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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表哥负伤回来了,我便过来看看他……”阮凝玉说着,看向了谢凌。

谢凌被心腹和大夫围得密不透风,人群熙攘,她只能看见他一道白色的衣角,她此时连他的侧影都望不见。

她想知道他现在的伤口怎么样了。

战场本就是趟鬼门关,每一次厮杀都赌上性命,她很担心他。

他此刻究竟怎么样了?伤口会不会恶化?她怎么能不担心?

眼见她走过去,就要靠近谢凌,苍山面色一沉,便将她拦了下来。

毕竟阮凝玉过去是谢府的表小姐,苍山叹了一口气,“表姑娘,如今这种情形,你便不要再来捣乱了,大公子未必想见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时想到什么,苍山语气便重了,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凉意,“若您仍同过去一样,对公子口出残忍之言,乱他心神,致使他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因此分心遇险……表姑娘,你不能这么歹毒。你之前闹便罢了,但在这种正事上还请你分清轻重,切莫再任性妄为了。离大公子远一些吧,何况公子此刻也不想见你。”

阮凝玉脸色倏地一白,像被人迎面掴了一掌,耳中嗡鸣不止。

原来在他们眼里,她已成了这样的人。

至于她是去是留,是窘迫还是难堪,此刻确实无人在意。

自谢凌对阮凝玉的态度明显冷淡之后,他身边的侍卫与心腹便也悄然转变了立场。昔日那份出于对主子重视而生的恭敬与周到,如今已如退潮般散去。

是她抛弃了谢凌,亲手撕开了他鲜血淋漓的伤疤,如今谢凌伤口治愈了,她又来干什么?讨人嫌么?

苍山将她拦在了街边一角,那是谢凌视线绝对无法触及的角落。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公子禀报她曾来过的消息。

或许,这本就是谢凌早先便吩咐过他们的。她对于谢凌,早已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谢凌看不到她。

阮凝玉看着他坐在那被大夫包扎伤口,侧脸掩映着,偶尔有人穿行而过的时候,她才能看到他棱角挺括的侧脸,他的睫毛映着光,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锋利冰冷。

男人左肩的衣料早已被血浸透,从医馆被请过来的大夫小心翼翼地剪开他黏在伤口上的布料,露出那道狰狞的剑伤,只见刃口从肩峰斜穿至肩胛骨。

大夫看见了,一时顿住,“幸好伤在左肩,若是右肩,这百日之内公子就暂别想提笔理政,执剑御敌了。”

“谢大人忍些,需先清理腐肉。”

谢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极会忍痛,这个习惯从他幼时便延续到了现在。

她就像无声地搁浅在了局外。

阮凝玉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许是苍山的话太重了,字字如刀,竟激怒了她,她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无论谁再来劝离,她也置若罔闻,只固执地望向人群中央的谢凌,仿佛赌着一口气。

阮凝玉执拗着,她贝齿咬紧,她偏不走。

就是不走。

周遭的喧嚣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道被人群簇拥的、挺拔却苍白的背影。

她在赌,谢凌见到了她之后会不会有所反应。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谢凌此刻就不想看见她。

即便他看见了她,态度也绝不会回到从前了。

阮凝玉心里再清楚不过,谢凌最想要的是让她一同回京。既然她给不了他想要的,那他自然也会收回所有曾经独属于她的、那份带着纵容的温柔。

世上每给予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就连谢凌的温柔也不例外。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在街上站久了,她的脸蛋都被晒红了,恍惚间,眼前有些眩晕,可她还是固执着不肯离开。

谢凌像是终于感应到了那道固执的视线,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

隔着攒动的人头,喧嚣的声浪,两人的目光,就这般毫无防备地,于半空中骤然相撞。

谢凌终于见到了她。

阮凝玉攥紧衣袖。

谢凌原本在跟旁边的副将说话,此时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眸沉默如海,越过重重人影,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她。

谢凌提督江南,他的一举一动皆受人注目。

眼见他此时的目光正落在了路边一秀色可餐的姑娘身上,窃窃私语在士兵间蔓延,无数目光在她身上交织,几乎要将她看穿。

一月不见。

谢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

漫长的等待中,阮凝玉异常煎熬。

头顶烈日灼人,毒辣的阳光如银针般扎在肌肤上。

苍山见谢凌见到了,于是只好上前道:“主子,表姑娘是特来探望您的,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谢凌颔首。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离开了,而后便对着身边的侍卫说了什么。

不多时,那名面生的侍卫便行至她跟前,恭敬一礼,措辞周全得体,“阮姑娘,谢大人说日头太毒,担心继续晒下去会伤了您这身娇贵肌肤。特命属下备好了轿子,这就送您回府。”

想象中的面如冰霜并没有出现。

谢凌待她很客气。

字字句句皆是关怀,却比直接的驱赶更令人难堪,而像他这人的行事风格,体面又绝情。

阮凝玉看了远处那道与副将在交谈的身影,没理会那顶被人抬过来的软轿,转身便走了。

谢凌既已下了驱逐令,她再不走,留着在这难堪吗?

