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超越的指示下,他的行政助理刘洋很快的通过特殊窗口把所有的资料、图片和一些视频传输给了江泽成。
在收到石玉昆的所有犯罪证据后,江泽成只在电话里对杨超越说了一段话:
“好的,杨局长,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
但是这个答复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收回成见的!”
江泽成在决断如流的说出这段话后,便撂下了电话。
“呵,还是如此的大马金刀,决断如流。
可这一次,怕是他会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要羞愧难当,遭人口舌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些罪证交由有关部门?”颜宁波征求着杨超越的意见。
“交,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相信,在有关部门的检察下,石玉昆很快会被清除出革命队伍的。
而且,她怕是一辈子都躲不过牢狱之灾了。不,应该说,她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杨超越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我希望,到时候,江部长会配合公安检察部门,顺利将石玉昆绳之以法!”
这天,国防部吕庄伟主任,手中拿着一份来自中科院的一封信。
字里行间充满着爱国主义情感,尤其是信中的两段话让吕庄伟主任是感慨万千,让人有一种廉顽立儒的志向:
中国科学院的领导你们好,我叫郭树荣。
十六年前,我出国深造,本意是学成以后回国报效自己的祖国。
可事与愿违,我们物理系的四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被一个所谓的世纪集团绑架控制住了。
在这十六年中,除了允许我们向自己的亲人汇款外,我们完全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在这里,我们被迫给他们研制高端技术产品,受尽了非人的磨难……
我们不想再过这种行尸走肉,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计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我们自己的国家。
我们企盼着祖国母亲的强大,所以自我们踏出国门的那一天,我们就一直记挂着它。
只是我们受制于人,那种如牢狱般的生活是让人压抑和窒息的。
我们企盼着有人来救援我们,不想终于有了机会。
我们现在被他们押送到了闸北岸的一个废弃化工厂中,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
他们也是受制来到这里的,是来进行一项高端航天产品的研究的……
这封信写的很仓促,逻辑也不太清晰,有好几处改动的痕迹。
但是吕庄伟还是感到了这封信的人急于回归祖国的迫切愿望。
这封信是一个叫陆伟的中国游客交给科学研究院的。
陆伟说,他们是在闸北岸的一个废弃化工厂采景时,突然遇到了一个穿着像叫花子的人的拦截。
当对方确认陆伟是中国人时,那个人是含着泪水把这封信赛到陆伟手里的。
在仓促中,这个人哽咽地道:
“告诉政府,我们这一批人都是高端科技人才,如果回到祖国的怀抱,那才是中国繁荣富强的一大幸事!”
据陆伟回忆,当时他并不理解这个人的真正意图,等他们打开看到这封信的内容后,才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他们不敢耽搁,第一时间返回祖国,把这封信交给了相关部门。
在吕庄伟的任命下,这次前往匣北岸救援受难专家的有:
高亚倩、石玉昆、郑天惠、娜仁托娅、段红良、杜国兴、彭帅和段克明、胡彦宾、孙得胜、吕方。
除了张国良和吕庆隆另有任务出征外,行动队二分之一的队员全部出动了。
可见国家对这几个科技人才的安危还是相当重视的。
而且上级领导亲自下了命令,要求特别行动队不惜一切代价,把那里的所有科技人才全部营救回国。
夜幕降临,在闸北岸的废弃化工厂中,有十五名专家正在一个五百平米的大试验室里紧张忙碌着。
而四周全是手持机枪足蹬战斗靴的黑衣人士。
他们正用虎视眈眈的目光,像看犯人一样地监视着十五名科技人员的一举一动。
这个大实验室在这栋楼的最顶层,是临时由多个房间改造成的大敞间。
由于地理地貌的原因,这里异常燥热,每一个人都是汗流浃背。
这时,一个身强力壮的五十岁的白种人,耀武扬威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到来立即让全场人是噤若寒蝉。
看到自己的威力影响巨大,这个人竟“嘿嘿”怪笑了起来,他声若犬吠地道:
“听着,这个成果必须在三个月内成型,否则,后果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昨天,拉夫不是想逞能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我亲手宰了他。
所以呢,你们最好各安其命,用心为我研制出这款新技术,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的,这个高鼻梁蓝眼睛的人叫阿道夫。
因为昨天拉夫身体不舒服,而要求休息半天,却遭到了阿道夫的辱骂毒打。
阿道夫的意图是拉夫没有权力去休息,必须时刻坚守在岗位上,直到新产品的问世。
谁知拉夫是个性情倔强之人,他气性十足地与阿道夫理论起来。
在情绪暴躁中,阿道夫在一枪之下就要了拉夫的命,场面的惊心动魄到现在都令郭树荣心有余悸。
看到这些畏首畏尾任人摆布的知识分子,阿道夫嘴角勾出了一抹阴笑。
他转了一圈后留下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这句话就是:
三个月必须完成任务,否则我会亲手杀死你们其中的五个人!
