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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数万铁骑踏破晨雾,自太原府方向疾驰而来,铁蹄叩击汾河河谷的青石路面,声如惊雷滚地,震得沿途草叶簌簌作响。

日头尚未完全跃出东山,金色光缕穿透云层,洒在将士们的甲胄上,映出一片粼粼冷光。这支队伍正是杨炯麾下的麟嘉卫精锐,一路急行军,终在暮色四合前,遥遥望见了宁武关的轮廓。

宁武关雄踞管涔山脉与云中山脉交汇处,汾河上游的河谷在此收窄,两侧山壁如刀削斧凿,唯有中间一条窄道可供通行,端的是的险恶之地。

往日里,关下商旅往来不绝,驼铃声声可闻;如今却因关外异动,关墙之上已竖起了望塔,守军甲士执戈而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方。

自大华攻灭西夏后,与辽国缔结和约,这处雄关的防备便较往日松弛了许多,偏头关驻兵裁撤大半,宁武关内外合兵,算上厢兵也不过三千人,多是维持商旅秩序、防备小股盗匪之用。

“前面便是宁武关了!” 潘简若勒住马缰,火红劲装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她抬手遥指关城,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杨炯颔首,目光扫过周遭地形,心中暗忖:此处河谷狭窄,若有敌军来犯,只需守住关口,纵有上万雄兵也难轻易突破。

话音未落,关下已奔出一骑,马上人身着绿色官服,腰悬宝剑,年纪不过二十三四,面容清俊,眉宇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干练。

待那骑手近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杨炯马前,拱手行礼,声音洪亮:“下官张师亮,见过同安郡王!王爷你可算到了!”

杨炯认得此人,去年甲榜出身,家境贫寒,由寡母抚养长大,不仅诗才出众,更身负武艺。

去年在太学进修时,张师亮便对军事格外痴迷,主动请缨来边关任六品转运判官,负责粮草调度,是个难得的实干之才。

杨炯翻身下马,伸手将他扶起,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张判官倒是消息灵通。怎么,在这边关待久了,是馋我军中的罐头了?我此番带来不少牛肉罐头,你尽管放开吃,可别嫌咸。”

张师亮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色,叹道:“王爷还拿下官取笑。下官听闻,张肃在南疆屡立战功,打得诸国俯首称臣;贺新怀主政西夏,区划改革推进得有声有色;便是胡澹,也入了中枢,成了天子近臣。唯有下官,守着这宁武关,日日与粮草打交道,怕是难有建功之机了。”

杨炯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瞧你这话说的,莫非是嫌边关太平?若真想出征,不如去那拜占庭,那里战事不断,你去了只管管军,想打谁便打谁,保管你过瘾。”

“此话当真?” 张师亮眼睛一亮,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官袍下摆。他自小便渴望沙场建功,只是一直未有机会,此刻听闻杨炯这话,哪里还按捺得住。

杨炯正要再说几句勉励的话,忽听得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这号角声穿三长一短,明显是敌军来犯之预警。

杨炯脸色一沉,也顾不上再与张师亮叙旧,沉声道:“走,上城头看看!”

说罢,翻身上马,领着潘简若、褚安民等人,朝着关城疾驰而去。张师亮见状,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

登上城头,暮色已浓,城头之上点起了火把,火光摇曳中,杨炯顺着张师亮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关外河谷中,黑压压来了一队人马,约莫两千余人,皆是骑兵。

待那些骑兵再近一些,杨炯的目光骤然一凝,这些骑兵的装束,竟与大华、辽国、金国的军队截然不同。

只见他们个个身披札甲,甲片层层相扣,在火把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头戴圆盔或锥柱盔,盔上带着护目,放下护目时,只露出口鼻,显得格外狰狞;手中握着丈余长的长矛,矛尖锋利,映着火光闪烁;腰间除了佩刀,还挂着一柄双刃大剑,剑身宽厚,一看便知分量不轻;背上还背着长弓与箭囊,箭羽整齐排列,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些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列,缓缓逼近,马蹄踏地的声音虽慢,却带着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显然是久经战阵的精锐。

“这是……西方的军队?” 杨炯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他想过是辽军,甚至想过是金军,可从未想过,竟会有西方军队出现在大华腹地,而且还是如此精锐的具装骑兵。

杨炯当即回头,目光扫过身后众人,最终落在了海伦娜和安娜身上。

只见此刻的海伦娜,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眼神闪烁,不敢与杨炯对视,脚步更是悄悄向后挪了挪,像是想躲到人群后面。

“海伦娜!” 杨炯的声音冰冷,“你认识这些人?”

