。
于是齐烟干干脆脆的弯腰,直接把人抱起来,然后转身便往卧室走去。
唐棠下意识的抓了一下齐烟的头发,好在齐烟头发很长,所以不疼。
“糖糖老公”,齐烟似笑非笑,声音低哑,“让老婆来好好的服侍你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