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汀兰虽然被李系折腾的浑身酸痛,但还是先一步起身。不过这次李系却拦下她道:“时间还早,再陪本王睡会儿。”
汀兰倒也想啊,可是她还要伺候李系洗漱、更衣,于是她笑着对李系道:“殿下,妾身也想多睡会儿,可是妾身还要伺候您洗漱,还要去给王妃请安呢!哪一件都耽误不得。”
李系闻言并未撒开手,而是道:“今日本王休沐,不需要起那么早,至于请安嘛,本王帮你去请个假就是了,王妃也不会不给本王面子。”
汀兰则是有些担忧,不过她的手却在李系胸口打圈圈,她道:“殿下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不过王妃可记仇呢,那天您半路遇到妾身,跟妾身来了雅兰苑,第二日请安妾身就被王妃罚了呢。”
李系闻言不由得皱眉道:“她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罚你了?罚你做什么了?”
汀兰佯装自己说错了话,于是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点无足轻重的惩罚,妾身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李系确实没看见汀兰身上有伤,或者有什么不对,便道:“如果王妃再罚你,你与本王说,本王定好好补偿你。”
汀兰闻言便趴在李系胸口道:“那妾身就多谢殿下了。只是妾身是侍妾,若让人传出去您宠妾灭妻的名声可不好呢!”
李系心里一暖,还是兰儿对本王好,替本王着想,于是他搂紧汀兰道:“那你想要什么悄悄跟本王说,只要本王有的都给你。”
汀兰抬头看着李系道:“殿下这话可不能反悔!”
李系笑道:“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汀兰又重新趴回去道:“那上次妾身受罚也能有补偿嘛?”
李系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自然有,说罢,想要什么?”
汀兰佯装思考片刻道:“妾身私心里有一个想法,不过……可能不合规矩,妾身还是不说了吧?”
李系一脸狐疑地问道:“你先说来听听。”
汀兰道:“妾身想以后可以自己养自己的孩子,可以吗?”说完试探性的抬头看向李系。
李系本也是这个想法,她并不想顾诗怡养汀兰的孩子,于是道:“有何不可,你若是有孕,本王就帮你脱了奴籍,这样到时候你生下孩子,便先封你为孺人,你就可以养自己的孩子了。”
汀兰听到目的达到,于是佯装开心的在李系脸上亲了一口,李系也毫不客气地欺身而上,把汀兰吓了一跳。
汀兰急忙道:“殿下~大白天的不好吧?”
李系又道:“有什么不行,本王的府上,本王就是规矩。”说完便不给汀兰机会,开始肆意妄为。
不过汀兰不合时宜地说起:“殿下,还是别了,妾身要误了给王妃请安的时辰了。”
李系哪管那个,他扬声吩咐他的贴身侍卫:“离渊,你去跟王妃说今日本王有事找兰姨娘,兰姨娘就不去请安了。”说完李系便继续与汀兰胡闹起来。
离渊在外面应是后便去了玉和堂,听了离渊的话,顾诗怡闻言心里虽然气,可也不能当着离渊的面发作。
待离渊走后,又是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汀兰这个小贱人!竟把殿下勾的让本宫免了她的请安!”