海伦娜身子一僵,连忙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不…… 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他们!” 可她的目光躲躲闪闪,语气也底气不足,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说谎。

见杨炯的眼神愈发锐利,海伦娜眼珠一转,突然指向一旁身着男装的安娜,大声道:“西方国家的军队都是这个装扮!我看他们定是拜占庭的军队!”

“你放屁!” 安娜脸色一沉,厉声反驳,她上前一步,指着城下的骑兵,声音清亮:“我拜占庭的军队,头盔样式虽多,可最普遍的是五片脊盔,虽也有覆面甲,却绝没有这种带鼻饰的圆盔!

再说盾牌,我拜占庭军队用的皆是杏仁状盾牌,上面绘有帝国徽章,而这些人用的却是圆形盾牌,只有你们罗斯人的德鲁日纳骑兵,才会用这种盾牌!”

安娜越说越激动,指着海伦娜的鼻子,毫不留情地揭穿:“我从小就在军队,你算是踢到铁板了!拜占庭的皇宫近卫军穿红衣,重装步兵穿蓝衣,胸前背后皆缝着面对面的白色狮子图案,哪里像这群人,甲胄杂乱,毫无章法,活像一群野蛮的海盗!”

这话无异于当面骂罗斯人是 “杂种”,可谓恶毒至极。

要知如今的罗斯人,本就是维京人与斯拉夫人混血而来,在西方各国中,血统一直被人诟病,也是罗斯人最在意之事。

海伦娜一听这话,哪里忍得住,脸色涨得通红,攥紧拳头,便要上前与安娜理论,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雌狮。

“住手!” 杨炯低喝一声,一把扯过海伦娜,将她推到城头垛口前,朝着城下高声喊道:“城下的人听着!你们要找的,可是你们的海伦娜公主?”

此言一出,城下的骑兵顿时骚动起来,队列一阵混乱。

片刻后,一骑从中冲出,那骑手头戴鼻饰圆盔,身披厚重札甲,纵马来到关前,抬起头,叽里呱啦地朝着城头大喊,语气中满是嚣张。

杨炯听不懂他的话,身旁的张师亮连忙道:“王爷,此人带了个大食商人,想必是翻译!”

话音刚落,那骑兵身后便走出一个身着白袍的大食商人,对着城头高声翻译:“我家将军乃罗斯皇帝伊凡麾下德鲁日纳骑兵统帅!此番前来大华,只为接海伦娜公主回国!尔等速速打开城门,放公主出城,否则,这小小关城,必将被我罗斯大军踏平!”

杨炯闻言,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海伦娜,眼神冰冷:“你们罗斯人,都这么狂妄吗?千里迢迢来我大华撒野,真当我大华无人不成?”

海伦娜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 我……”

“你什么你?” 杨炯打断她,语气中满是怒意,“你可真会装呀!老子日防夜防,可真是没想到,差点就落入你的杀猪盘!

你许诺的宝石矿、铜矿、金矿,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黄金圣像可以归我,合着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在你手里呀!

你什么都没有,也敢跟我签署《租借法案》,你真把我当猪猡是吧!”

“我没有骗人!” 海伦娜急得眼眶发红,大声反驳,“俄罗斯公国是我母亲的家产!我母亲是俄罗斯大公,她的产业,自然是我的!你不能这么说我!”

“滚蛋!” 杨炯懒得再与她纠缠,一把推开她,“我大华疆域万里,东北有我夫人打理的万亩良田,谁稀罕你那破黑土地?待我处理完这些杂碎,再跟你算账!”

耶律南仙一直在旁冷眼旁观,此刻见城下骑兵还在叫嚣,不由得怒上心头,摆了摆手,对身后的皮室军将领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小丑,也敢在此放肆!若不是我大辽刚经大战,兵力不足,哪里轮得到他们来撒野?来人,随本宫出城,宰了这群杂碎!”

说罢,转身便要下城头。

“南仙,等等!” 杨炯连忙拉住她,眉头紧锁,“别冲动!此处河谷狭窄,不利于骑兵对冲,他们是具装重骑兵,你的皮室军多是轻骑兵,此刻出城,只会徒增伤亡。”

杨炯将耶律南仙拉到身边,指着城下的骑兵,继续分析:“你看他们,虽叫得嚣张,却连一门攻城锤、一架云梯都没有,显然不具备攻城能力,这分明是佯攻!”

“不错!” 潘简若上前一步,沉声附和,“探子回报,敌军总计三千人,可城下最多只有两千人,剩下的一千人,定然藏在别处!”

