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不可置信地看着腹部刺进的锋刃,想要说话,却只能吐出鲜血,他失去意识,倒在血泊里。
久酥深吸一口气,幸好,她有系统,出招比较快。
蓦地,她看到江璟手掌处渗出鲜血。
“阿璟!”
富成被五花大绑,他拼命扯着脖子,哈哈大笑:“吴超可真是厉害啊,死之前还拉摄政王陪葬!”
白落雪担心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匕首有毒。”富成阴恻恻笑道。
白落雪看向久酥,见她不哭不闹,以为是吓傻了,赶紧上前安慰:“你别激动,没事的,就算他死了,也还有我们呢,到时候给你找个更帅的!”
江璟:“…本王还没死呢!”
久酥也哭笑不得,她没表情,是因为正在买药,冲白落雪投去一个感谢的笑容:“我没事,我能解此毒。”
闻言,白落雪就放心了。
她道:“那你跟王爷先离开吧,这里就交给我和高副将了。”
久酥应下,她看了这匕首上是剧毒,就算解了,也要休养几日,鸣衡扶着江璟在前面走着,她则在后面跟着。
富家的事情告一段落。
县令家很快就被查封了。
贪官污吏,全部落网。
没了这些人的压制,商城百姓活得肆意痛快,但只有富甲村的村民知道,摄政王夫妇还没有走。
贾村长双手抱在一起,跪在地上磕头道。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摄政王和王妃,还请您降罪。”
江璟道:“起来吧,本就是我们特意乔装,如若不然,如何抓贼?今日来此,是想邀请村长当商城的生意合伙人。”
贾村长不解:“生意…合伙人?”
江璟简单介绍了何为生意合伙人。
贾村长听得不亦乐乎,他笑容满面地点头:“好啊好啊,草民愿意。”
待王爷和王妃走后。
他手里拿着商业计划,只觉得腿都是软的。
贾清月惊呼:“爹,我是不是要成为富二代了?”
贾村长脸一沉:“从哪儿学的这些词?”
“嘿嘿,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贾清月回忆道,“现在都不卷孩子了,都是老一辈的在卷。”
出了商城,又去了同山。
顺便还见了见陵城的伙伴。
离开同山时,已经十二月了。
久酥小腹隆起,行动更难了,她正在给盛京的父母写信,听说弟弟已经开始学说话了,并且委婉地试探。
能不能在半年后回去一趟。
那时候遇遇就能说话了。
蓦地,她胃里翻涌,朝痰盂干呕。
紫檀赶紧轻拍她的后背,递过水去,掀开帘子:“停一下马车。”
江璟皱眉,走进马车里。
他低声道:“阿酥,我陪你下去逛逛?”
“好。”久酥点头。
她在几人的层层‘保护’下,踩在雪里,远远望去,光秃秃的树木上被雪花覆盖,难得这里的景色好。
紫檀她们堆起了雪人。
久酥心情大好,她呼出热气:“好想念家里的暖气啊。”
江璟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阿酥,辛苦你了。”
雪人堆起来,就要说再见了。
白落雪提议:“久酥,你身子不适,要不然就先回盛京,车子越跑就越往南,南下湿气重,恐怕会很难受,清除贪官污吏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高景吧?”
“不,南下更为复杂,还是一起去比较安全。”久酥知道白落雪心肠直,就算想着弯弯道道,受伤的也是自己。
她不能一个人回盛京享福。
丢下他们的安危不管不顾。
白落雪皱眉:“可是每天奔波,你实在是太难受了。”
久酥轻笑:“我多睡会就好了。”
她有身孕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根本不可能认出。
——
十二月初,水云镇。
这是吉城里,一个人人都不愿意谈及的镇子,一踏入里面,确实有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久酥蹙眉道:“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变暗了。”
江璟吩咐众人小心点。
车内,中琴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她弯着腰,只要有任何动静,就要冲出去。
行至村里,村民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突然,伴随着几声敲锣声。
村民都跑回了家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拿着棍子的壮汉,挡在前面。
鸣衡拔剑,与他们对峙,随后,他拿出一锭银子道:“我们行至此处,无意打扰,天色渐黑,离镇子也很远,能否借个宿?”
话音刚落,壮汉让开一个道。
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久酥透过窗帷望过去,那男人也是穿着深蓝色的衣裳,看来这就是他们村落的共同的衣裳了。
祥驰眼神深邃,看着他手里的银子,才泛起笑意,可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给村民使了个眼神,壮汉都将马车三面围起来。
“几位随我来吧。”
马车缓缓行驶,跟人走的一样快。
白落雪感叹道:“他们的身材可真好,隔着厚厚的衣裳,我都能看到他们结实的胸膛。”
高景淡淡地说:“这有什么难的?是个男的不都有。”
“那可不一定。”白落雪撇撇嘴,随后,她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挑眉问,“高景,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高景毫不掩饰实力,“打五个没问题。”
白落雪上下打量着他,撇撇嘴。
“切,谁信啊,这么久不练功,谁知道你肚子上是不是全是肥肉了。”
高景眸光一沉:“你若不信,今晚看看。”
一旁,久酥在吃酸梅。
她吸了口气,“咦,真酸。”
这时,白落雪红了脸,她清了清嗓子,放下车厢里隔开的帘子,轻声道:“就许你秀恩爱,还不许我看肌肉了。”
久酥双眸亮亮的:“请问白小姐有什么理由看副将的肌肉呢?”
白落雪扬起下巴,有些骄傲道。
“他是我的。”
外间,江璟看向暗自勾唇的高景,他举起茶杯与高景碰杯:“恭喜,天下安定后,高副将要请客了。”
“一定一定。”高景谦卑地敬道。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僻静的宅子前。
鸣衡皱眉:“这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祥驰应声,自顾自地打开锁,开门的一瞬间,灰尘落在身上,他拍了拍说:“是啊,这户人家好几年前就不在了,你们要是怕鬼,就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