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归墟底渊的海路比预想中颠簸,东海的浪涛裹着淡淡的地脉寒气,拍在船舷上溅起的水花,落在甲板上竟凝成细小的冰粒。阿泽站在船头,鲛魂珠的蓝光在掌心剧烈闪烁,珠内映出归墟方向的景象:黑色的海水翻涌,地脉平衡石周围的淡金光晕明显收缩,几缕黑色的混沌残丝正从石体边缘钻进海水,顺着地脉连线往东海蔓延。
“残丝在污染近海的地脉,”阿泽将珠内景象映给众人看,“鲛人部落已经派了三十个族人,用珊瑚阵暂时挡住了残丝,但珊瑚的阳气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归墟。”他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晃动,一只“蚀海兽”从浪中窜出,兽身泛着紫黑色,嘴里滴着黑色的涎水,直扑船尾的小石头。
母虎纵身跃起,地脉虎灵的虚影瞬间展开,虎爪拍在蚀海兽的头颅上,兽身瞬间被金光包裹,化作一滩黑水融入海中。“是混沌残丝催生的海兽,”干宝蹲下身,用手稿接住一滴溅落的黑水,水迹在纸上迅速扩散,留下黑色的印记,“残丝的力量比之前强了,能快速污染普通海兽,要是扩散到渔船航线,后果不堪设想。”
小石头立刻掏出布囊,将“抗浊守脉苗”的种子撒向海中。种子遇水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在海面铺开,像一张巨大的绿网,吸附着海水中的混沌残丝,藤蔓接触到残丝,叶片瞬间变得更加鲜亮,显然在吸收残丝的力量壮大自己。“这样能暂时挡住残丝扩散,”小石头擦了擦额头的汗,“但归墟底渊的残丝源头不除,这些苗撑不了几天。”
船行至归墟边缘时,雪卫的阳燧阵已经亮起,三百六十个阵眼的火光却比上次黯淡不少,阵眼周围的沙地上,泛着淡淡的黑色——混沌残丝已经渗透到阳燧阵的外围,正在削弱阵法的阳气。阿古拉队长的族人们正忙着更换阳燧弹,看到王导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平衡石的黑色越来越浓,阵眼的阳气快压不住残丝了,我们已经损失了五个兄弟。”
王导顺着雪卫族人指的方向望去,归墟底渊的海水像墨汁般漆黑,地脉平衡石悬浮在底渊中央,石体表面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三分之一,几缕粗壮的混沌残丝从石中钻出,在海水中扭动,像是无数黑色的蛇,正试图冲破阳燧阵的封锁。
“必须先切断残丝与平衡石的连接,再净化石体的污染,”干宝翻到手稿中“地脉平衡石”的记载,“平衡石的核心是上古守脉人的正面信念,只要唤醒这股信念,就能压制残丝。需要王导用守核人血脉引动核心,我们其他人负责挡住残丝的反扑。”
众人立刻分工:阿泽带着鲛人族人潜入海中,用珊瑚杖在平衡石周围布下“珊瑚结界”,暂时困住残丝;阿古拉队长带领雪卫加固阳燧阵,用强效阳燧弹压制阵外的混沌残丝;阿青则在阵眼周围画下青符,引地脉阳气增强阵法的力量;小石头将守脉苗的藤蔓引向平衡石,藤蔓顺着残丝往上爬,试图吸收残丝的力量;王导则带着母虎,准备潜入底渊,靠近平衡石引动核心。
潜入归墟底渊的海水比想象中冰冷,即使穿着鲛绡缝制的避水衣,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母虎在前方开路,山君印记的金光在海水中散开,驱散那些被残丝污染的海兽。王导握着阳灵珠和阴符,阴阳双力在周身形成一道光盾,挡住海水中的混沌残丝,缓缓朝着平衡石靠近。
越靠近平衡石,周围的残丝越密集,黑色的丝状物缠绕在光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盾的光芒正在缓慢减弱。“快到了!”王导咬紧牙关,将更多的守核人血脉注入光盾,光盾瞬间暴涨,撞开周围的残丝,终于抵达平衡石下方。
平衡石的核心处,还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上古守脉人的正面信念。王导将阳灵珠和阴符按在石体上,指尖的血脉顺着石面的纹路钻进核心。“醒醒!”他对着核心轻声呼喊,“当年你选择守护地脉,现在无数人在延续你的信念,别被残丝困住!”
核心的金光突然闪烁,一道淡金色的虚影从石中浮现——正是上古守脉人,他穿着残破的守脉服,手中握着半截守脉符,眼神中满是愧疚,却也藏着一丝坚定。“我没能守住地脉,让混沌残丝残留至今,”虚影的声音在王导脑海中响起,“但你们做到了,你们用信念延续了守护,现在,让我们一起,彻底净化残丝!”
