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你是怀疑我和赵副总?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林辰看着苏晚晴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同情。这都是她应得的,是她和赵凯背叛他的代价。“我没怀疑你。”林辰淡淡地说,语气平静,“我只是提醒你,赵凯野心不小,他在公司里拉拢人心,排除异己,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利用,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他故意将话说得很委婉,没有直接揭穿他们的阴谋,他要让苏晚晴以为,他只是对赵凯有所防备,并没有怀疑她。苏晚晴听到林辰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委屈取代。她咬着嘴唇,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阿辰,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哽咽着说道,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我和赵副总只是同事关系,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正当的往来。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闲话?那些都是谣言,你不要相信啊。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看着苏晚晴梨花带雨的模样,林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前世,他就是被这副模样骗得团团转,以为苏晚晴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向她道歉,发誓再也不会怀疑她。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苏晚晴的表演,是她用来欺骗他的手段。她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一样,虚伪又廉价。“我当然相信你。”林辰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晚晴的头发,动作轻柔,仿佛依旧是那个深爱她的丈夫,“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相信你对我的忠诚。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人心隔肚皮,赵凯那个人心思深沉,我怕你太单纯,被他利用了还不知道。”苏晚晴听到林辰温柔的语气,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她以为林辰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深信不疑,刚才的怀疑只是一时的误会。她立刻扑进林辰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哽咽着说:“阿辰,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怀疑我的,就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你放心,我以后会离赵副总远一点的,不会让你担心的。”林辰轻轻拍着苏晚晴的背,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能清晰地闻到苏晚晴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那是一款很有名的古龙香水,味道清新淡雅,但他对这个味道却无比熟悉——这是赵凯常用的香水味。前世,他曾在赵凯的身上闻到过很多次,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赵凯个人的喜好。可现在,这股香水味从苏晚晴的身上传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苏晚晴在他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阿辰,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她柔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我只是太害怕你会怀疑我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好了,别哭了。”林辰推开苏晚晴,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蛋糕盒上,“这蛋糕我现在没胃口,先放冰箱吧,等晚上我饿了再吃。”苏晚晴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顺从的笑容:“好,听你的。”她拿起茶几上的蛋糕盒,转身走向厨房。冰箱在厨房的角落里,她需要穿过客厅才能到达。林辰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跟随着苏晚晴的背影,眼神冰冷。苏晚晴并不知道,在她转身走向厨房的时候,林辰已经在蛋糕盒上做了手脚。他刚才在拿起蛋糕盒的时候,趁苏晚晴不注意,这一世,他要提前揭穿赵凯的真面目,让他无法再继续在公司里兴风作浪。苏晚晴听到林辰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林辰,语气带着一丝惊慌和难以置信1985年的清明刚过,江南水乡的雾气还没散尽,像一层揉碎的棉絮,轻轻裹着河岸边的芦苇、村口的老槐树,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水汽。天刚蒙蒙亮,林晚秋就已经踩着露水钻进了桑园。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和衣角都打着补丁,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些泥土——这是常年在田里劳作留下的印记。桑园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一排排桑树整齐地排列着,嫩绿的桑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露珠便顺着叶片边缘滚落,滴在松软的泥土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晚秋的脚步很轻,尽量不踩坏桑树周围的根系,她的指尖划过带着绒毛的桑叶,那触感柔软又带着韧性,是她从小摸到大都熟悉的感觉。作为村里养蚕技术最好的姑娘,她对这片桑园的感情,比谁都深。她一边走,一边仔细检查着桑叶的长势,偶尔停下来,把叶片上的虫子轻轻捏掉,或者拔掉桑树根部冒出的杂草。走到第三排桑树下时,她的动作忽然顿住了——最东边的那棵桑树上,竟缠着一圈银白色的塑料绳。这塑料绳在当时的村里可是稀罕物。村里人平时用的都是麻绳或者草绳,塑料绳只有镇上供销社里偶尔会有卖,而且价格不便宜,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晚秋踮起脚尖,凑近了些,发现绳结处还夹着半张报纸角,报纸已经有些发黄,边缘也磨损了,但上面“广州”两个黑色的铅字,却清晰可见。这不是村里人的东西。晚秋心里笃定。村里谁要是有塑料绳,早就当成宝贝似的用在要紧地方了,绝不会随意缠在桑树上。而且,广州那么远的地方,村里除了早年出去当兵的老支书儿子,再没人去过,这报纸又是从哪来的?她皱着眉头,伸手把那半张报纸角小心翼翼地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