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我仔细观察自己的行为以及造成的那种财政上的紧张,总有一种‘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让我高兴高兴吗’那种感觉,有时候难免会觉得你看我也没干啥乱七八糟的事,多发点工资,多吃喝一点玩玩女人,如果安排什么局只想去那种洗手间里放着沙发可以坐坐,然后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在旁边伺候的酒店,很过分吗?穷固然略微穷了点,但是绝大部分场面是可以应付的了,起码露西这种人来了中国我包她吃喝玩乐问题不大,只要不陪她去奢侈品店就是了——爱奢侈品,回美国让你那俩炮友给你买去吧,查理哥不花这种钱——我告诉你吧,很多奢侈品我都不认识,这次别人告诉我是啥,下次照样记不住,除非是有人往这个玩意上附加故事或者内容,不然我永远记不住——所有我一眼看到觉得眼熟的牌子,类似爱马仕皮带这类玩意我都不系,因为觉得太土鳖——我的土鳖在我的阶层里,咱天生就不爱好这类玩意,非要土不土洋不洋地穿一身品牌几个意思,想某德纲似的穿上了像条土狗,很有面子吗?所以别人送我这类东西的时候(所有衣服、手表都属于这类)我就会跟他说,你有这个好心想让我高兴高兴,都不如搞一点市面上见不到的烟,或者自家亲戚打回来高粱酿的口味不错的酒,都比这类玩意能入我的法眼——对有的人来说,比如老侯或者康总这俩,他们去见人的时候需要穿定制的西装,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需要,我自己穿的话,几千块钱的西服已经拉满了,超过一万我就会觉得上了一个大当,以后几天想起来就浑身难受,所以不需要——老侯他们七八万定制西服,是因为他们老了,身材不太好,而且长得也不怎么板正,需要这玩意增加他们的庄严,我的话,我还行,我还年轻,稍微打扮打扮咱也是浓眉大眼一个好后生,因此上你给我穿太贵的衣服就是画蛇添足,我穿俩千块的七匹狼就够了——你说也是闹心,当年七匹狼这个品牌请了皇马过来和我们打友谊赛的时候我就爱上了这个牌子,后面它沦落到都是贴牌,俩千块就能买一身质量不错的西服,你让大肥罗、齐达内、小贝、劳尔他们情何以堪啊...大肥罗永远是number one,可是这家伙没少接稀奇古怪的代言,七匹狼就算了,当时还有金嗓子呢,据说是让人忽悠了,反正他那个广告也是够违和的...
我前面说过一点我自己的阶级局限性,其实很多时候也就在这类地方,在那些看不见的细节里,而这类细节会造就我和白嫖他们本质上的不同——比如一起出去玩,我花钱的大头永远是人,要么就给别人小费,要么就买别人的特殊服务,要么就是给别人消火(你懂的,我这人经常就把别人脆弱的自尊心击破了),很容易花这种钱;但是如果你注意观察那些有钱人,你会发现他们更注重物而不是人,从早上起来要穿的袜子到领带上扎的金胸针,他们什么都要讲究,唯独不会讲究身边的人——换个说法,比如他们要轰趴,那么晚上吃饭的时候吃的是易消化的还是刺激胃的,喝的酒是起效慢的还是快上头的,用的玩具是日本进口的还是义乌生产的,是自加热的还是生冷拔凉的,这些细节他都能想到,唯独想不到晚上一起玩的姑娘是谁,腿长还是腰粗,温柔还是粗暴,有文化还是纯文盲,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不在考虑范围内——恰恰是这种姿态给了我分别一个人有钱没钱的基本差别,你还记得我说过冀处长拉着我跑去星级酒店解大号时候的情景吗,他就表现出一种压根不把别人当人的洒脱,这个态度够我学一辈子——这有没有对错呢?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还不够有钱,如果我能调动一俩个亿可能我看一般人也是一种超然的姿态,所以这真是我想去到的地方——我想和别人一样能自然地表现出一种以万物为刍狗的姿态,但是一直做不太到,所以还得努力,也许正儿八经有钱了就做到了——而当我仔细观察露西或者徐总这些真正的有钱人,我就会发现他们的确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阶级亲热,他俩在一起相处的时候都是...