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嫂,以后施肥可得注意点,先弄清楚怎么施,施多少,别再闹出这样的笑话了,不仅自己麻烦,还会影响邻里关系。”刘二嫂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你说得对,晓菊,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注意。”她说完,挎起竹篮子,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走,生怕再出什么岔子。林晓菊看着刘二嫂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捡起地上的锄头,回到自家的责任田,继续翻地。阳光依旧明媚,田野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鸣叫,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林晓菊一边翻地,一边心里想着,这农村的日子虽然平淡,没有城里那么多新鲜玩意儿,可总有这么多搞笑又暖心的事。邻里之间偶尔会闹点小矛盾,可转眼就会和好如初,互相帮助,互相体谅。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充满了乐趣,让人心里觉得踏实而温暖。她抡起锄头,更加卖力地翻着地,心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陈砚的指尖还沾着博物馆里未干的修复胶,那黏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指腹纹路里——方才他正俯身对着展柜里那柄汉代青铜剑做最后的缝隙填补,镊子夹着的纳米级修复胶刚触到剑身绿锈的瞬间,头顶的恒温灯突然闪烁了三下,刺目的白光晃得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周遭的一切已天翻地覆。原本充斥着消毒水与文物陈旧气息的恒温恒湿修复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漏风的土坯房。冷风从墙壁的裂缝里钻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刮在脸上像细针轻轻刺着。他动了动手指,身下传来粗糙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铺着干草的硬板床上,那些干草还带着未完全晒干的潮气,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钻进鼻腔里,与记忆中博物馆里恒定的 22c室温形成鲜明对比。耳边不再是修复工具碰撞的轻响,而是院外此起彼伏的犬吠,那叫声时而急促时而低沉,间或夹杂着妇人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远处骡马走过石板路的“嗒嗒”声——这些鲜活又陌生的声音,像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牢牢裹在“这里不是现代”的认知里。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飘着的不只是泥土味,还有淡淡的草木灰气息,大概是院外人家在烧灶做饭,那烟火气虽质朴,却让他心脏猛地一缩——他是真的不在熟悉的世界了。陈砚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手肘刚碰到床板,就传来“吱呀”一声脆响,那床板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让他下意识放慢了动作。他环顾四周,这土坯房极小,除了一张硬板床,就只有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桌上还放着一个豁口的陶碗,碗底残留着些许褐色的粥渍。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柴禾,柴禾旁散落着几根稻草,整个房间里,只有窗台上那只破了口的陶罐里插着的野菊花,透着点生气。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木桌上——那里摆着一个眼熟到让他心头一震的物件:一把断成两截的青铜剑。剑身布满了深绿色的锈迹,有些地方的锈层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铜色。最让他熟悉的是剑的断口,那不规则的敲击痕迹,边缘还带着细微的金属卷边,竟和他昨晚加班修复的那柄汉代青铜剑一模一样!他甚至能清晰地认出,剑身上靠近剑柄处那道浅痕,是当年考古发掘时不小心留下的,当时他还特意在修复笔记里标注过这道痕迹的角度与深度。“怎么会……”陈砚喃喃自语,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想去触碰那柄剑,指尖刚要碰到剑鞘,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木屑簌簌地往下掉。两个穿粗布短打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身上的短打洗得发白,袖口和裤脚都磨出了毛边,腰间系着粗麻绳,麻绳上还别着一把短刀。走在前面的壮汉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眉骨延伸到下颌,他进门后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陈砚身上,那双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就是你这小子偷了老爷的传家剑!”刀疤壮汉吼声震耳,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屋顶,他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掌直接抓住了陈砚的胳膊,那力道大得惊人,陈砚只觉得胳膊像是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剑断了还想藏,跟我们去见县太爷!”另一个瘦高些的壮汉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里带着轻蔑,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断剑。陈砚下意识挣扎,他现在还没弄明白状况,绝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可他常年待在修复室,体力远不如这两个常年干粗活的壮汉,挣扎间,他的掌心不小心覆上了青铜剑的断口。就在掌心触碰到剑体的瞬间,一股冰凉的金属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像是有电流窜过全身。紧接着,陈砚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昏暗,耳边的犬吠声、壮汉的吼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只有隐约的风声在耳边回响。下一秒,一段画面在他眼前缓缓展开——那是一个昏沉的夜里,月亮被乌云遮住,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房间里燃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照亮了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的脸。那男人面色凝重,眉头拧成一团,手里握着一把锤子,正对着眼前的青铜剑狠狠砸下。“绝不能让这剑落到姓王的手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锤子落下的瞬间,剑身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画面突然一转,锦袍男人转身去拿桌上的布巾,想要擦拭剑上的碎屑。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门后闪了出来,那人身形瘦小,穿着深色的短打,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黑影趁锦袍男人不注意,悄悄拿起地上的断剑,快步走到柴房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