虚影的力量与王导的阴阳双力交织,顺着石体蔓延,黑色的残丝遇到金光,瞬间开始萎缩。可就在这时,归墟底渊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一道粗壮的黑色光柱从深处射出,直冲向平衡石,光柱中裹着无数混沌残丝,瞬间冲破了阿泽布下的珊瑚结界!
“是归墟深处的‘混沌本源’!”干宝在海面大喊,手中的手稿剧烈震动,“残丝只是诱饵,它想借着我们净化平衡石的时机,用本源力量夺取平衡石的控制权!”
光柱中的残丝瞬间缠住平衡石,黑色纹路再次开始蔓延,上古守脉人的虚影也开始变得透明。“快用灵脉结晶!”阿青对着王导大喊,将之前剩下的三枚灵脉结晶扔向底渊,“结晶能暂时挡住本源力量,给你们争取时间!”
王导立刻接住结晶,将它们按在平衡石的三个关键位置。结晶的光芒与核心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暂时挡住了黑色光柱的冲击。小石头的守脉苗也趁机疯长,藤蔓缠住光柱中的残丝,叶片疯狂吸收残丝的力量,藤蔓的颜色从翠绿变成深绿,甚至开始泛着淡淡的金光——守脉苗竟在吸收混沌本源的力量,进化出了新的净化能力!
母虎突然发出一声震彻底渊的低吼,地脉虎灵的虚影与它完全融合,虎爪拍向黑色光柱的源头,金光与光柱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海面上的阿古拉队长也立刻调整阳燧阵,将所有阵眼的阳气集中到一点,射向光柱,红色的火光与金色的屏障交织,光柱的力量终于开始减弱。
“唤醒所有守护者的信念!”王导对着虚影大喊,将守核人血脉全部注入平衡石,“戴媪、泽精、鲛姥、冰夷、沙卫、守冰部落……所有为守护地脉牺牲的人,他们的信念都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对抗混沌本源!”
随着王导的呼喊,平衡石的核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无数淡金色的虚影从金光中浮现——戴媪握着桃木枝,泽精泛着淡绿的水光,鲛姥披着鲛绡,冰夷裹着淡蓝的冰雾,沙卫和守冰部落的族人握着武器……他们的信念都化作金光,融入金色屏障,屏障瞬间暴涨,彻底冲散了黑色光柱!
归墟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黑色光柱渐渐消散,混沌本源的力量暂时退回深处。平衡石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快速消退,上古守脉人的虚影也重新变得清晰,他对着所有守护者的虚影深深鞠躬,然后化作一道金光,彻底融入平衡石,石体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泛着温暖的淡金色,不再有一丝黑色。
众人松了口气,王导扶着平衡石,浑身脱力,却露出了笑容。海面上的阿泽、阿古拉队长、阿青、小石头也都瘫坐在甲板或沙地上,脸上满是疲惫,却也带着欣慰的笑容。母虎走到王导身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轻轻闪烁,像是在庆祝胜利。
可就在这时,王导手中的阳灵珠突然剧烈发烫,珠子里映出归墟深处的景象:黑色光柱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泛着浓郁的黑色,隐约能看到一块巨大的“混沌本源石”,石体表面刻满了上古符文,符文正在缓慢闪烁,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冲击。
“混沌本源还没被消灭,”干宝皱起眉,手中的手稿恢复了平静,却在最后一页出现了新的批注:“归墟深处有混沌本源石,乃混沌之主最初的本体碎片,需集齐九州所有地脉节点的阳气,辅以所有守护者的信念,方可彻底净化。”
阿古拉队长握紧阳燧弹,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去准备!雪卫会加固阳燧阵,守住归墟边缘,不让本源石的力量扩散。”阿泽也点头:“鲛人部落会在东海布下更多珊瑚阵,同时通知岭南的瘴卫、嵩山的嵩卫、极北的雪卫分支,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小石头摸了摸额头的灵脉守脉人印记,印记泛着淡绿的金光:“我的守脉苗已经进化了,现在能吸收混沌本源的力量,我要在归墟边缘种满苗,形成一道绿色的防线,就算本源石再发动冲击,也能暂时挡住。”