阿道夫留下的这句狠话让十五个人是面如土色。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颓废绝望,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使他们的动作更加快速了,好像怕到时间完不成任务似的。
王成军端着一截合成金属泊来到了郭树荣的身侧,他从台架上取下仪器,并轻声询问着郭树荣:
“你交出去的信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吧,是不是政府没有救援我们的胆量!”
“不知道,我正为这件事焦心呢。
从时间算来,如果当时他们立刻返回祖国,并把信交给政府,我想,也许政府军这两日就能赶赴到这里了。
我相信,我们的政府一定会派武装人员来解救我们的!”
尽管郭树荣对自己说出的话不够有信心,但是为了安抚王成军的心,他只好说了些宽慰的话。
王成军苦着脸摇了摇头,好像对郭树荣的话不报太多希望,他边工作边又低声道:
“只怕接到你信的那些人早已把你的话当成儿戏了。
或者早已把那封信扔到荒郊野外了。
唉!我们现在的处境真是……”
话没说完,两行清泪便顺着王成军的眼角滑落。
二人的小声嘀咕立刻引来了两名黑衣人士的呵斥:
“不要说话,否则你们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这一声断喝,立刻让王成军和郭树荣在刹那间又进入了孜孜不懈的工作状态中。
下半夜,十五名科研人士在经过了一顿小小的加餐后,又不停歇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小分队在夜色的掩护下逐渐靠近着化工厂中的办公大楼。
这栋楼有八层高,由于房屋年代久远,外墙皮大部分已经脱落。
这栋楼只有六、七、八层是灯火通明,而五层以下全部是漆黑一片。
于是,经过一行人的短暂休整和细心研讨后,一部分人首先从外围墙壁攀援而上,因为这样最不容易打草惊蛇。
一楼的收发室里共有两个黑衣人值班,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夜就是他们生命终结的时候。
段红良和杜国兴潜进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名黑衣人打昏在地,并用毛巾塞上了他们的嘴巴。
据踏上二楼侦察的彭帅说,二楼以上的楼道口都有人在把守,经过短暂的交流和分析,小分队决定了一套方案。
为了里应外合,娜仁托娅、高亚倩留在了一楼,其余每人一条攀岩工具,从外墙的墙壁上攀登而上。
由于大楼设施年久老化,在他们攀爬的过程中,不时有灰土和墙皮刷刷地掉下来。
段红良、杜国兴和石玉昆在领先中不断地向上攀升着,在这漆黑的夜晚,望之真是匪夷所思。
当攀爬到第六层楼时,通过玻璃窗,他们把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这时,石玉昆和郑天惠、杜国兴、段红良,他们依次钻进窗户,来到了一间无人住的房间。
在凝神聆听中,他们发现外面并没有可疑声音,段红良作手势后果断地打开房门,沿着楼梯轻快地向上挺进着。
六楼、七楼风平浪静,五名特战队员迅捷地来到了八楼,他们探头向长长的走廊望过去。
只见正厅大门口正有四个黑衣人靠在座椅上,一副恹恹欲睡的表情。
而另两名黑衣人坚守在大门两边,虽然也是睡意朦胧,但是他们还是强打起精神,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