杨炯颔首,目光扫过城头众人,最终落在张师亮身上。

张师亮脸色骤变,惊呼出声:“王爷,您是说……他们知道宁武关的山间秘道?”

“应该错不了!” 杨炯点头,语气肯定,“宁武关虽是雄关,可往日与辽国交战时,我军曾多次从秘道绕到敌后,截断辽军补给。那些住在关外的契丹人,常年与关内通商,在此居住十几年,怎会不知道秘道?只要钱财给够,总有贪财之徒愿意带路。”

说罢,杨炯转身,对着身后的将领高声下令:“贾纯刚!”

“末将在!” 贾纯刚越众而出,拱手领命。

“你即刻领一千火枪手,跟着张判官,去秘道出口埋伏!”杨炯眼神锐利,语气严肃,“切记,不要吝惜子弹,一照面便全力开火!我只要敌军首领,其余人等,不必留活口!”

“遵令!” 贾纯刚与张师亮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下城头,点齐兵马,朝着后山秘道方向奔去。

杨炯转头,又看向毛罡,沉声道:“老毛,把大炮都推上来!让这群西方杂碎尝尝,捋我大华虎须的下场!”

毛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对着身后的士兵骂道:“儿郎们,听到王爷的话了吗?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毛,敢在咱们大华的土地上叫嚣,真是活腻歪了!把咱们的‘大宝贝’亮出来,让他们开开眼!”

令下,城头之上顿时忙碌起来。只见一队队麟嘉卫士兵推着青铜大炮,快步走到城垛旁,将大炮固定在炮位上。

炮兵们动作娴熟,有的调整炮架角度,有的装填炮弹,有的校准方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利落,如若臂使。

片刻后,十几个炮兵齐声喊道:“校准完毕!”

杨炯走到一门大炮旁,伸手抚摸着冰冷的炮身,对周围的将领道:“这是咱们第一次与西方国家的军队交战,不仅要赢,还要看清他们的虚实优劣,为日后应对积累经验。”

这般说着,杨炯指着城下的具装骑兵,继续道:“西方的战马高大,爆发力强,冲击力远胜我军战马,可耐力却远不如咱们的大华马。”

“王爷说得是!” 刘文典是骑兵出身,对马匹习性了如指掌,他上前一步,接过话头,“若在平原交战,我军可先用轻骑兵牵制,待他们战马疲惫,再用重甲骑兵冲阵,定能将其击溃!

他们虽有具装骑兵,却无轻骑兵配合,机动性太差,只要打乱他们的阵型,便是待宰的羔羊。”

毛罡也点头附和,指着城下骑兵的甲胄道:“他们穿的是一体札甲,看似厚重,却有缝隙可寻。咱们的步人甲虽重,却能与之抗衡,只是兵器得换一换,斩马刀砍不动他们的甲胄,得用狼牙棒、巨斧,一棒子下去,保管让他们骨断筋折!”

潘简若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何须这么麻烦?咱们麟嘉卫的步炮协同天下无双,只需几轮炮击,他们能活下来就算命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得头头是道,语气中满是自信。

这番话落在安娜和海伦娜耳中,却让她们心中五味杂陈。

在西方,具装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非贵族骑士不能担任,一支三千人的具装骑兵,足以在西方横着走。

可在大华将领眼中,这些精锐却处处是破绽,言语中的轻蔑,绝非故作姿态,而是源于实力的自信。

就在此时,远处山林中突然升起一枚红色信号弹,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杨炯见状,知道贾纯刚已与敌军接战,他不再犹豫,对着炮兵高声下令:“开炮!”

“轰!轰!轰!”三十门大炮同时开火,炮声震耳欲聋,城头的火把都被震得摇曳不定。

一颗颗铁弹带着呼啸声,朝着城下的骑兵群飞去。

一枚炮弹正中骑兵队列中央,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炮弹砸在地上,溅起三尺高的尘土,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惨叫,两名骑兵连人带马被铁弹击中,厚重的札甲如同纸片般碎裂,人马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尸体飞出去数丈远,又砸倒了身后的三名骑兵,引发一阵混乱。

无数炮弹落入骑兵后方的辎重队,那里堆放着他们一路劫掠来的财物和粮草。炮弹击中一辆粮车,粮车瞬间崩解,“轰隆”爆炸声不绝于耳,火焰冲天而起,将周围的骑兵全部卷入其中。

一名骑兵身上的札甲被火焰点燃,他惨叫着从马上跌落,在地上翻滚,可火焰却越烧越旺,最终化作一团焦黑的尸体。

另一发炮弹擦着辎重队的木车边缘掠过,精准砸中一名骑兵的坐骑马腹。马腹瞬间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内脏混着鲜血喷涌而出。