顾诗怡也知道她在这里掀桌子也没用,于是对身边的侍女道:“你去派人给我盯着汀兰,有什么异动都及时报给本宫。”那侍女自然是领命下去了。
而在偏院住着的宋燕自然也听到了顾诗怡的叫骂声,就知道汀兰定是又干了什么让顾诗怡生气的事。虽然她知道今日早安估计是不用请了,汀兰得宠且不住在玉和堂就算了,但她是顾诗怡的陪嫁,想躲是躲不了的。
于是她硬着头皮出了屋,往顾诗怡的房间去。
她到的时候顾诗怡还没消气,果然,顾诗怡见到宋燕又是一顿骂。又是说她不争气,给了她机会都争不过一个半路来的。又是说她蠢笨,诸如此类的话。
宋燕倒也不反驳,毕竟反驳了她可能更要倒霉,直到顾诗怡气消了大半之后,才放宋燕回去。
宋燕自然不想多待一秒,跟顾诗怡说想要去买点东西,顾诗怡也说了些她想要的东西,这才放她离开。
另一边,李系和汀兰胡闹了好一阵才起身。汀兰在给李系更衣的时候说:“殿下,妾身有段时间没回前东家那里禀报了,今日妾身想去一趟,顺便去买点东西。”
李系被汀兰伺候的舒服着呢,也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道:“嗯,你去吧,不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知道的。”
汀兰笑道:“妾身自然知晓,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差事罢了,怕前主人动妾身的家里人。”
李系点了点头道:“好,那本王去看看王妃和世子,你弄好了直接去吧。”
汀兰应是,目送李系离开,当然李系离开后没多久,汀兰就等到一碗“避子汤”,看到汀兰喝下,那人便离去了。
汀兰带着之前写好的信,并叮嘱秀儿好好在府上等她回来,便出门了。
她先去了所谓前主人的府上,也就是把她送给李系的“吕府”,说了一些关于李系的情况,还说一定会帮吕大人美言几句。
而后便是去了“我的美丽秘籍”,趁着采买东西的间隙,将信交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拿到信后,待人少的时候便悄悄去了楚王府将信交给侍剑。
侍剑回到望月轩时,独孤靖瑶正跟李适和李颖玩玩具呢。
独孤靖瑶看侍剑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哄着两个小家伙先与乳母玩,她出了屋回到内室。
独孤靖瑶问侍剑:“可是有何事?”
侍剑将信递给独孤靖瑶道:“柳老板送来的信。”
独孤靖瑶接过信,明白这信应该是汀兰送来的,她拆开信看了里面的大致内容。
一共有两张信,一张是汀兰受罚那日写的,她已经成功让李系对顾诗怡有所怀疑,会再一步步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分崩离析。
第二张写的是,她发现宋燕是被顾诗怡硬推上去做侍妾的,可能跟顾诗怡不是一条心,这个人也能成为离间李系和顾诗怡关系的重要一环。
独孤靖瑶看完信嘴角微微上扬道:“果然,本宫还是没有看错人,她既有野心,人也算机灵,要不是当初受人挑唆,也不至于干出蠢事。”
侍剑闻言点头应是道:“王妃说的是,不过也是机遇,不然王爷和您也没有比她再合适的人选了。”
正在这时,李俶回来了,独孤靖瑶看到李俶笑道:“冬郎今日回来的挺早。”
李俶的面色却看起来有些沉重,独孤靖瑶问道:“冬郎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你愁容满面的?”
李俶脱了大氅坐在贵妃榻上道:“今日收到急报,南方发生了冻灾,不少地方的粮食都被冻死了,还有地方冻死了人,如今已经有人逃难逃到北方来了。”
独孤靖瑶闻言也是一惊,毕竟上一世并没有冻灾这么一件事,她问道:“那有说这事怎么解决吗?”
李俶道:“今日父皇召我们紧急开了个会,大概就是要准备粮食、银子和冬衣去南方赈灾,同时派人安抚流民。”
独孤靖瑶想了想道:“嗯,不过有说派谁赈灾,派谁安抚流民吗?”
李俶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因为还要先筹集赈灾物资,但估计最晚明日也要确定人选了。”
独孤靖瑶颔首,转而问道:“冬郎准备去吗?”
李俶看着独孤靖瑶,眼里透露出一丝歉意道:“无论我是为了皇家,还是作为一个父母官,我都想出一份力,所以……”
独孤靖瑶眼神中却透露出欣慰,她道:“冬郎说的有道理,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李俶得到独孤靖瑶的肯定,心里也是开心的,他搂过独孤靖瑶道:“多谢你阿瑶,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独孤靖瑶似是想到什么,坐起身子道:“对了,冬郎。正好汀兰寄信过来说已经让李系和顾诗怡之间有了嫌隙,不如我们再加一把火如何?”
李俶闻言,来了兴致问道:“阿瑶有什么妙计?”
独孤靖瑶在李俶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李俶只觉得此计甚妙。不由得赞叹:“阿瑶,你若是男子恐怕能做到丞相之职。”
独孤靖瑶拱手道:“冬郎谬赞了,既然冬郎觉得此计可行,那我就写信给汀兰,也给李系一个立功的机会。”
李俶点了点头,独孤靖瑶便起身往书桌前写了一封回信,待墨迹晾干,装进信封,让侍剑快速传给柳如烟,并让柳如烟快速将信给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