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寺始建于梁国初期,相传当时的开国君主共有二子,长子名颔,次子名盬。
张颔有勇有谋,率军征战四方,为梁国开疆拓土,立下了不世之功。
而张盬则大相径庭,其性温善,好读圣书,虽才貌双全,但于那乱世之中,实难与其兄相较。
然而,就在梁国立国前的最后一战中,梁王身负重伤,颔的右腮也被箭矢射中,虽保住了性命,却毁了容颜,落得口嘴歪斜。
梁王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便欲将王位传于颔。可任谁也未曾想到,颔竟拒绝。
“父王,儿容颜尽毁,实难以此承继大统。颔恳请父王收回成命,立盬为君主之位。”
梁王深感震惊,亦感欣慰。
“盬性善,恐难成大业。”
“儿愿辅佐身侧,定保我梁国千秋万代……”
不久后,梁王驾崩,盬登基为帝。
盬深知兄长之恩,对颔极为敬重,委以重任。颔也不负所托,尽心尽力辅佐盬,直至天下已定,颔便适时而退,选一山清水秀之地,归隐山林。
后来,颔所居之地,被赐名为卧龙山。盬念其恩情,特在此修建寺院,取名报恩寺。
众人一路上来,抬眸望去,古朴而庄重的寺门映入眼帘。
寺门两旁,立着两尊石狮子,虽历经岁月沧桑,然其威严不减。上方高悬一块纂刻匾额,“报恩寺”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沉稳肃穆。
寺内一小沙弥迎了出来,双手合十道:“几位女施主远道而来,住持已在禅房等候。”
庄樱微微一怔,惊问道:“你家住持竟知我等前来?”
小沙弥笑而不语,闪身在侧,请九公主一众入寺。
报恩寺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
一路上,九公主看到不少僧人在诵经礼佛,神情专注。亦有各路香客,敬香祈愿,虔诚而拜。
到了禅房,只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闭目打坐。听到脚步声,老和尚缓缓睁开眼,起身相迎。
“老衲禅明,乃是本寺住持,见过公主及各位女眷。”
九公主面露惊色,合礼问道:“敢问住持,缘何知晓本公主身份?”
禅明大师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老衲晨观天象,见到东方有凤霞升起,莲生九朵,便知今日必有凤体之人前来。”
“禅明大师果真厉害,竟有未卜先知之能。”九公主夸赞道。
庄樱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大师既能观天象,可曾看出我等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禅明大师微微一笑,“女施主心思急切,老衲已知晓。公主与诸位女眷此来,定是为了祈福而来。”
九公主见禅明住持如此通玄,竟然知晓她此番前来乃是为依婉祈福,当下诚恳说道:“大师所言甚是,本公主贴身侍女今日晨起忽染风热,还望大师慈悲为怀,护佑依婉安然无恙。”
禅明大师缓缓点头,慢声说道:“公主侍女虽有体外之疾,但却无大碍,真正顽疾之处,乃是她的心病。”
“心病?”
九公主愕然,茫然道:“依婉怎会有心病?她向来好好的。”
禅明住持摇头道:“非也,此女心病极重,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
九公主闻听此言,惊得站立不稳。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一双明眸也顷刻间暗了下来。
庄樱弯眉紧蹙,忙问道:“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禅明大师重重叹了口气,“唯有公主殿下长跪于祈愿亭中,需虔诚跪拜三个时辰方可化解,若是短了一刻钟,此侍女命不保矣。”
九公主眼中噙着泪水,未加思索便答道:“我愿意在此跪拜三个时辰。”
庄樱担心道:“公主,三个时辰并非短暂,您的身子可吃得消?”
九公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不碍事,只要救得依婉性命,莫说三个时辰,即便跪上一夜又何妨。”
禅明住持凝视着九公主,缓缓点头:“既然公主如此重情,那老衲便破一次例,留几位女施主在寺中歇息。”
唐岚站在后面,欲言又止,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禅明住持将九公主引到后寺祈愿亭中,将三支手指粗细的长香点燃,合掌道:“公主,待此香火燃尽之时,方可离去,切记。”
九公主颔首道:“大师,我记得了。”
禅明住持点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九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双眸,稳稳地跪在拜垫上。
禅明住持前行不远,唐岚忽然闪身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师,请留步。”
“阿弥陀佛……”禅明住持停下脚步,合掌而拜。
“女施主,可有事情?”
唐岚目光锐利,冷笑一声:“住持,我有一事不解,相请大师解惑。”
禅明住持沉稳说道:“女施主有何不解之事?”
“依婉不过是染了风热,又怎会有性命之忧?即便真有性命之忧,也应是寻医问药,跪拜祈愿又怎能去其疾病?我看你是有意要留住公主,你究竟是何用意?”
禅明住持神色未变,双手合十道:“女施主聪慧过人,老衲不敢隐瞒。此侍女的心病,需有人去解,然此人却非公主。老衲留住公主,实是好心。若公主即刻而回,那此女心病将无人可解,命将休矣。”
唐岚听得半信半疑,蹙眉问道:“大师可否详说?”
禅明住持沉凝地摇头道:“老衲已然泄露天机,若再点破,恐此女将再无一丝生机。”
唐岚凤眼寒光,哼声道:“我便信你一次,若是公主在寺中有何闪失,我定不会与你罢休。”
“阿弥陀佛……”禅明住持无奈地摇摇头,绕过唐岚向前走去。
唐岚回过身,目光紧盯着禅明住持的背影,心中泛起了嘀咕:“依婉有何心病?谁人又可解?将众人留在寺中,府上也只有夫君了……难道,是夫君可以解开依婉的心病吗?