受惊的马匹前蹄腾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将背上的骑兵狠狠甩向空中。骑兵尚未落地,又被飞溅的马骨碎片刺穿大腿,重重砸在堆叠的布匹上。他试图撑着手臂坐起,口中却不断涌出黑血,手指在布面上抓出几道血痕,最终头一歪,双眼圆睁盯着燃烧的粮车,再无动静。

杂物飞溅,穿刺致死第三枚炮弹落在一辆装满劫掠铜钱的木箱旁,木箱应声崩裂。铜钱像暴雨般射向附近的两名骑兵,其中一人的脖颈被数枚铜钱同时穿透,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汩汩流下,他连惨叫都没发出,便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滑落,尸体砸在地上时,还从怀中掉出半块尚未啃完的干粮。

另一名骑兵虽躲过铜钱,却被爆炸掀起的铁制马镫砸中面门,鼻梁瞬间塌陷,眼球迸出眼眶,他捂着脸在马背上挣扎,最终失去平衡,摔进燃烧的粮草堆里,只传出一声短暂的闷响。

有的炮弹更是落入驮马群中,受惊的战马疯狂嘶鸣,挣脱缰绳,四处奔逃。

一名骑兵试图控制住自己的马,却被旁边的惊马撞倒,厚重的甲胄让他无法起身,紧接着便被后面冲来的战马踩踏,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口中喷出鲜血,眼中满是绝望。

城下的罗斯骑兵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器,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原本以为,凭借厚重的甲胄和精锐的战力,拿下这小小的关城易如反掌,可此刻面对大炮的轰击,却显得如此脆弱。

有人高声呼喊着 “上帝发怒了”,有人试图整理队列,却被混乱的人群冲散,整个骑兵队伍瞬间陷入崩溃边缘,哭喊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与刚才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

三轮炮击过后,城下已是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河谷的土地,烟尘弥漫,遮住了视线。

杨炯转头看向耶律南仙,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他们是从辽境流窜而来,劫掠的想必也是辽国的商队。这笔账,该由你亲自算才是。去出气吧,我的公主!”

耶律南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身后的皮室军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本宫宰了这群杂碎!”

“带上狼牙棒!” 杨炯看着耶律南仙的背影,高声提醒。

耶律南仙却未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片刻后,宁武关的城门缓缓打开,八千皮室军蜂拥而出,手中长弓拉满,箭雨如黑云般朝着烟尘弥漫处射去。

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一名敌骑兵的咽喉,他的札甲虽厚,却护不住咽喉,箭羽穿透皮肤,鲜血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从马上跌落。

另一支箭则射中了一名骑兵的腋下,那里是札甲的缝隙所在,箭尖深入体内,骑兵惨叫着试图拔出箭,却被紧随而至的皮室军士兵一狼牙棒砸在头盔上,“咔嚓” 一声,头盔碎裂,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还有一名骑兵侥幸躲过箭雨,挥舞着长矛冲向皮室军,却被一名士兵用狼牙棒横扫,重重砸在马腿上。

战马吃痛,跪倒在地,骑兵从马上摔下,还未起身,便被数根狼牙棒同时砸下,札甲碎裂,骨骼断裂,瞬间没了气息。

皮室军如同虎入羊群,狼牙棒挥舞间,罗斯骑兵一个个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幸存的骑兵早已没了斗志,纷纷调转马头,试图逃跑,却被皮室军死死缠住,插翅难飞。

杨炯在城头看着这一幕,心中稍定,转头便想找海伦娜算账,却见贾纯刚和张师亮快步走上城头,身后的亲兵押着一个金发青年。

杨炯凝眸细看,只见那青年浑身是伤,甲胄已被卸下,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着胸膛,眼神中满是倨傲与不忿。

“王爷!幸不辱命!” 贾纯刚拱手禀报,“秘道中的一千敌军已尽数剿灭,此人便是敌军首领!只是这胡人不懂大华话,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杨炯点点头,走到那金发青年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青年抬起头,冷冷地与杨炯对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几分轻蔑。

“艹!反了天了!” 一旁的陈三两见了,顿时火起,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那青年的膝盖上,只听 “咔嚓” 两声脆响,青年的双腿应声折断。

陈三两还不解气,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骂道:“狗东西!在我大华的土地上,见了我大华的王,也敢如此放肆!”

