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
“哈哈哈,石道友言重了,我对散修可是充满敬意的呢。散修之人,往往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在这修仙界中闯出一片天地,其成就可是那些大势力、大家族都难以企及的啊。”林路清笑着说道。
石成闻言,心中稍安,赶忙应道:“林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林路清摆了摆手,继续问道:“不知石道友此番从何处而来,又要去往何方呢?”
石成略作思考,答道:“我是天凡镇的人,此次是要前往尼罗城,去加入尼罗宗呢。”
程师这些没有隐瞒,如实说了出来。
若是他撒了谎,估计林路清会当场出手,杀死这个欺骗他的人。
这一点,程师早就看出来了。
他深知,眼前这个人对真相有着执着的敏感,容不得半点虚假。
所以,他选择如实说出口,打心底希望林路清能快速离去,别因为自己耽误了赶路。
“哈哈哈!眼光不错!”林路清闻言,面带笑容,语气中透着几分赞许。
接着,他摆了摆手,不等程师回应,便转身朝着帆船走去。
他的脚步轻快,似乎对程师的选择并不意外。
未等程师多言,林路清又补充道:“既然是去加入尼罗宗的,那我也不过多打扰了。免得你错过报名时间,要是让尼罗宗知道,我拦截了一个天才,还不知道他们会拿我怎么样呢。”
随着林路清的笑声渐渐远去,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帆船甲板的另一头。
伴随着轰隆声响起,帆船在程师身侧飞速掠过,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掀起。
林路清的离去显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多做纠缠。
程师站在原地,望着帆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也不知道这一去,他是否真的能如愿加入尼罗宗,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而林路清乘着帆船,却在远处的天际间,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对程师的选择有着更深的理解,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帆船的轰隆声渐渐远去,两人的命运也随着各自的步伐,朝着未知的方向延展。
程师站在半空中,目送着帆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暗自庆幸林路清没有突然对他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以林路清的实力,如果真的动手,他恐怕很难招架得住。
一想到这里,程师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使用媚咒心镜虽然可以保住性命,但代价却是半个月内失去修为。
这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呼……”程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一并吐出来。
“他总算是走了,真怕他脑子少一根筋,对我出手啊。”程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程师不敢过多停留,他转身朝着尼罗城的方向快步走去。
前方不远处便是凡渡玄沙漠,只要穿过这片沙漠,就能进入山林,到时候就不必再忍受烈日的暴晒了。
时光荏苒,一天转瞬即逝。
程师终于踏出了凡渡玄沙漠的边界,回首望去,那片广袤无垠的沙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片被遗忘的世界。
这一路上,程师只遇到了林路清一人,之后便再未邂逅其他旅者。
道路异常通畅,甚至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没有风沙的侵袭,没有野兽的出没,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这片沙漠已经将所有的危险都吞噬殆尽。
穿过凡渡玄沙漠,眼前豁然开朗,凡青木山脉如同一道绿色的屏障横亘在前方。
这座山脉绵延千里,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之上,气势磅礴。
而尼罗城就坐落在这山脉之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尼罗城虽然位于天凡帝国的版图之内,但它却并非天凡帝国的直属城池,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
这座城池拥有自己独特的运转体系,无需天凡帝国皇室的过多干涉。
它宛如一个自给自足的小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和秩序。
在天凡帝国广袤的疆域之中,尼罗城显得格外独特。
与其他城池不同的是,尼罗城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地位或情况,使其与天凡帝国的其他地方有所区别。
程师站在半空中上,远远眺望凡青木山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这座山脉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大地之上,其规模之大令人咋舌。
“这凡青木山脉好大啊!”程师不禁感叹道,“估计与万妖山一般大小呢。”他的目光穿越茂密的森林,试图窥视山脉深处的奥秘。
“不知道这凡青木山脉里面是否也有强大的妖兽呢?”程师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
万妖山以其凶猛的妖兽而闻名,凡青木山脉是否也隐藏着类似的危险呢?