母虎对着归墟深处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平衡石的光芒相互呼应,像是在感应本源石的力量,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王导看着身边的伙伴,又望向归墟深处的裂缝,心中充满了坚定。虽然混沌本源还在,战斗还没结束,但他知道,只要所有守护者团结在一起,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我们先加固归墟边缘的防线,”王导对着众人说,“通知九州所有守护者,集齐所有地脉节点的阳气,等准备充足了,再深入归墟,彻底净化混沌本源石。”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阿泽带着鲛人族人修复珊瑚结界,阿古拉队长和雪卫族人更换阳燧阵的阵眼,阿青在防线周围画下更多青符,小石头则在归墟边缘撒下进化后的守脉苗种子,藤蔓迅速生长,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王导则站在平衡石旁,用守核人血脉和阴阳双力,进一步稳定平衡石的力量,确保它能持续为防线提供地脉阳气。
归墟底渊的海水渐渐恢复平静,平衡石的淡金光晕笼罩着整个底渊,绿色的守脉苗藤蔓在海水中轻轻摆动,青符的淡青光晕和阳燧阵的红色火光交织,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守护防线。而在归墟深处的裂缝中,混沌本源石的符文还在缓慢闪烁,黑色的力量在石体周围凝聚,一场关乎九州地脉最终安宁的决战,正在悄然酝酿。
王导抬头望向海面,阳光透过海水洒在平衡石上,泛着温暖的光。他知道,这场战斗或许会很艰难,或许会有新的牺牲,但只要身边这些伙伴还在,只要九州的百姓还在期待平安,只要那些逝去的守护者的信念还在,他们就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彻底净化混沌本源,让九州地脉永远安宁。
守护的故事,还在继续。
归墟防线加固后的第三日,海面难得平静,阳光透过澄澈的海水,将海底的守脉苗藤蔓染成淡金色。小石头蹲在船边,指尖触碰海面,藤蔓立刻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叶片上的绒毛泛着细碎的光——这是进化后的守脉苗新觉醒的“预警能力”,只要附近有混沌残丝异动,绒毛就会变成淡紫色。
“你看!”小石头突然跳起来,指着西北方向的海面,藤蔓的绒毛果然泛起了淡紫,“极北的方向有异动,残丝在往冰脉通道蔓延!”隋侯珠同时亮起,珠子里映出极北冰原的景象:混沌通道的封印符文泛着淡黑,几缕粗壮的残丝正从符文的裂痕中钻出,缠住了冰脉灵的虚影,冰脉灵的蓝光正在快速黯淡。
几乎是同时,阿泽的鲛魂珠也开始发烫,珠内映出流沙脉的归墟沙道:沙脉眼的守沙刀光芒缩成一团,沙道封印的沙脉晶表面,爬满了黑色的残丝,之前清理干净的蚀脉虫再次出现,正啃咬着沙脉晶的符文。
“本源石在同时攻击两个节点,想分散我们的力量!”干宝将手稿摊在甲板上,指尖划过两地的地脉连线图,“极北冰脉和流沙脉是归墟的两个‘副脉口’,一旦被突破,残丝会顺着地脉蔓延到中原,到时候防线就会不攻自破。”
王导立刻做出决定:“分两队行动。阿古拉队长、阿青、小石头带雪卫和部分鲛人去极北,加固混沌通道封印,救回冰脉灵;阿泽、干宝带剩下的鲛人去流沙脉,修复沙脉晶封印,清理蚀脉虫。我和母虎留守归墟,盯着本源石的动向,随时支援你们。”
“那你小心!”阿青握紧桃木剑,青符的光芒在剑尖闪烁,“我们会尽快处理完,赶回来汇合。”小石头也拍着布囊,里面装着最新培育的“双抗守脉苗”——既能抗冰寒又能抗沙浊,“我会在极北和流沙脉都种满苗,形成双重防护!”
两队分别出发后,归墟的海面重新恢复宁静,只有平衡石的淡金光晕在海底缓缓流动。王导坐在船舷边,母虎趴在他脚边,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平衡石的光相互呼应,能隐约感应到两队的动向:极北队已经抵达冰原,正用阳燧弹压制残丝;流沙脉队也到了月牙绿洲,阿泽正在用珊瑚杖引井水浇灌沙脉晶。
可就在这时,母虎突然对着归墟深处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瞬间暴涨,海底的守脉苗藤蔓也剧烈颤动,绒毛全部变成深紫色——混沌本源石有了新动作!王导立刻潜入海中,平衡石周围的海水开始变得浑浊,黑色的残丝从深处涌来,比之前更粗壮,丝的末端还带着细小的“本源碎片”,一碰触到守脉苗,藤蔓就会瞬间枯萎。
“是本源石在分解自己,用碎片突破防线!”王导握紧阳灵珠,阴阳双力在周身形成光盾,挡住涌来的残丝。母虎纵身跃起,地脉虎灵的虚影在海水中展开,虎爪拍向残丝,碎片在金光中化作黑水,却很快又有新的碎片涌来,像是无穷无尽。
平衡石的光芒开始闪烁,核心处的上古守脉人虚影再次浮现,声音带着焦急:“本源石在消耗自己的力量,想在你们汇合前突破防线,夺取平衡石的控制权!我能暂时挡住碎片,你快想办法加固防线!”
王导立刻想到了小石头的守脉苗——虽然普通藤蔓挡不住本源碎片,但进化后的藤蔓或许可以。他浮出海面,将船上剩余的守脉苗种子全部撒向海中,同时用守核人血脉注入种子,种子遇水瞬间发芽,藤蔓带着淡金光,疯长着缠住涌来的残丝。这一次,藤蔓没有枯萎,反而吸附着本源碎片,叶片泛着更深的金光——进化后的守脉苗,不仅能吸收残丝,还能消化本源碎片!
