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城北门,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血眼站在城门洞前,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一股凶狠和决绝。
他身后紧跟着两百名如鬼魅般的杀手,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与此同时,守军大营内的值守都尉已经身先士卒,带领一千人马如同一阵疾风般狂奔向北城而来。
当离北城门还有七百步时,值守都尉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城门洞大开,宽大的吊桥宛如一条巨龙,静静地横卧在护城河上。
而远处,一支骑兵高举着一些火把,犹如一条火龙,风驰电掣般向西城门狂奔而来。
“北城门已落入敌手。”这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在值守都尉的脑海中划过。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然而,他并没有被恐惧击倒,迅速冷静下来。
“进攻,夺回北城门!”值守都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回荡。
然后,他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向北城门杀来。
北城门楼上,一名箭术精湛的杀手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他手中紧握着一张强弓,弓弦已经被他稳稳地拉开,仿佛蓄势待发的毒蛇,只等猎物进入攻击范围。
值守都尉正狂奔着向城门冲来,他的速度极快,仿佛风驰电掣一般。
杀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张一宁的身影,随着他的奔跑而缓缓移动。
当距离缩短到一百步左右时,杀手突然松手,弓弦瞬间回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飞速射出,带着尖锐的呜鸣声,直直地朝着值守都尉疾驰而去。
值守都尉听到了那声呜鸣,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迅速挥起手中的长刀,向上猛地一撩。
就在这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利箭以惊人的速度呼啸而来,而长刀也在同一瞬间与利箭相交。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利箭被长刀击飞,擦着值守都尉的头盔飞过。
头盔上的红樱被利箭射得四散纷飞,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
值守都尉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他猛地抬头看向城门楼子,只见眼前三道黑线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笔直地向他射来。
“好快的箭……”值守都尉一脸绝望,口中喃喃自语着。
这是他死前最后的遗言,因为他已经无法躲避这如闪电般的箭矢了。
刹那间,三道黑线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划过值守都尉的身体。
他的胸腹三处瞬间连中三箭,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落马下。
“砰”的一声,值守都尉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只有那三支箭矢深深地插入他的身体,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
“都尉死了!”都尉的阵亡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士兵们中间引起了一阵恐慌,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下来。
“冲上去,夺回北城门,否则大家都要死!”又一名军营跳了出来,挥舞着武器指挥士兵冲向北城门,但他也只跑出数步,就再一次被城头上居高临下的五十名杀手用床弩和连发快弩疯狂射杀。
城门洞内,血眼瞪着猩红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吼道:“弟兄们,看到了吗?胜利就在眼前,新安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只要再坚持半刻钟,我们就能完成这次任务!回去之后,我请你们去洛阳城嫖最红的花魁!”
他的话引起了杀手们一阵哄堂大笑。
尽管大战一触即发,但他们却显得格外轻松。
半刻钟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凭借之前的充分准备和精湛身手,要完成这个任务简直易如反掌。
血眼见状,心中稍安,他扯着嗓子大喊:“城头的床弩,给我瞄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狠狠射!”
随着他的命令,城头的床弩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那粗如儿臂的弩箭,如离弦之箭一般,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如闪电般射向城门洞前。
由于地形狭窄,守军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眨眼间,弩箭便在守军中撕开了一条血路,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然而,尽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攻击,守军们却并没有退缩。
他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洞前,毫不畏惧地与杀手们展开殊死搏斗。
血眼站在街垒后方,目光如炬地盯着城内,他的身后是一百一十五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杀手。
这些杀手们动作迅速而有序,他们用土袋和一些家具等物品迅速筑起了一个简易但坚固的街垒,为自己提供了一定的防御。
血眼率领的这支杀手队伍,每个人都配备着天工之城出产的最锋利钢刀,这种钢刀锋利无比,能够轻易地劈开敌人的盔甲和肉体。
此外,他们每人还配备了一把精钢打造的短匕,用于近距离的格斗和暗杀。
而那把连发快弩,则是他们远程攻击的杀人利器,其射速之快,威力之大,令人咋舌。
在近战尚未开始之际,血眼率领的杀手们就已经展现出了强大的远程攻击力。
他们手中的连发快弩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地射出箭矢,将街道上涌来的守军士兵死死地压制在百步之外,使得这些守军士兵难以向前挪动半步。
守军们只能在远处用弓箭与他们对射,但由于距离较远,他们的箭矢威力大打折扣,对血眼等人的威胁并不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内的守军却如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尽管在狭窄的城门通道内,守军的人数优势根本无从发挥,但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给血眼等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血眼的声音响起,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他手中的特制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两团银色的旋风,将靠近街垒的敌人一一击退。
他的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被他击中的敌人不是被砍倒在地,就是被击飞数米之远。
血眼身边的杀手们也都是万中无一的精英,他们的战斗技巧和经验都非常丰富。
在血眼的激励下,他们个个奋勇杀敌,毫不畏惧。
每个人都至少斩杀了五六个敌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守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
城墙上,控制床弩的杀手们和五十把连发快弩正疯狂地射击着,床弩每次发射都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轻易地穿透十数名守军。
然而,守军并没有被这恐怖的攻击吓倒,他们迅速组织起弓箭进行远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射向城墙。
“结阵!守住城门洞!”血眼怒发冲冠,他的咆哮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他手中的钢刀犹如一条银色蛟龙,上下翻飞,舞成一团令人目眩神迷的银光,将那如蝗虫过境般射来的箭矢纷纷格开。
第一批赶来的数百名守军在遭受箭雨洗礼后,近半已经命丧黄泉,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却毫不畏惧,如饿虎扑食般冲进瓮城,手中的长矛如密林般刺来。
最前面的三名杀手瞬间被捅成了马蜂窝,鲜血四溅。
但剩下的杀手们却如狡兔般迅速反应过来,他们迅速组成楔形阵,用尸体堆积成一道简易的血肉长城,挡住了守军的冲击。
当李归仁身披重甲如战神般赶到北城门时,眼前的景象令这位身经百战的悍将瞠目结舌,瞳孔骤缩。
他看到城墙上的杀手们和床弩、快弩仍在疯狂地攻击着,而他麾下军队则在城门洞内与杀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城门洞此时已俨然成为一座惨不忍睹的血肉磨坊,血腥与死亡交织,令人毛骨悚然。
厮杀声、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交响乐,震耳欲聋。
这场惨烈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如山,仿佛是一座由血肉筑成的堡垒。
城门洞内,最外围的杀手们背靠背组成圆阵,他们手中的钢刀在每一次挥舞时都带起一蓬血雨,溅落在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猩红的血迹。
这些杀手们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他们却毫不退缩,以惊人的勇气和毅力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斗。
双方在城门洞展开的这场惨烈厮杀,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刻钟之久。
血眼所率领的一百五十名杀手,此时死伤已近半数,然而他们并没有被守军的强大压力所吓倒,反而越战越勇,死死地守住城门洞。
城门洞内的血眼一行杀手们,尽管已经死伤过半,但剩下的人却浑身浴血,犹如钢铁铸就的战士一般,死战不退。
他们充分利用狭窄的地形,将守军死死地堵在城门洞口,不给对方任何突破的机会。
每当守军试图发起冲锋时,就会像雨点般遭到杀手们精准的弩箭射击。
这些弩箭如同死神的使者,无情地穿透守军的身体,将他们击倒在地。
地面上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入护城河,将原本清澈的河水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是大地流淌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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