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吟从洛锦华敷衍的道歉就能看出她的隐忍和不耐烦,所以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洛锦华道了歉得不到江雾吟的回应脸色更难看了,她眉头紧蹙想说什么被身旁的洛誉闻看出来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
洛誉闻依旧笑眯眯的,似乎对谁都有个好脸色。
“咱们这么久没见,不要一见面就这么尴尬吧。这事儿确实是锦华做的不妥当,但是没必要这么端着吧?”
他虽然是对着霍清淮说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指责江雾吟没度量小家子气。
江雾吟很反感洛誉闻这种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姿态,这个基地里不管是谁捧着他们洛家都绝对不会是她。
“既然真的做错了就该有道歉的态度吧,一脸不情愿给谁看?第一不是谁道歉我都要原谅,第二,你眼瞎吗?”
江雾吟话音落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她不知死活这么说话的同时也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到她的下场。
饶是洛誉闻平时装的再怎么彬彬有礼此时也装不住了,他阴沉沉的目光如同粘腻的毒蛇一般盯着江雾吟。
“你说什么?”
江雾吟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看来你不仅瞎还聋啊,啧啧。”
洛誉闻额角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当场爆发。
洛寒舟眼看情况不对赶紧一路跑过来,赶在洛誉闻发火前挤进两人中间,试图挡住洛誉闻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江雾吟。
“大哥,这边我处理我处理,二伯那边找你有事儿你去看看?”
洛誉闻忍着怒火看了洛寒舟一眼,只这一眼也叫他脊背发亮。
洛誉闻顺着洛寒舟抵来的台阶就下,转身离开时不忘带上身边同样怒目圆睁的洛锦华一起离开。
亲眼看着两人走远了洛寒舟才才转过身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两人。
“你们怎么回事儿?”
江雾吟简直要被洛家这些蠢货气笑了,走了两个傻缺这又来一个兴师问罪的傻冒。
“洛寒舟你脑子也有病吧?他俩干啥了你躲在后面看热闹没看够?人走了你又凑上来找骂来了。你们洛家都是m吗?一会儿不挨骂浑身刺挠?”
洛寒舟气的原地跳脚,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江雾吟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咬死她,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警告她。
“你别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好吗?有什么恩怨不能后面解决,非要在酒会上闹得这么难看!”
霍清淮嗤笑着凑近洛寒舟:“你把我们千方百计的弄过来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自己都不要脸往上凑了甩你一个耳光那就受着呗。”
洛寒舟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搞不明白洛誉闻到底把这俩货弄来干什么。
“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儿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就不能心平气和的相处?装装样子也做不到吗?!”
江雾吟伸手拍了拍洛寒舟气的通红的脸:“有病就去看,治不好就去死。”
洛寒舟到底是洛家的人,就算平时活在洛誉闻的阴影下,骨子里依旧带着洛家阴险狡诈的劲。
他知道今天装傻是装不了了,对于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他此时只想把他俩送去喂狼。
洛寒舟沉着脸拿出手机,从洛家内线通讯录里找到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响了几声就挂断了,而洛寒舟电话被挂断前后不到十秒,酒会开始后就关闭的大门从外面大力推开。
一群身高体壮身穿黑色紧身短袖上衣和工装裤的光头猛男走了进来,裸露在外的胳膊脖子上全是大面积的刺青。
十几人什么话都没说就浩浩荡荡的朝着洛寒舟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扫了江雾吟和霍清淮一样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洛寒舟。
“你给老大打电话就为了让我们弄死这俩小豆芽?”
男人粗声粗气的大声嚷嚷,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其他人的。
洛寒舟嘴角无语的抽了抽,但还是认命的摆了摆手。
“先带下去,过会儿看我大哥想怎么处理。”
为首的男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让身后的几人把江雾吟和霍清淮双手扭到身后压走了。
随着两人被带走原本沉寂了一会儿的酒会再一次热闹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他们两人。
有的人嘲讽他俩不知死活,有的人则是惋惜没能亲眼看到那两人的下场。
把江雾吟和霍清淮撵走后洛寒舟心烦得很,就连云芙喊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最后还是云芙提高了音量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歉疚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抱歉宝贝,刚刚想事情太入神了。”
云芙倒是不在意这个,不过也有些好奇刚刚被带走的两人会是什么下场。
她听父母说过洛家内部惹不得,不过从小到大也没见过洛家干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是了。
“寒舟,他们俩会死吗?”
洛寒舟扭头看着满脸好奇的云芙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他笑的牵强岔开了话题。
“对了,我妈估计明后天也能回到营海了,等他她来了我去接你,你们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云芙虽然不满洛寒舟这么生硬的岔开话题,但是也不好再继续问,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好啊,大概有三年多没见过阿姨了,见面了可得好好叙叙旧。”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很快就扬起笑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融入了热闹的人群,很快就把刚刚不愉快的插曲抛之脑后。
而被带走的江雾吟和霍清淮此时被关在了酒店负一楼的一个杂物间里,那伙人把他俩粗暴的推搡进来后就离开了。
江雾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
她不确定是门口压根没有留看守他们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太过安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霍清淮走近拉过江雾吟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枪,然后抬腿用力踹向那扇木门。哐哐几声后木门被他踹断开来,两人轻而易举的离开了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