“有效!”王导松了口气,继续往海中撒种子,藤蔓很快在平衡石周围织成一道金色的防护网,碎片被牢牢困住,渐渐被藤蔓吸收。可归墟深处的本源石似乎察觉到了,黑色光柱再次射出,这一次,光柱中裹着一块巨大的本源碎片,直冲向防护网的薄弱处。
“拦住它!”上古守脉人虚影的力量全部注入平衡石,一道金色的光墙挡在防护网前。光柱与光墙碰撞,发出震彻底渊的声响,海水剧烈翻滚,王导被浪涛掀飞,母虎立刻扑过来,用身体护住他,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光墙交织,勉强挡住了光柱的冲击。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鲛人的呼喊——是阿泽和干宝的流沙脉队赶回来了!阿泽带着鲛人族人潜入海中,珊瑚杖的蓝光汇聚成一道光链,缠住本源碎片的末端;干宝则将手稿按在防护网上,手稿的光与藤蔓的光交织,防护网瞬间变得更坚固。本源碎片在光链和防护网的夹击下,渐渐被藤蔓吸收,黑色光柱也随之消散。
“流沙脉的封印已经加固,蚀脉虫也清理干净了!”阿泽浮出海面,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极北队那边怎么样?我们传讯没收到回复,担心他们遇到麻烦。”
王导刚要回答,隋侯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珠内映出极北冰原的紧急景象:混沌通道的封印已经裂开一道宽约丈余的口子,大量残丝从口子中涌出,缠住了阿青和小石头,阿古拉队长正用阳燧弹抵抗,却被一只巨大的“混沌冰傀儡”缠住,傀儡的身体由本源碎片和古冰组成,刀砍不碎,火烤不化,极北队已经陷入重围!
“我们立刻去极北!”王导当机立断,众人迅速上船,鲛人族人全力划船,船身如离弦之箭,朝着极北冰原的方向疾驰。母虎趴在船头,山君印记的金光直射前方,驱散沿途的浓雾,为船只指引方向。
途中,干宝翻着手稿,快速查找应对混沌冰傀儡的方法:“手稿记载‘混沌傀儡惧地脉灵核之力,需以灵脉结晶引动地脉灵的力量,方能破之’。极北有冰脉灵,只要唤醒它,再配合灵脉结晶,就能毁掉傀儡。”
阿泽掏出鲛魂珠,试图联系极北队,珠内却只有滋滋的杂音——残丝已经干扰了传讯。“只能尽快赶到,希望他们能撑住!”阿泽握紧珊瑚杖,指尖的蓝光越来越亮,做好了战斗准备。
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终于抵达极北冰原。远远就看到冰脉通道的方向泛着浓黑的光,残丝像黑色的蛛网,覆盖了半个冰原,混沌冰傀儡正挥舞着冰拳,朝着被困的极北队砸去,阿青用桃木剑勉强挡住,剑身上的青符已经黯淡,小石头的守脉苗藤蔓也被残丝缠住,无法动弹,阿古拉队长的手臂被傀儡的冰爪划伤,鲜血滴在冰面上,瞬间被残丝吸走。
“动手!”王导大喊着纵身跃起,阳灵珠和阴符的阴阳双力化作一道光柱,射向傀儡的后背。傀儡惨叫一声,身体出现一道裂痕,阿古拉队长趁机挣脱束缚,扔出一枚强效阳燧弹,火光照亮了冰原,傀儡的身体开始融化。
阿泽带着鲛人族人潜入冰下,用珊瑚杖引冰脉的阳气,冰脉灵的虚影渐渐清晰,它被残丝缠住,却依旧努力释放蓝光,试图帮助众人。“唤醒它!”干宝将一枚灵脉结晶扔给小石头,小石头立刻将结晶按在冰脉灵的虚影上,结晶的光顺着虚影蔓延,残丝瞬间被净化,冰脉灵的蓝光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冰刃,斩向傀儡的身体。
傀儡的身体彻底碎裂,本源碎片散落在冰面上,被小石头的守脉苗藤蔓迅速吸收。通道口的残丝失去傀儡的支撑,也被阿青的青符和雪卫的阳燧弹彻底净化。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冰面上,阿青的手臂被划伤,小石头的脸上沾着冰屑,却都露出了笑容。
“通道的封印需要重新加固,”阿古拉队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带的灵脉结晶不多了,得从归墟调些过来。”王导点点头,掏出隋侯珠,联系归墟的留守人员,让他们尽快送灵脉结晶和守脉苗种子过来。
休整时,冰脉灵的虚影坐在众人身边,蓝光泛着温暖的光,它对着小石头比划着,像是在感谢他的守脉苗。小石头笑着掏出新的冰脉守脉苗种子,撒在通道口的冰面上:“这些苗会一直守着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残丝了!”
