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着小雅那粉红鲜嫩的小手,娜仁托娅喜悦的心飞腾了起来,她希望日子过的快一些,这样,黄国涛就能与她们母女尽快相聚了。
娜仁托娅心情愉悦的从皮包中取出了一只银饰手镯,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小雅的左手腕上,她边戴边取悦着小雅道:
“宝贝儿,这个手镯是妈妈特意为你定制的,你戴上了它,就如同妈妈在身边陪着你。
嗯,好了!”
娜仁托娅用儿语和小雅交谈着:“哎呀,我们小雅真漂亮,等妈妈下次回来了,一定为你买许多许多的礼物,小雅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在娜仁托娅的挑逗下,小雅睁着两只萌萌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娜仁托娅归队了,当她站在会议室打着军礼向魏书霞报到时,十几双眼睛都闪烁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娜仁托娅,你变了,是不是有妈妈陪在身边,你就饱食终日了,你看看你的脸都快长爆了!”唐婕上前捏着娜仁托娅的脸蛋道。
“哎呀唐队,你又在取笑我!”娜仁托娅掰开唐婕的手嗔怪道。
看到娜仁托娅那羞涩绯红的脸颊,石玉昆等人都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她们纷纷围拢了过来。
“娜仁托娅,你是去治病了,还是去坐月子了,身形怎么变得这么臃肿了。”大家围上来,和娜仁托娅交谈着,而高亚倩声音拔高,口直心快地道。
“高亚倩,你取笑我,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经过唐婕和高亚倩的调侃,娜仁托娅的脸更加红润了,她赧颜汗下的窘态立刻引来了石玉昆和郑天惠的仗义执言:
“只能说,娜仁托娅变得更有精神了,你们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变得更加睿智了。”
“对,她的眼睛像极了母亲的眼睛,慈祥而明润!”
听到石玉昆和郑天惠的一唱一和,大家全开颜欢笑起来。
而魏书霞一直在旁边观看着这出闹剧,不知怎的,她看向娜仁托娅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之后的她也加入到了大家的欢声笑语之中。
军事生涯紧张而又刺激,艰难而又充实,这天,基地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是去一座城市中解救人质,而对手是一股打着宗教信仰旗号实施善心,却别有用心的反动势力。
他们为了逼迫政府出资修葺一座道观,挟持了两名政府要员以及他们的家属。
扬言若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就要在莲花山的顶峰上,把两名政府要员和他们的一家老小推下山崖,以达到他们的私欲和目的。
这次前去救援的有八个人,石玉昆、娜仁托娅,郑天惠,黄海冰,夏军志,澎湃,董致远,安建飞。
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鲁北镇莲花山的山下时,当地公安人员和政府主要负责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莲花山风景区的主要负责人张友亮为大家介绍了上山的路径和主峰周边的地理环境:
莲花山主峰地势险要,犹如天堑,平常有一道高空铁索吊桥,人们就是依靠这道通道上下主峰的。
而现在这股反动势力挟持着众多人质坐着揽车上了主峰。
之后在高空通道上做了手脚,致使它瘫痪失去了运行能力。
据初步调查,这股反动分子共有八个人,他们已经断了上山的路,只等政府部门派人来和他们达成协议,以达到他们利欲熏心的目的。
王海冰眺望着峰顶作色道:“这些人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法律!”
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其实也不能全怪这些人。
听说他们挟持的许市长和潘局长,把爱心人士捐给道观的钱全部扣下了。
由于这里是旅游观光圣地,道观在三年前就被列为重点修缮的项目了,由政府拨一部分款和爱心人士捐助的款共同来承担这项工程。
可是两年过去了,资金一直没有到位,今年又屋漏偏逢连阴雨,就连工作人员都无法居住。
而这些人都是信奉道教的,看到道教遗迹就这么被毁了,岂有不愤慨的,所以他们才行使了这种过激行为。
我相信,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地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自然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这时,安建飞开口道:“这么说,这些人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们都还存有良知!”
“不!”公安局长谢飞阴沉着脸道:
“他们共有八个人,其中三人是惯犯,而且每个惯犯身上都背负着人命。
所以,在这三个人的怂恿下,其他五人才有了挟持众多人质的恶劣行径。”
听闻其中有惯犯,安建飞立刻质问道:“知道有惯犯,为什么不提前抓捕他们!”
谢飞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漏洞,他马上解释道:
“其实在我们接到报案后,才知道其中三个人的身份证是假的,而他们真正的身份才浮出了水面。”
安建飞退后两步,和石玉昆进行了形势预估和行动计划,之后便领着其余六人带着装备向主峰攀登而去。
开始时的三百米的山势还比较平缓,但越往上行进,地势就越陡峭。
由于峭壁突兀,怪石嶙峋,因此,八名队员全部使用的是攀岩装备,他们翻飞腾跃,如鱼得水,个个身手不凡。
在经过半小时的奋进,八名队员又攀过了一道分岭后,发现再往上是一座近乎垂直的悬崖绝壁,他们只好来到了山峰的另一面。
可低头看去,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河流,它横亘南北,再抬头向上望去,上方目力所及的这一段的铁索通道已被人为破坏,成了摆设。
不过,石玉昆看好了成为摆设的这段索道旁边的那道峭壁,因为徒手攀登上那道六十米的峭壁后,就能到达上方的另一段铁链索道。
看到石玉昆向上方观测着,郑天惠警示道: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上面的那一段索道做下手脚,不知道走上去有没有危险。”
石玉昆又巡视了一遍,她断然道:
“只有这条路可走了,这样,我先趟一下路,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她找准了崖壁上的两个立足点,一个飞跃便轻灵自如地踏了上去。
她准确无误的用两只手抓住了峭壁上的一棵小树和一个突起物,她的动作忽舒缓忽凌厉,总是在下一步找准落足点和抓取的目标后,才缓如游鱼,疾如飞燕地向上登跃着。
在常人眼里,行走六十米的路程大约用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在下面七名队友的眼中,它却是一道充满着艰难险阻的天堑鸿沟,让人胆寒心悸。
特别是夏军志,此时的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石玉昆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刚才,他本能的想代替石玉昆去探这次险,但是想到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才明智的选择了退让。
他相信石玉昆的实力,一定能冲破阻碍和险象,成功通关的。
可尽管他对石玉昆抱有希望,但是他还是时时为石玉昆捏着一把汗,她的每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在最后四米的无立足之处中,石玉昆从腰间取出了登山斧,她选准了一个点,猛力地插入了峭壁中。
然后手贯真力,以登山斧为着力点,双脚陡起,身体拔高,好像是久已失传的梯云纵。
石玉昆借着插在崖壁上登山斧的力道,如猿猴般地腾跃而起,牢牢地踏上了上方索道上的一根铁索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