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现在王管家面前的时候,王管家眼底下掠过一抹诧异与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就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管家模样。
白星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被云泽安把玩的手上,他是发现了,对方真的很喜欢捏他手心的软肉和五指。
十指连心,当真不假。
吸引他注意力的同时,很没出息的心猿意马起来,然后就是痒,手痒心更痒。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习惯。
白星有些无奈又有些遗憾,没习惯的后果就是,他无法反客为主,被拿捏的死死的。
虽然,对方的样子看起来一本正经,甚至是百无聊赖,但就是这样的云泽安,却更为吸引他。
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他很放松。
白星心想。
放松就好。
白星的内心也跟着愉悦放松起来,紧绷了近一年的神经,直到今日,同云泽安在一起的片刻,便得到了放松。
这要他如何放手?
不仅是他,他相信任何人,都无法在得到云泽安的时候,甘愿放手。
这是个危险的,同时也具备致命吸引力的人啊。
在王管家再一次重复说计划已顺利进行,所有嫌疑人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时,白星才稍稍回神。
压下心头的悸动,指尖却不自觉的蜷了一下,若是面前有面镜子,他定能看到自己的耳朵红了。
白星面色还算淡定,有外人在,他下意识的想到收回手,奈何对方抓的更紧。
白星神色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他没看云泽安,只轻声应了下,他想着对方或许也还有事需要同云泽安商谈,便没让人下去。
但怎么说,王管家都是长辈,在长辈面前,他真的放不开,那抹红便从耳朵蔓延到耳后根和脖子。
云泽安落了白星半步,以一个保护者和所有者的姿态,将白星从身后拥着,一手搭在白星肩头,一手牵着对方的手,两人的距离极近,早已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因此,只要云泽安略微低头,就能看见那抹好看的红。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和很轻很浅的笑意,面上更是春风满面,若是给他条尾巴,估计还能看见摇的飞起的尾巴尖儿。
云泽安瞧着瞧着,觉得牙根有些痒,用舌尖顶了顶,不过,这个样子的白星,他还不想被其他人看见,在王管家开口前,先一步开口。
王管家微怔一瞬,便俯礼告退,顺带屏退众人。
这个地方就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白星微微偏头,“我还以为,你们会有要事相谈。”
见着那抹红渐渐消退,直至消失不见,云泽安有些遗憾,又顶了顶后槽牙,目光深不见底,“没有。”
白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对方专注的目光,不管多少次,他都无法习以为常,现在见着,依旧震撼,那种冲击,让他有些眩晕。
鬼使神差的,白星说:“你真的好正喔。”
“嗯?”云泽安没听明白,“什么?”
白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目光有些游移,“没什么,夸你呢。”
云泽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谢谢,老公也是。”
白星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不行了,不能再待了,再待下下去,他就要忍不住把人往房里拐了,这些天都不用出门了。
这般想着,白星居然觉得有些兴奋,但现实很快遏制住了这种念头。
这里有太多他需要处理的事,徒弟还小,也需要人陪。
白星渐渐冷静下来,双手轻柔又有些强势的将云泽安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抓在手里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云泽安微微挑眉,也任由白星抓着。
“你……”白星略微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今日无事?”
嗯?什么?云泽安的神色瞬间敛起,眉毛拧了起来,什么意思?逐客令?
云泽安的脸色有点臭,轻哼一声,闷声说:“没有。”
随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句,“不仅今日没有,这几日也没有,这一个月都没有。”
休想赶我走,云泽安心中愤愤想着。
这下轮到白星愣住了,心底有些雀跃,这一个月都无事?那岂不是......
白星眼底有星星闪烁,面上却不露声色,只略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时辰,安乐应该还在训练场。
白星没有思考多久,脚尖一转,就往训练场走去。
白星到时,小安乐正在扎马步,头顶一碗水,手腕上带着玄铁,稳稳当当。
白星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这么辛苦,但又无法,在这个吃人的世道,容不得半点懒怠。
更何况,安乐还身负父母之仇,即便他放下仇恨,偏安一隅,又怎知昔日仇敌不会寻上门来?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护在安乐身边的,总有他顾不上的时候,唯一稳妥的法子,就是让安乐自己拥有自保之力,甚至是报仇之力。
那样,他才能真正放心。
在白星走进训练场之时,安乐便看到了他,眸光大盛,“师父——”
好大声,好快乐。
白星也被感染了,他微笑着走过去,摸摸安乐的小脑袋,“累吗?先休息一下吧,师父在时候不用这么拼命。”
安乐重重点头,白星说的话,他向来都是会听的,或者说,他在白星面前格外乖巧。
这样乖巧的安乐,让一旁的云泽安的眼睛微微眯起,小崽子,还挺能装。
云泽安的目光不加掩饰,也很有存在感,安乐愣是像是没察觉到一般,礼貌的朝云泽安点点头,乖巧的道了声:“师娘。”
云泽安的目光瞬间凝实,如有实质,那眼神仿佛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