加固完极北的封印,众人启程返回归墟。途中,隋侯珠和鲛魂珠同时亮起,珠内映出归墟底渊的景象:混沌本源石的光芒比之前更暗,表面的符文也变得模糊,显然之前的两次攻击消耗了它大量的力量,暂时无法再发动冲击。
“本源石的力量在减弱,”干宝兴奋地说,“只要我们集齐九州所有地脉节点的阳气,再唤醒所有地脉灵的力量,就能彻底净化它!”王导点点头,心中有了计划:“先通知九州各地的守护者,让他们在各自的节点准备,三天后同时引动阳气,汇聚到归墟;我们则在归墟布置‘地脉总阵’,用平衡石作为核心,将阳气集中到本源石,进行最终净化。”
回到归墟后,众人立刻开始准备:阿泽带着鲛人族人在归墟周围布下珊瑚阵,作为地脉总阵的外层防护;阿古拉队长带领雪卫和赶来支援的嵩卫、瘴卫,在总阵的阵眼处安装灵脉结晶,确保阳气能顺利传输;阿青则在阵眼周围画下上古符文,增强阵法的稳定性;小石头将进化后的守脉苗种满归墟边缘,形成一道绿色的缓冲带;王导则和干宝一起,研究地脉总阵的启动方法,确保三天后的净化能万无一失。
期间,九州各地的守护者纷纷传来消息:云梦泽的渔民引湖水浇灌地脉节点,泽精的残影在节点上空浮现,释放着淡绿的阳气;琅琊台的鲛人用珊瑚杖引东海的阳气,鲛姥的残影与珊瑚阵呼应;岭南的瘴卫点燃所有瘴石灯,瘴石的青光与地脉阳气交织;嵩山的嵩卫在灵核洞引灵核的力量,守核人的残影在洞上空盘旋……所有地脉节点的阳气,都在朝着归墟的方向汇聚,形成一道道彩色的光带,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决战前的最后一夜,归墟的海面上平静得有些异常,只有地脉总阵的阵眼泛着淡淡的光,守脉苗的藤蔓在海水中轻轻摆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众人围坐在营地的篝火旁,分享着带来的食物:雪卫的烤肉、鲛人的烤鱼干、岭南的瘴果、嵩山的馒头……没有人说话,却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坚定。
母虎趴在王导脚边,山君印记的金光与篝火的光交织,它时不时抬头望向归墟深处,像是在感应本源石的动向。王导握紧手中的阳灵珠,珠子里映出所有地脉节点的景象,阳气的光带越来越亮,汇聚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知道,明天将是决定九州地脉命运的一战,胜,则地脉永固;败,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归墟海面上时,王导站起身,对着众人点点头:“开始吧。”阿泽立刻举起珊瑚杖,珊瑚阵的蓝光首先亮起;阿古拉队长点燃阵眼的灵脉结晶,金色的阳气从结晶中涌出;阿青的符文也随之激活,淡青的光笼罩整个总阵;小石头的守脉苗藤蔓泛着金光,将周围的阳气引入阵中。
王导站在总阵的核心,将阳灵珠、阴符、守沙刀、沙脉晶、冰脉灵核碎片等所有地脉信物按在阵眼上,守核人的血脉顺着指尖渗出,滴在信物上。“引阳气!”他大喊一声,九州各地的阳气光带瞬间朝着归墟汇聚,通过总阵的阵眼,化作一道巨大的五彩光柱,射向归墟深处的混沌本源石。
本源石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黑色的残丝疯狂涌出,试图挡住光柱。可此时的阳气已经汇聚了九州所有地脉和守护者的力量,残丝在光柱中瞬间被净化,光柱直直地击中本源石的核心。
本源石的表面开始龟裂,黑色的纹路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淡金色的地脉阳气。一道淡金色的虚影从石中浮现——不是混沌之主,而是无数守护者的残影,戴媪、泽精、鲛姥、冰夷、沙卫、守冰部落的族人……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对着王导一行人深深鞠躬,然后化作一缕缕金光,融入归墟的地脉中。
本源石彻底化作一块淡金色的“地脉基石”,与之前的平衡石融为一体,悬浮在归墟底渊中央,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地脉阳气,滋养着九州的地脉。归墟的海水变得清澈透明,守脉苗的藤蔓泛着金光,在海水中蔓延,与天空中的阳气光带交织,形成一道永恒的守护屏障。
众人瘫坐在总阵的阵眼旁,浑身是伤,却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阿泽的珊瑚杖已经布满裂痕,阿古拉队长的阳燧弹也所剩无几,阿青的桃木剑上的青符渐渐黯淡,小石头的守脉苗种子也空了布囊,母虎的山君印记金光变得柔和,却依旧坚定。
