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手瘾。可他的技术实在不咋地,开拖拉机的时候,总是把拖拉机开得东倒西歪的,去年还因为操作不当,把队里的玉米囤子撞塌了,里面的玉米撒了一地,被队长李建国狠狠骂了三天,还罚他多干了半个月的活。林晓菊一见是王大壮开着拖拉机过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愣头青”。他去年才跟着镇上的师傅学会开拖拉机,自从学会之后,就天天惦记着生产队的这台拖拉机,没事就想把拖拉机开出来遛遛,说完,张寡妇就挎着包裹,急匆匆地往大队部走去。王大壮看着张寡妇的背影,松了口气,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转过身,感激地看向林晓菊,一脸真诚地说:“晓菊妹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我解围,我今天可就解释不清了,张姐肯定会以为是我偷吃了红糖糕,那我可就太冤枉了。”林晓菊摆摆手,捡起地上的锄头,笑着说:“没事,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不过大壮哥,你这拖拉机技术可得好好练练,刚才差点把我撞到麦田里,你看我这衣服,都沾满了泥土,回家还得重新洗,多麻烦啊。”王大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知道了晓菊妹子,我以后一定好好练技术,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那我先开着拖拉机去队里的地里看看,你慢慢翻地,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一声。”林晓菊点点头:“好,你去吧。”王大壮开着拖拉机,慢悠悠地走了,拖拉机的“突突”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田埂的尽头。林晓菊看着王大壮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王大壮虽然技术差了点,但人还是挺实在的。她拿起锄头,准备开始翻地。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还圆滚滚的。林晓菊心里纳闷,蹲下身,拨开脚下的麦草和泥土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只见麦地里竟然藏着一窝野鸡蛋,一个个雪白雪白的,躺在泥土里,足足有五个!野鸡蛋比家里养的鸡下的蛋小一点,但看起来更圆润,蛋壳也更光滑。林晓菊小心翼翼地把野鸡蛋捡起来,捧在手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可真是“意外收获”啊!本来只是想着早点翻完地,拿到队里奖励的尿素,没想到还能在麦地里捡到一窝野鸡蛋。晚上回家,正好可以给母亲和弟弟炖个野鸡蛋汤,让他们也补补身子。林晓菊把野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生怕把鸡蛋碰碎了,然后拿起锄头,干劲十足地开始翻地。清晨的阳光渐渐升了起来,洒在田埂上,洒在绿油油的麦田里,也洒在林晓菊忙碌的身影上。她一边翻地,一边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她把包裹重新包好,挎在胳膊上,对着王大壮和林晓菊说:“那我就先去寄包裹了,谢谢你们啊,要是没有你们,我的包裹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呢。”施肥风波林晓菊把那窝野鸡蛋小心翼翼地揣进贴身的布兜里,指尖能感受到蛋壳的光滑与温热,心里像揣了个小暖炉,美滋滋的。她哼着村里刚流行起来的《在希望的田野上》,调子跑得没边儿,却透着股掩不住的欢喜。弯腰捡起地上的锄头,木柄握在手里格外趁手,她撸了撸袖子,摆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朝着自家那片责任田走去。此时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金色的阳光洒在田埂上,把露水都晒得差不多了,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青草的清香。林晓菊抡起锄头,“嘿咻”一声,锄头尖稳稳地扎进土里,再用力一撬,一大块带着草根的泥土就翻了过来,土块在阳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她干活向来麻利,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也顾不上擦,只偶尔用袖子随意抹一下,继续埋头翻地。地里的土有些板结,翻起来得费不少劲,可林晓菊一点都不觉得累。一想到翻完地就能拿到队里奖励的两斤尿素,再加上兜里这五个野鸡蛋,晚上能给母亲和弟弟炖一锅香喷喷的野鸡蛋汤,她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锄头起落间,田地里的土块被一点点打碎、翻匀,原本光秃秃的土地,渐渐变得松软平整。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了,林晓菊已经翻完了半亩地。她直起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咔咔”响了两声,酸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找了个田埂边的树荫,放下锄头,坐下来歇口气。从兜里掏出母亲早上给她准备的红薯,红薯已经凉了,却依旧香甜,她啃着红薯,看着远处的田野,心里满是惬意。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郁的香皂味传了过来。林晓菊抬头一看,只见村里的刘二嫂挎着个竹篮子,扭着腰,一步三晃地往这边走来。刘二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领口特意翻得整整齐齐,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塑料发绳扎在脑后,发梢还抹了点头油,亮闪闪的。她手里的竹篮子用一块蓝色的土布盖着,走路的时候,篮子晃来晃去,里面的东西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刘二嫂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碎嘴子”,谁家夫妻拌了句嘴,谁家孩子考试没及格,谁家母鸡少下了个蛋,只要经她的眼,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李家村,而且还会被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村里不少人都怕跟她打交道,生怕自己家的事被她传出去。刘二嫂老远就看见坐在树荫下的林晓菊,眼睛一亮,加快了脚步,笑着走过来:“晓菊啊,这么早就来翻地了?看你这劲头,跟打了鸡血似的,是冲着队里奖励的那两斤尿素来吧?”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打探。林晓菊点点头,咬了口红薯,含糊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