金发青年痛得惨叫出声,却依旧不肯服软,对着杨炯叽里呱啦地大喊,语气中满是愤怒。

杨炯虽听不懂他的话,却能听出几个熟悉的单词,约莫是 “混蛋”“死亡” 之类的字眼,倒像是古英语。

他转头看向安娜,见她眉头紧锁,盯着那金发青年,便问道:“他说的什么?”

安娜回过神,脸色复杂地说道:“他说,他是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鲍斯亚,是英格兰国王亨利的侄子,还是教皇罗德里戈之女卢克雷齐娅的未婚夫。他骂你混蛋,胜之不武,说你会遭到上帝的惩罚。”

“圆桌骑士?” 杨炯眉头一皱,“那是什么东西?”

安娜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传说在英格兰远古时期,有一条恶龙肆虐,残害百姓。后来有一个名叫亚瑟勇士,得到了一柄圣剑,收服了十二名勇猛的骑士,一同斩杀了恶龙。

亚瑟因此称王,便是闻名西方大陆的亚瑟王。

此后数百年,‘亚瑟王’的称号一直流传,只是具体是谁,无人知晓。那十二名骑士的位置也一直保留,一人死去,便会有新的骑士顶替,名字永远不变。

如今的十二圆桌骑士,皆是西方各国的权贵,不是王子便是大公,势力极大。”

杨炯闻言,心中了然。这所谓的圆桌骑士,分明是西方富贵阶层组成的秘会,目的不过是维护他们的家族利益罢了。

一念至此,杨炯转头看向海伦娜,问道:“你与这圆桌骑士,有何恩怨?”

海伦娜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圆桌骑士最是喜欢插手别国内政,好从中攫取好处。我猜,定是伊凡为了除掉我,许给了他们极大的好处,让他们出面追杀我,这样一来,他便不用背负杀侄的骂名了。”

杨炯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在鲍斯亚身上。鲍斯亚依旧在叽里呱啦地叫着,语气越发嚣张。

“他狗叫什么?”杨炯冷声喝问。

安娜神色复杂,低声道:“你真要听?”

“艹!老子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俘虏!”杨炯骂了一声,长刀出鞘,当即就要砍了这小金毛。

安娜见状,连忙上前劝阻:“此人身份特殊,杀了他,恐会引来英格兰和教皇的不满。英兰国王亨利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侄子,他的儿子体弱多病,这侄子据说一直是继承人的热门人选。

还有那卢克雷齐娅,她是教皇罗德里戈的女儿,他们波吉亚家族是意大利几个顶尖家族之一,教皇在西方影响力极大,若是他号召各国对付大华……”

“教皇?他有几个军?” 杨炯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在我大华,他连白莲教都打不过,也配来威胁我?至于那英格兰国王,我正愁没理由找他的麻烦,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说罢,杨炯长刀挥砍,手起刀落。

“噗” 的一声闷响,鲍斯亚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城头的青石板一片。

杨炯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对着亲兵下令:“把这颗头颅好好保存起来,日后咱们去英格兰,也好向他们国王要一笔精神损失费和军费!”

亲兵连忙上前,用布包裹住鲍斯亚的头颅,退到一旁,吩咐人开始漆首。

海伦娜和安娜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心中满是震惊。她们从未想过,杨炯竟如此果断,连教皇和英格兰国王的面子都不给。

杨炯却懒得理会她们的反应,转头看向城下,见耶律南仙已将残敌清剿完毕,正指挥着手下收拾战场,便对身边的将领道:“走,咱们下去看看,这西方骑兵的甲胄,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众人正欲下城,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杨炯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从河谷另一侧疾驰而来,约莫一千余人,装束分明是金国骑兵!

这些骑兵二话不说,直奔战场而去,显然是想抢夺罗斯骑兵劫掠来的财物。

杨炯见此,冷笑一声:这群金人,竟敢跟耶律南仙抢东西,真是找死!

话音方歇,杨炯借着那跳动的火光望去。

只见金兵队伍里,众骑簇拥间,忽有一女子格外惹眼。

那女子一身红衣红甲,色如榴花初绽,衬得身形格外鲜亮。她手挽马缰,腰杆挺得笔直,鞭梢轻扬时,鬓边碎发随风吹动,竟带着几分少女的鲜活。

待杨炯定睛细看其面容,更见她眉梢微扬,不似寻常女子的柔婉;眼眸亮得像淬了星子,顾盼间自有股不受拘束的劲儿。

便是纵马前行的姿态,也无半分忸怩,反倒透着股不管不顾的张扬,仿佛那森林深处的天女木兰,于万军之中,独成一方景致。

杨炯心头一震,不由得惊呼出声:“胭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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