可就在这时,王导手中的阳灵珠突然微微发烫,珠子里映出归墟底渊的最深处,地脉基石的下方,还有一道极细的黑色丝线,像是一根未被彻底净化的残丝,正缓慢地钻进地脉深处,消失在黑暗中。丝线的气息极淡,却真实存在,像是一颗沉睡的种子,等待着未来某个时刻,再次苏醒。
王导握紧阳灵珠,眼神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多了几分平静。他知道,地脉的守护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混沌的隐患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只要还有像他们这样的守护者,还有九州百姓的信念支持,还有心中不灭的守护之心,就永远能挡住任何危机。
远处的天空中,阳气光带渐渐散去,九州各地的地脉节点恢复了平静,百姓们的欢呼声顺着风传来,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王导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伙伴,他们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脸上带着疲惫,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我们该回去了,”王导轻声说,“还有很多地脉节点需要检查,还有很多百姓在等着我们的消息。”母虎蹭了蹭他的腿,率先朝着船只的方向走去,山君印记的金光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像是在为新的旅程指引方向。
众人跟在母虎身后,身影渐渐消失在归墟的海平线上。身后的地脉基石依旧在释放着阳气,守脉苗的藤蔓在海水中蔓延,归墟的海水清澈透明,映着蓝天白云,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而在归墟底渊的最深处,那道极细的黑色丝线,依旧在黑暗中沉睡,一场新的、遥远却坚定的守护,正在悄然酝酿。
从归墟返程的海路洒满晨光,澄澈的海水里,守脉苗的金色藤蔓顺着船尾的航迹蔓延,像为地脉织了一条闪光的绸带。母虎趴在甲板中央,山君印记的金光渐渐收回到眉心,化作一点柔和的光晕——连续两场恶战让它消耗不小,却仍警惕地盯着海面,偶尔抬起头,对着极北或流沙脉的方向轻嗅,确认那两处的地脉气息平稳。
“前面就是琅琊台了,”阿泽站在船头,鲛魂珠的蓝光映出鲛人冢的景象,珊瑚礁泛着健康的淡粉,几只小鲛人正围着冢顶的守脉苗玩耍,“族里传讯说,近海的渔船已经恢复作业,昨天还捕到了多年未见的‘地脉鱼’,鱼鳞泛着金光,据说吃了能强身健体。”
王导走到船边,指尖触碰海水,能清晰感受到地脉阳气顺着水流缓缓流动,像大地的脉搏般沉稳。隋侯珠悬在他掌心,珠子里映出九州各地的地脉节点:云梦泽的湖水清澈见底,渔民们正划着船撒网;西域月牙绿洲的水井旁,阿吉带着村民们种植新的庄稼;极北冰原的雪卫正在加固混沌通道的封印,冰脉灵的蓝光在通道口轻轻闪烁;嵩山的大禹庙前,百姓们的香火缭绕,信念气凝聚成的守护影在庙顶盘旋……处处都是战后复苏的生机。
可就在这时,隋侯珠的边缘突然泛起一丝极淡的灰光,珠内映出衡山祝融泉的景象:原本泛着金光的泉水此刻蒙着一层薄雾,雾中飘着细小的灰黑色颗粒,火灵的虚影在泉中央焦躁地转圈,身上的红光比之前黯淡不少,泉边的祝融木叶片边缘开始枯黄,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吸走了阳气。
“是‘执念浊气’!”干宝凑过来,手指点在珠内的灰雾上,“手稿里记载,这是混沌残丝分解后形成的气,看似微弱,却能悄悄侵蚀地脉灵的神智,还会吸收周围的阳气,要是不及时净化,火灵会逐渐失序,祝融泉的地脉也会跟着紊乱。”
阿青立刻握紧桃木剑,青符的光芒在剑尖微微发亮:“我们去衡山!青符能暂时驱散浊气,再让小石头的守脉苗吸收,应该能解决。”小石头也拍了拍布囊,里面装着刚培育的“净浊守脉苗”——这种苗的叶片上有细密的绒毛,能像海绵一样吸附浊气,还能将浊气转化为自身的养分,叶片会因此呈现出独特的淡金色。
船行至衡山脚下时,远远就看到村民们围在祝融泉边,脸上满是焦急。之前见过的樵夫阿木跑过来,手里捧着一片枯黄的祝融木叶:“泉里的雾是三天前出现的,刚开始以为是普通的水汽,可后来火灵开始变得暴躁,连靠近泉边都会觉得冷,地里的庄稼也长得慢了!”