顾冲本想去池水中将体内的这股火降下来。谁知,竟见到了正在沐浴的依婉。
依婉雪白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早已浸湿的亵衣似有似无的贴在娇躯上,那身前白花花的饱满呼之欲出,此刻正被它的主人挤压着,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顾冲神志变得恍惚,依婉的尖叫声此刻却成了一种兴奋剂,催的他体内那股无名之火变成了无尽的欲火,正在他体内肆意窜动。
“你……你快些出去……不要过来……”
依婉双臂紧紧护住身子,在池水中一点点后退。她望着顾冲那失神发红的双眼,心中充满了恐惧。
顾冲死死盯着依婉,在水中一步步向前,直至将依婉围困在了角落里。
依婉紧抱双臂,浑身颤抖着,她似乎预感到了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小顾子,你不要乱来,求求你,快出去。”
依婉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地哀求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声音又是那么的无力……
忽然间,顾冲猛扑上前,一只手臂将依婉搂进怀中,另一只手抓住她身前的亵衣,用力一扯。
“嘶”的一声,薄薄的亵衣被撕裂开来,随着顾冲抬手一扬,那残碎的布片,飘进了池水中。
“啊……!”
依婉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喊,带着无尽的屈辱,她难以置信,顾冲竟然会对她做出这般卑劣之事。
她奋力地挥起拳头,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去。可她病体在身,砸在顾冲身上的拳头竟如棉花般软弱,反而使得自己更加无力。
顾冲扯掉依婉的亵衣,那白皙如山的峰峦近在眼前,使得他血脉喷张,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小顾子,求求你,放过我……”
依婉没了力气,眼中充满绝望,却依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唤起顾冲的怜悯之心。
可此时的顾冲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弯身用力,将依婉的娇躯横抱起来,顺势将她抱到了池边。
顾冲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个精光,爬上水池,重重地压在了依婉身上。
“不要……小顾子……不要啊……”
依婉眼角处有几滴清泪无助地流下。她攥紧拳头,无力地捶打着顾冲,或许,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啊……!”
一阵巨痛传来,依婉忍不住嘶喊着,眼泪屈辱地流淌出来,带着片片苦涩滴进了池中。
依婉目光凝滞地望着池水,就在这一刻,她知道,曾经的依婉已经死去了。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顾冲才停了下来 他趴在依婉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室内静寂下来,顾冲没了喘息声,依婉也没了哭泣声。似乎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顾冲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身下满脸泪痕、身无寸缕的依婉,他蓦然一惊,惊慌地爬起身,呆坐在池边。
“怎会这样?我……依婉……”
依婉睁开眼睛,她紧咬双唇,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化为一道光箭,怒视着顾冲。
“你竟如此卑鄙,当真是我看错了你。”
依婉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顾冲的心。
顾冲满脸懊悔,慌乱地捡起自己衣物,想要给依婉披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依婉声音颤抖,充满了厌恶与绝望。
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小翠听到屋内的动静,隔门问道:“依婉姐姐,你可是唤我吗?”
顾冲心中一惊,大声喊道:“依婉已经离去,你也回去吧。”
小翠听到顾冲声音,更为吃惊,忙不迭答道:“奴婢遵命。”
等了片刻,门外已无动静。顾冲蹑手蹑脚来到门旁,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向外望去。
门外空无一人,顾冲手忙脚乱将自己衣物穿上,随后拿起了依婉的衣裙,当务之急是要为她遮体避羞。
“依婉,是我做了错事,我知道此事为你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你先披上衣服,莫要着凉。”
顾冲将衣裙递过去,声音带着愧疚。
依婉坐在池边,眼神空洞,对顾冲递来的衣物视若无睹。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声音冰冷,似已心死。
顾冲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依婉,我会想办法弥补你。”
依婉面无表情,冷冷声道:“弥补?你今日所行之恶,岂是一句弥补就能了事?”
顾冲抬起手狠狠扇着自己的嘴巴,痛骂道:“我就是个混蛋,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害了依婉,真是死不足惜。”
依婉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流下。
“依婉,此事皆是我之过。但还望你速速着衣,或许公主她们即将归来。”
依婉听闻此话,恨恨地抬手擦去泪水,将衣物胡乱穿在了身上。
房门打开,依婉一言不发地向着六进院走去。顾冲低头不语,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回到房内,依婉转身关门,却被顾冲伸手抵住。
“依婉,容我进去。”
依婉冷声道:“你进来作何?难道还要羞辱我吗?”
“不是的,依婉,听我解释……”
“你做了这等事情,何来解释一说?”依婉将头扭向一旁,决绝说道:“你走吧,自此你我再不相见。”
“不!依婉,我死不足惜,但此事关乎我全家性命,还请你念在往日情分上,莫要将此事说与公主知晓。”
依婉苦笑道:“你如今拿全家性命来求我,适才你可顾及了往日情分?”
顾冲垂下头,满面愧疚道:“依婉,适才我为药酒所惑,才有此等卑劣之举。事已至此,我自当受罚,无论如何,我皆无怨尤。”
依婉听着顾冲的话,心中恨意翻涌,但想到他全家性命,似乎又有了些犹豫。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向这里而来。
依婉脸色一变,“你快些离去,此事若被公主知晓,我定不会饶过你……”
顾冲先是一怔,继而颔首不已,依婉此言既出,自家亲人的性命暂且无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