不仅如此,程师还对山脉中是否存在妖族产生了疑问。
妖族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种族,他们与人类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如果凡青木山脉中有妖族的存在,那么他的这一趟旅程恐怕会充满更多的未知和挑战。
想到这里,程师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意识到,如果真的遇到强大的妖兽或妖族,他这一行恐怕会困难重重,甚至可能会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程师每次踏入一个全然陌生的区域时,就如同进入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机的迷宫一般。
每一次的冒险,都伴随着各种难以预料的危险,这究竟是一场充满磨练的旅程,还是纯粹的偶然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程师心头,令他忧心忡忡。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程师渐渐察觉到这其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力量在暗中推动着一切。
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是何人在背后操纵?尽管程师对此心存疑虑,但他始终无法确切知晓答案。
不过,程师并未因此而过多迟疑,他毅然决然地径直迈入了凡青木山脉。
在凡青木山脉的一条山间小径上,有两位女子正缓缓前行。
走在前方的女子,其仪容华贵,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的尺寸都几乎保持一致,仿佛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而跟在她身后的女子则截然不同,她的穿着显得颇为朴素,面容上却洋溢着如桃花般的笑容。
对前方的女子,她显然充满了恭敬与钦佩之情。
两人身份很明显,前方走着的是小姐,后面的则是丫鬟,也就是婢女。
“小姐,我们走在这么寂静、渺无人烟的山间路上,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我可保护不了小姐你呀。”小翠紧紧跟在柳絮茹身后,脸上带着担忧的神情,声音里透着害怕。
“小翠啊,你要知道,我们这一次出来,是偷偷溜出来的。等玩够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就算遇到危险,我也不怕,我可是有我父亲给我的保命符呢。”柳絮茹虽然脸上也带着一丝紧张,但语气中却满是自信,似乎对自己的保命符有着十足的把握。
这个被称为小姐的人,是尼罗城城主最小的女儿,名叫柳絮茹。
她生得娇俏可人,平日里被家人宠得跟宝似的。
而她身后的丫鬟名叫小翠,与柳絮茹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深厚。
说她们是姐妹,也丝毫不为过。
小翠对柳絮茹忠心耿耿,而柳絮茹也把小翠当作亲妹妹般看待。
“可是,我怕啊!我可没有什么保命的东西。”小翠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她心里明白,要是遇到危险,柳絮茹有保命符,应该不会受什么伤,可是她自己就不同了,她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放心啦,我把你当亲姐妹看待,遇到危险,我绝不会抛下你的!”柳絮茹听到小翠的话后,连忙回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坚定。
她轻轻握住小翠的手,试图给她更多的安全感,让小翠明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独自逃生,一定会和小翠一起面对。
“哈哈哈,是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保护她,还有你自己的。” 一阵粗犷且带着嘲讽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在嘲笑柳絮茹的天真和小翠的惊恐。
柳絮茹和小翠前方出现了几个人,身后也出现了几个人,他们将她们两人包围了起来。
四周的寂静瞬间被打破,只留下紧张的气氛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开口说话的,正是站在最前方,手拿狼牙棒,一只眼睛瞎的粗壮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之气。
他正是这一片山中的悍匪——马三刀。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准备对猎物发动攻击。
柳絮茹看着出现的人,心中十分的激动。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兴奋和期待,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大声问道:“你们是土匪?专强抢民女,打家劫舍,恶贯满盈的土匪吗?” 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小翠见到很多人,面露凶恶,将她们包围起来时,魂已经被吓飞了。
她可没有柳絮茹那么激动和淡定,她是慌乱和恐惧。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双手紧紧抓住柳絮茹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完了……”
马三刀看到柳絮茹的表情,不禁有些发愣,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可是个经验丰富的悍匪,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但像柳絮茹这样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一般人在面对他这样的恶势力时,往往会吓得浑身发抖,甚至直接瘫倒在地。
然而,柳絮茹却完全不同,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显得异常激动,甚至还开口询问马三刀是否是那种人。
马三刀心里暗自嘀咕:“这还用问吗?我都把你们围得水泄不通了,难道还不是那种人?”他觉得柳絮茹简直就是在装傻,或者是故意挑衅他。
马三刀越想越气,终于回过神来,他大步走到柳絮茹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柳絮茹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就在马三刀准备开口,提醒柳絮茹回归现实的时候,突然被她那愤怒且蛮横不讲理的话语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都从来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信不信我让我父亲把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柳絮茹的脸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马三刀,那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仿佛能够直接刺穿他的身体。
如果说目光真的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马三刀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
而此时此刻,小翠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在马三刀动手打柳絮茹的那一刻,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于是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父亲是谁啊?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在我的地盘上,是虎给我卧着,是龙给我盘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马三刀狞笑着,声音里满是嚣张与不屑。他猛地抬起手,对着柳絮茹另一边脸狠狠扇了下去。
这一次,他的力道比之前更重几分,掌风呼啸,带着一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