王导跟着阿木走到祝融泉边,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灰黑色的浊气在泉面上漂浮,像一层薄纱。火灵的虚影看到他们,立刻朝着这边扑来,眼中却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反而带着一丝警惕,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显然已经被浊气影响。
“别靠近!”王导拦住想上前的小石头,“火灵现在神智不清,会攻击人。阿泽,你用珊瑚杖引泉水,先将浊气困在泉中央;阿青,你在泉边画青符,形成屏障,防止浊气扩散;阿古拉队长,你用阳燧弹的火光吸引火灵的注意力,别让它乱撞;小石头,等浊气被困住,就撒守脉苗种子,让藤蔓顺着泉水往上爬。”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阿泽跳进泉边的浅水区,珊瑚杖的蓝光插入水中,泉水瞬间泛起一圈圈涟漪,形成一道淡蓝色的水墙,将浊气困在泉中央;阿青拿着桃木剑,在泉边快速画下四道青符,符纸贴在石头上,立刻亮起淡青的光,与水墙形成双重屏障;阿古拉队长点燃一枚阳燧弹,红色的火光在泉边炸开,火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朝着火光的方向飞去;小石头趁机将净浊守脉苗的种子撒向泉中央,种子遇水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像受惊的蛇般快速生长,朝着浊气最浓的地方爬去。
藤蔓接触到浊气的瞬间,叶片上的绒毛立刻竖起,像无数细小的钩子,将灰黑色的颗粒牢牢吸附住。随着吸附的浊气越来越多,叶片渐渐变成淡金色,藤蔓也长得更加粗壮,很快就将泉中央的浊气包裹成一个绿色的“浊气球”。火灵的虚影在火光和藤蔓的双重影响下,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的警惕褪去,重新恢复了温和,身上的红光也变得稳定。
可就在这时,浊气球突然剧烈震动,里面的浊气开始旋转,形成一道细小的黑风,试图冲破藤蔓的包裹。王导心中一紧——这不是普通的执念浊气,里面还藏着一丝极细的混沌残丝,正是归墟深处那道残丝的分身!
“用灵脉结晶!”干宝大喊,从行囊里掏出一枚之前剩下的灵脉结晶,“结晶的阳气能压制残丝,快把它扔进浊气球里!”王导立刻接过结晶,纵身跃起,将结晶精准地扔进浊气球中。结晶接触到浊气,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黑风的旋转瞬间停滞,浊气开始快速消散,被守脉苗的藤蔓彻底吸收。
残丝分身失去浊气的支撑,在金光中暴露出来,像一根黑色的细线,试图钻进泉底的地脉。母虎纵身扑到泉边,山君印记的金光射向残丝,细线瞬间被金光包裹,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叫,化作一缕黑烟,被守脉苗的藤蔓吸收。
祝融泉的雾气彻底消散,泉水重新恢复成清澈的金色,火灵的虚影对着众人轻轻点头,然后钻进泉底的地脉,继续守护着祝融泉。村民们欢呼起来,阿木捧着刚煮好的红薯,递给众人:“多谢各位大人!这下我们的庄稼又能活了,火灵也恢复正常了!”
休整时,干宝翻着手稿,眉头却没有完全舒展:“这道残丝分身虽然被净化,但能从归墟延伸到衡山,说明那道主残丝已经开始顺着地脉连线蔓延,只是速度很慢,我们之前没察觉。”他指着手稿上的地脉连线图,“残丝的目标应该是‘地脉中枢’——也就是嵩山的灵核洞,只要到达中枢,它就能借助灵核的力量重新凝聚,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王导握紧隋侯珠,珠子里映出嵩山灵核洞的景象:灵核的光芒依旧稳定,洞外的守脉苗长得茂盛,却在灵核的底部,发现了一丝极淡的灰光——残丝已经蔓延到灵核洞的外围,只是还没突破灵核的防护。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嵩山,在残丝突破灵核前净化它,”王导站起身,“阿泽,你带着鲛人族人留在衡山,帮村民们清理剩余的浊气,顺便检查附近的地脉节点;阿古拉队长,你和阿青先去嵩山,通知嵩卫加强灵核洞的防护,别让残丝有机可乘;我和小石头、母虎先去云梦泽和流沙脉,确认那两处的地脉连线没有问题,然后尽快赶去嵩山汇合。”
分工完毕后,众人各自出发。王导带着小石头和母虎,先前往云梦泽。泽边的渔民们看到他们,立刻划着船围上来,手里捧着刚捕的地脉鱼:“大人,泽里的水越来越清,鱼也越来越多,我们还在泽底种了小石头大人给的守脉苗,现在连蚀水蚤都看不到了!”
王导跟着渔民潜入泽底,果然看到守脉苗的藤蔓在水中蔓延,像一张巨大的绿网,吸附着水中的杂质,泽精的虚影在藤蔓间穿梭,偶尔停下来,对着守脉苗轻轻点头,像是在感谢藤蔓的帮助。隋侯珠的光芒在水中亮起,映出泽底的地脉连线——线条清晰,没有任何灰光,残丝还没蔓延到这里。
离开云梦泽,前往流沙脉的途中,小石头一直在研究净浊守脉苗的藤蔓。他发现,吸收了残丝分身的藤蔓,叶片上的金色更加浓郁,还能释放出微弱的阳气,不仅能净化浊气,还能滋养周围的地脉。“我要把这种苗的种子送到所有地脉节点,”小石头兴奋地说,“这样就算有残丝分身出现,苗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还能暂时挡住!”
到达流沙脉的沙脉眼时,阿吉正带着村民们给守脉苗浇水。守沙刀的光芒稳定,沙脉晶表面的符文清晰,沙层下的地脉连线也没有异常。阿吉笑着说:“自从你们上次来过后,沙里的虫子再也没出现过,我们还在沙脉眼周围种了庄稼,长得比以前还好!”
