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谁最可信?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自己!
利益面前,甚至父母妻儿,都可能出现背叛。
叶枭很清楚他身边一些人对他的情谊。
但是他更加清楚世界的本质。
所以叶枭对力量的追求,从不停息。
他想要世间变得更好,但是他很清楚,只有他自己先变强,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改变世界。
将希望完全寄于其他人的身上,这并不聪明。
楚国皇宫之中,楚帝已经安葬!
楚昭正看着史官记录的史书。
“是岁年中,帝命国之尊者攻乾!损害三国联盟,太子楚昭,率军突起,欲斩妖妃勤王,当日,有曹天禄,荣平飞二将相随,暴起突袭,妖妃化做黑雾邪祟,于万众瞩目下逃离,帝传位太子,当夜驾崩。”
史官记录帝王之事,乃是常态!
有些时候,帝王有一些昏聩之事,便想要史官修改,史官也是不会改的。
甚至有些史官,宁肯被杀,也不愿更改自己所写。
也正是如此,许多皇帝后宫的荒唐事,也都会被后世所知。
楚昭看着这份记录,颇为满意。
说实话,篡位之前,他都想过可能会遭受史官非议。
毕竟怀疑白若若,只是怀疑!
没想到,白若若当众化作邪祟飞走,这可真是给了他大好的机会,坐实了白若若妖邪的身份。
他也更是师出有名!
抬起头,看向史官,楚昭笑道:“朕觉得啊,这最后一句不太好!应当修改为,先帝元气为妖妃所伤,损耗亏空甚巨,当夜驾崩。”
史官年岁不大,听到楚昭的话,眉眼都不曾抬起。
只是拱手抱拳,淡淡说道:“陛下尸身,查验之时,在下并不在场,而且是否损耗,臣也验不出来!为史官者,当写清事实,不可擅自加入猜想和个人见解,此乃史官之根本。望陛下恕罪,臣无法可改。”
楚昭深深的看了那史官一眼。
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下去吧。”
“遵命!”
史官躬身退开。
楚昭低声怒骂:“这群混蛋,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难怪父皇不喜他们!”
骂了一句,纾解了一番心中郁结之气。
楚昭想了想,说道:“去传楚镕安觐见!”
不多时,楚镕安一身官服,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免礼吧!”
楚昭看着楚镕安抬起头,皱眉道:“罗宁死在监牢里!此事可查出端倪。”
“尚无端倪!”
“呵呵呵,罗宁死时,胜负尚且未分!
杀罗宁者,无非两种人,第一呢,就是罗宁在密谍司的嫡系下属,这些人怕咱们事败,罗宁走漏风声,把他们牵连出来。第二,便是不想罗宁开口说话的人,兴许罗宁知道他们的某些隐秘!”
楚昭淡淡说道:“不管是哪种,朕希望,从今以后的密谍司,唯朕之命是从!而不是由这些前朝旧部把持,你明白吗?”
“臣明白!”楚镕安躬身应下,显得极其坚定。
戴着面具,执掌情报网络多年。
她其实也早已历练出来。
即便不带着那副笑脸面具,表演也是天衣无缝。
所有的反应,都是那么自然。
更何况楚昭此时,根本没有想要怀疑她的意思。
现在的楚昭,只是想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密谍司。
一个由他自己人组成的密谍司。
所以,对于旧有势力,他必然是要完成清洗的。
“镕安啊,这件事情不容易,首先你要稳,密谍司内部,可以有人员任免,但是尽量不要出现乱子!
而且过程中,还要保持密谍司的正常运行!
可此事虽难,但是朕相信你,能够做好这件事情。
千万不要让朕失望!你一个女子,掌握如此大权之地,朝中已有非议,朕可以力排众议,但是你自己也要争气,不要给朕丢脸!”
他话语中,完全把楚镕安当成自己人一般。
但是其内里意思,却也是要她做好这件事。
如果做不好....
可能就会将楚镕安撤下。
看到楚镕安脸色有些难看,楚昭笑着走到楚镕安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叹息道:“镕安啊,你也要体谅朕,这种位置,非一般人可为,朕给你机会,便是你把握不住,朕也有其他位置安置于你,可如此要职,你必须得证明自己!”
做事之前,跟做事之后,话语其实还是有差距的。
做事之前,拍着胸脯保证!
做事之后,便要证明自己。
楚镕安躬身:“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此事,不让陛下失望。”
“哈哈哈,如此便是最好!”
就在楚昭刚刚准备让楚镕安离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通禀声音:“启禀陛下,魏庭求见!”
“魏庭?”楚昭皱眉。
听到这个名字,楚昭内心有些不爽!
魏庭跟曹天禄有仇,而且是楚帝颇为信任之人。
“让他进来!”
随着楚昭命令下达,魏庭走了进来。
他满脸沧桑,不过些许时日,便似乎是老了许多。
“臣魏庭,参见陛下!”
魏庭躬身施礼。
楚昭那眼角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魏国公有事?”
魏庭弓着身子,没有直起身,声音略有沙哑道:“启禀陛下,先帝...受妖女蛊惑,对乾国皇室下手,当时还曾下令...让人通知了在北昌的我楚国兵马,使其袭击北昌,此事甚是隐秘,知者不多,而据臣所知,北昌内部之人,已经尽数沦陷....”
“然后呢?”
楚昭语气依旧平静。
“北昌城中,都是我楚国年轻兵马,许多人都是朝中权贵子嗣,还请陛下开恩,救他们一救!”
楚昭嘴角微微扬起:“怕是最重要的,是救救你那一双儿女吧?”
他口中的一双儿女,正是魏无忧和魏雨诺!
被如此直接的询问。
魏庭也有些尴尬,可最终也只能点头道:“臣那一双儿女,自然也在其中。”
“哎!”
楚昭叹息一声道:“此事啊!不好办!不好办啊。”
他微笑道:“魏庭,你要知道,那叶枭何等心黑,想要救人,是那么容易的?当初便是朕被俘,先帝都不曾主动营救,如今若是去找那叶枭,不知要被其提出何等过分的条件啊!”
“还请陛下开恩!~”
魏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