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国水师和镇国军水师是两回事呀,就跟此前的福建郑家水师一样,他们同样不怎么受大明朝廷的管辖!”有人回答道。
因为郑芝龙与东瀛的特殊关系,所有很多东瀛人都知道郑家水师和大明朝廷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王尘来东瀛找咱们麻烦本就是他的不对,这十万两银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德川家光恨恨说道。
“轰!”然而,就在这时,海面上再次传来大炮的轰鸣声,镇国军开始对近海的一些目标进行轰炸,且不分民用还是军用!
“大帅,咱们实行无差别攻击是不是有点狠了?”这时略带不解的李在云有些不忍的提议道。
王尘冷“哼!”一声,回道:“跟东瀛人还讲什么狠不狠的,你不对他们狠,难道是想让他们对咱们狠吗?”
听得出王尘的语气中夹杂着十足的怒意,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大帅用这种语气说话。
李在云自然是不敢再多说,只当是因为他的家人被扣押而感到愤怒,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王尘除了因为家人被扣押外,更是因为另一个时空中,若干年后这些畜牲在华夏大地上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不用跟他们心软,一直炸到他们妥协为止!”王尘重新下令。
江户附近的目标很快就炸完了,王尘便又下令舰队分南北两支分别绕岛进行无差别轰炸,反正东瀛离茂山近,火药补给十分容易!
轰炸一直持续了十余天,半个东瀛岛几乎沿海的一些重要目标都被镇国军给炸了个遍,特别是那些港口和仓库,十不存一!
这下,德川家光是真急了,虽然镇国军的大炮暂且奈何不了主城,但就算是这样,也让他们十分难受了!
特别是他们刚刚全部完成登陆的主攻军与福建水师陆军,加起来五万大军,竟对江户附近的东瀛军形成了数量上的优势!
“将军,打吧!咱们东瀛帝国可以战败,但绝对不能投降!”有人劝德川家光。
也有人提议道:“要不将柳生宗矩的水师调回来吧,总比一直被动挨打要强一些。”
“不行,柳生宗矩的水师万万不能调回来,不然咱们就彻底失去出海能力了!”幸好还是有一些将领比较有自知之明,连忙阻止道。
德川家光身为大将军,自然知道水师是万万不能调回来的,但出于面子上的考虑,还是下令:“这样吧,让柳生宗矩带水师也到大明的地盘上去转一转!”
有一说一,德川家光这个主意还是挺有想法的,镇国军的水师大概是倾巢而出了,如果这时派柳生宗矩去大明沿海露个面,王尘说不定就会紧急回师了。
但面对镇国军随时可能发起的地面进攻,德川家光又开始担忧了,他们一上来就是五万大军,这在他们整个东瀛军事史上都可以算作是国家级的大作战了!
“尾张藩、纪伊藩、?水户藩听令!”德川家光这时大声下令道:“你们速调藩中精锐到江户城下听用!”
以上三藩在历史上被称为御三藩,且三藩的藩主皆姓德川,可见他们与幕府的关系!
三名藩主早在镇国军叩关之初便奉命来到了江户城,此时他们立即跪下领命。
“萨摩、土佐和长州三藩则调集各自所剩水师,准备与镇国军水师决一死战!”德川家光继续命令道。
但他这个命令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因为那三藩自来与他幕府不和,本来柳生宗矩出征辽东时,三藩就已经将各藩中的水师大部贡献了出来,现在手中所剩皆是自保用的!
一听到德川家光这条命令,三藩所有人竟一下子沉默了,并没有马上领命!
“怎么,你们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呀?”德川家光脸色一沉,德川家能够建立幕府,可不仅是凭运气好,当然也得凭实力!
三藩之人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领命道:“嗨依!”
会议结束后,众藩主纷纷离开了天守阁,这时萨摩藩的岛津光久突然悄悄将长州与土佐两藩的藩主拉到暗处似有什么话要讲。
“岛津藩主,你有什么事非得将咱们拉到这见不得光的地方说吗?万一被主公看到了,怕是要让他起疑心呀!”长州藩藩主毛利秀元有些担心的说道。
“毛利藩主,且听听岛津藩主想说些什么吧?”土佐藩藩主山内忠义此时却显得更冷静一些。
“那在下就长话短说了,据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德川家光这一次之所以惹到镇国军,主要是柳生宗矩无故扣押了王尘的父母和他的大夫人!”
毛利与山内两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这个消息他们并不知道,德川家光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一直以为是王尘主动挑起的战事!
“这个德川家光,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么一个敌人!”山内怒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想办法解决,看德川家光的意思,他是想硬杠了,但这样无疑会造成我大东瀛帝国的巨大损失,就算最后咱们能赢,也会元气大伤!”
先不说东瀛国了,他们三家的水师首先就得玩完!
听到岛津这么一说,两人一齐望向他:“那岛津藩主是不是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
岛津突然神秘一笑:“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们二位一定要信任我才行!”
“比起德川家光,咱们两人肯定更信任你呀!”毛利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这么一说,听起来像是信任岛津,但实际上并没有明确表态。
岛津故意当做没有听出话中话,于是又道:“那你们二位等我的好消息!”
话毕,三人便分开了,岛津回到驻地后,立即便叫来了一人。
“伯父,您叫我?”来的正是与镇国军打过多次交道的岛津真二!
“真二,你和王尘还算有些交情吧?”岛津光久沉声问道。
真二连忙点头:“侄儿和王大帅可是莫逆之交!”
这就有些吹牛过头了,岛津光久又如何不知?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