确认云梦泽和流沙脉安全后,王导带着小石头和母虎,日夜兼程赶往嵩山。快到嵩山时,远远就看到灵核洞的方向泛着淡青的光——是阿青的青符和嵩卫的灵核碎片在发挥作用,形成了一道防护屏障。阿古拉队长和嵩卫们正守在洞外,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残丝还在洞外徘徊,没敢靠近屏障,但它的力量在慢慢增强,屏障的光已经比之前暗了些。”
走进灵核洞,洞内壁的符文泛着淡金色的光,灵核悬浮在洞中央,底部的灰光比隋侯珠映出的更浓,像一层薄霜覆盖在灵核表面。残丝的本体藏在灰光中,像一条黑色的小蛇,正不断撞击灵核的防护层,试图钻进去。
“残丝的力量比在衡山时强了,”干宝蹲在灵核旁,仔细观察着灰光,“它在吸收周围的地脉阳气,再这样下去,防护层撑不了多久。”他指着灵核顶部的九道凹槽,“需要用九大地脉灵的力量,配合灵脉结晶,才能彻底净化残丝。九大地脉灵分别是:云梦泽的泽精、东海的鲛人灵、极北的冰脉灵、流沙脉的沙卫灵、衡山的火灵、岭南的瘴灵、嵩山的灵核灵、归墟的平衡石灵,还有母虎的山君灵。”
王导点点头,立刻让阿青用传讯符联系各地的守护者,让他们引动地脉灵的力量,通过地脉连线汇聚到嵩山灵核洞。阿泽在衡山引动火灵的力量,淡红的光顺着连线传来;极北的雪卫引动冰脉灵的力量,淡蓝的光融入连线;岭南的瘴卫引动瘴灵的力量,淡青的光顺着连线蔓延;东海的鲛人引动鲛人灵的力量,淡蓝的光汇聚而来……
九道不同颜色的光顺着地脉连线,在灵核洞的上空汇聚,形成一道五彩的光网。王导将九枚灵脉结晶一一嵌进灵核顶部的凹槽,然后将手按在灵核上,守核人的血脉顺着掌心注入,引动光网的力量,对着灵核底部的残丝笼罩而去。
残丝感受到光网的力量,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试图钻进地脉逃跑。母虎纵身跃起,山君灵的金光与光网交织,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挡住了残丝的去路。九大地脉灵的力量顺着光网,缓缓渗透进灵核底部的灰光中,灰光开始快速消散,残丝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
“你本是混沌本源的执念,却因无数守护者的信念,有了一丝向善的可能,”王导对着残丝轻声说,“与其继续挣扎,不如融入地脉,成为守护的一部分,就像之前的混沌晶和本源石一样。”
残丝的挣扎渐渐停止,身体化作一缕淡金色的光,融入灵核中。灵核底部的灰光彻底消散,灵核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九大地脉灵的光顺着灵核,融入地脉连线,九州各地的地脉节点同时亮起,形成一道跨越九州的光带,在天空中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散去。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灵核洞的地面上。小石头靠在母虎身边,看着灵核的光芒,笑着说:“终于把残丝净化了,以后地脉应该就安全了吧?”干宝却摇了摇头,翻到手稿的最后一页,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淡金色的字迹:“混沌本无终,守护亦无休,一念为善,一念为恶,唯信念可破万邪。”
王导握紧隋侯珠,珠子里映出归墟底渊的地脉基石,基石的光芒稳定,却在基石的最深处,发现了一点极淡的光点——不是混沌残丝,而是一缕纯粹的地脉阳气,正缓慢地生长着,像是一颗新的守护种子。他突然明白,混沌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守护的信念也会永远存在,只要有人愿意守护,地脉就永远不会陷入黑暗。
离开灵核洞时,嵩山的阳光正好,百姓们在大禹庙前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庆祝地脉的平安。孩子们围着小石头,好奇地看着他布囊里的守脉苗种子;阿泽和鲛人族人在庙前的水井边,为百姓们展示珊瑚杖的力量;阿古拉队长和雪卫们为孩子们表演阳燧弹的火光;阿青则在庙前的石碑上,画下新的青符,祈求地脉永远安宁。
王导站在大禹庙的台阶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温暖。母虎走到他身边,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轻轻闪烁,对着远方的地脉节点望去。他知道,虽然这次的危机已经解决,但守护的路还没有尽头,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考验,但只要身边这些伙伴还在,只要九州的百姓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庆典结束后,众人准备离开嵩山,前往下一个地脉节点检查。王导回头望了一眼大禹庙,庙前的守脉苗已经开始发芽,淡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知道,这些苗会像无数守护者的信念一样,在九州的每一个角落生长,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嵩山的山道上,身后的灵核洞还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九大地脉灵的力量顺着地脉连线,滋养着九州的每一寸土地。而在归墟底渊的地脉基石深处,那缕淡金色的光点还在缓慢生长,像是在为下一次的守护,埋下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