怎么说来着,人抬人显高,他们就是互相在那里抬,哪怕就是在俩性婚姻上大家互相鄙视,但是最终他们会因为阶级互相原谅并且互相理解——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来着,徐总给我打视频,他和他的俩个小妾、露西在和平饭店吃饭,几个人一起凑到镜头旁,露西特别高兴地跟我说‘现在我感觉到家庭的快乐了’,意味着她已经沉迷于徐总那个古典式的大家庭,感受到那种快乐了——她自己可能不愿意做其中一个小妾,但是她是真诚地为那么和谐的俩性关系开心,我猜她最终会得到灵感的——不愿意做小妾,你就做徐总嘛,男人女人的无所谓,只要手段高,你把他们都收下做你的小妾不就完了,而且照我看这个事还会是那种:徐总收小妾是他花了大价钱的,露西收小妾可能还得别人给她花大价钱,毕竟男女不同,姿貌不同,无耻背德的劲儿不同,人和人能做出来成就就大不相同——但是得抓紧了,因为岁数放在那里,稍微一个不留神瞬间就少妇变大妈,那就把锅砸了——我前面说过,露西来北京和我见面的时候还没有多大变化,回去美国一俩年以后瞬间就老了,再见面她已经变成一个让我痛恨当年不自爱跟她睡觉的老妇女,打视频的时候一抬头脸上的褶子比我屁股间接大腿那个部分都多,让人反胃——是不是她处理自己的小妾们没那么顺利导致了这个结果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压根没问,打了个招呼就匆匆挂了电话,恶心到扛不住,把ins都删了...
我猜,对于露西的人生来说,这一次的中国行很可能就是她人生最后的荣光,是她魅力发作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是知不道,中国女人变丑起码还是慢慢来的,前前后后折腾十来八年才能美貌耗尽,外国女人那真是一瞬间就拉胯了,前后差别比一个崭新的套子和一个用过的套子都大,令人牙碜...
但是那时候露西第二次访华可不是,她的皮肤还能光滑紧绷,虽然因为血冷永远是凉飕飕的,但是摩擦生热嘛,你抓得时间长了也能产生一点温暖——身形相当健美,因为个子高看上去总是比较挺拔,虽然屁股和胸难免有一点下坠,以她的岁数其实也可以平常心看待——因为来了之后不论是我、她公司的人、甚至是徐总那个小家庭对她都比较纵容,因此上在国内的时候总是喜笑颜开,显得容光焕发的——她那个样子,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颇有当年年轻时候的风范——我飞到大理的时候是中午,赶到酒店和她一起吃了午饭,俩个人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我坐最后一班飞机回了北京,她又在云南呆了几天用来怀旧,然后飞上海,从那里出发返回美国——
我不知道她找到她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没有,应该是找到了,因为徐总活生生的例子给了她某种启示——能不能操作呢?我猜够呛,因为我们这边很多东西都暧昧,只要不违法犯罪没人管你,对面的话,他还是吃了太过于自由的亏——个人自由,相当于就是在个人层面、感情层面他(她)没有吃亏的觉悟,不像我们这里,穷得活不下去或者想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吃点亏好像也没啥大不了,而且咱们一直就有这种一妻四妾的文化氛围,外面可真没有,所以不好说...我要是个美国男的,谁想收我做妾(甚至都不是妻),我就拿出biu biu...浪费了,不需要,我就用自己的俩个拳头活生生把她捶死在浴缸里——所以,难说...
没文化就是这样的,反正不论是自由或者是真爱,他(她)很容易拿来当借口去做缺德的事,一件事对或者不对,我觉得你应该考量的是它造成的后果——自由交配,没问题,大家都得到了快乐,出轨就有问题,因为这里面会产生很多憎恨,导致局面失控——这里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是,露西跑来中国和我睡觉,那么她实际上又背叛了美国那对男女,而且这样搞得我好像就有义务对她要做的事提出意见或者建议,引导她不要误入歧途似的...我不这么想,因为露西这个人有她完整的一个世界观,我影响不了她什么,她会照着自己注定的毁灭之路狂奔下去,而且打着爱和自由的名义...你太嫩了,你要是能学会徐总本事的一半,你就能在美国大地上横行无阻,可惜你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