一炷香过后,有人来报。

阮姑娘已经离开了。

谢凌袖中紧攥的手指这才渐渐松开,他听罢,只微微一颔首,未发一语。

徽州府的百姓们已经散去了。苍山见状,忙扶着他上回了原来那辆马车,让他好生歇息。

男人适才已经体力有些撑不住了,见到阮凝玉出现,他才勉强提着一口气。

在街边见到那个曾经给过他天堂般的甜蜜,又给过他地狱般痛苦的姑娘,即使他已下定决心不再跟她有牵扯,可当见到她孤零零地站在路边街头时,他险些又心软了。

谢凌他适才见到了她黯淡的眼神,落寞的身影,他极力强忍着,才没有再像当初一样,只要她再招招手,他便像只哈巴狗一样回到她的身边,等她腻了便随手抛弃。

看着她这样的伪装。

谢凌眸色微暗,眼底染上了丝丝自嘲。

但幸好,没让她看见了他的动摇,他亦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具破败的身体。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自己在阮凝玉心头的那个位置,那样无足轻重的位置,他宁可不要。

谢凌在马车上,靠着车壁,冷汗如雨,就像一根岌岌可危的琴弦。

那些凌乱的幻想,早已被他斩尽。

回程路上,每一次车轮的滚动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

回到绣云坊,阮凝玉便将自己彻底埋进了事务里。她仔细查验绣娘新织的云纹,清点桑蚕丝的库存,核对采买簿上的每一笔账目。

她让自己像陀螺般旋转,不敢停下。仿佛只要一闲下来,便会随时想起谢凌今日那个疏离的背影。

因谢凌歇息在官署值房不好养伤,故此他又回到了她的院落里。

阮凝玉将自己的东西又搬了出去,好让谢凌居住。

她将妆奁与常穿的几件衣裳收入箱中,想必谢凌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她搬着这些东西出去的时候,正好在走廊上与谢凌他们迎面对上,丫鬟簇拥着谢凌踏入院门。

谢凌脸色较之前更显苍白,唇上几乎不见血色,却依然不减眉眼处的威重,那些丫鬟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喘。

谢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她怀中那些属于她的物件,最终什么也没说,默然从她身旁走过。

谢凌又在她的院子里住了几日养伤。

但自知两人不可能后,二人都在回避着,尽量再避免着有任何身体接触。阮凝玉知道了,若是不小心碰到他一根手指的话,便能勾起过去夜里荒唐温情的回忆。

她现在想起来那些夜晚,都有些尴尬了,都怀疑那些都是梦。

阮凝玉已竭力避开他惯常活动的路径,特意绕行至偏远的竹林小径。她提着裙摆,步履匆匆,只想快些穿过月洞门,去往绣坊。

岂料出来后,目光便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道清瘦的身影,谢凌正独坐于石桌前饮茶。

这一处清静。

大病初愈,他只着一袭素色单衣,宽大的衣袖更衬得肩背料峭。执杯的手指清减了几分,宛若冬日里疏落的竹枝。

有时阮凝玉怀疑,是她院中的竹修炼成仙了。

阮凝玉见到他,顿时低下了头。

谢凌倒显得从容,神色未改半分,“这几日在此叨扰,多有不便。”

阮凝玉赶紧摇摇头,“表哥说的哪里话?往日在谢府,表哥待我素来关照,如今不过是些许小事,算不得叨扰的。”

说完,阮凝玉就没别的话了。

她隐隐感觉到,她跟谢凌真的要在此断掉了。

这些日子,谢凌还是顶着左肩的伤繁重的军务。

他此次率军平乱,已重创慕容深所部士气,加之朝廷援军抵达,江南局势暂告平稳。正因如此,京中才得以派人接替其职务。他这位江南总兵虽职衔未变,但已可暂离前线。家中恰逢要事催他回京,而此行回去,恐怕便要如前世一般,与他人缔结连理了。

风过竹林,簌簌作响,也吹动了他茶汤中的波纹,波纹平静后,上面便倒映着一双平静俊美的眼。

谢凌轻放下茶盏,“有一件事,我尚且不明,我还未问过你,前世你嫁给了慕容深之后,贵为皇后,你可过得幸福,可曾如愿?而我在你那般结局里,又究竟待你如何。”

阮凝玉抿了唇。

她……怎么会幸福呢?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最终成了囚禁她的金笼。结局潦倒不堪,像个荒唐的笑话,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己执迷不悟的报应。

可她向来是要体面的。怎能把那般狼狈不堪的过往说出来给别人听,哪怕这个是谢凌,也不行。

再抬眼时,她眼底已漾开恰到好处的笑意,藏了底下的复杂,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自然是好的。母仪天下,凤冠霞帔,那不是我前世梦寐以求的么?”

至于谢凌待她如何。

阮凝玉捏紧了手,她竟有些释怀不了,释怀不了那个前世在她背后默默付出的谢玄机,“表哥是兄长……难道还会待我不好么。”

她强忍哽塞。

谢凌神色难辨,凝视着她低垂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自己再也看不透她身上的伪装了,究竟哪一个才是她?

谢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袖口的云纹,“我前世最终娶了何人?”

眼见她不答。

谢凌忽地一笑,紧盯着她:“是许清瑶,对么?”

阮凝玉垂下眼睫,他猜到了。

谢凌想要她说得更多,可她始终紧咬着唇,谢凌便知道,他在她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对前世有许多疑问,可是这些,他可能再也不会知道了。

谢凌垂目,执壶注水,“这辈子,可还想当皇后?”

阮凝玉顿住,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她这辈子选择经商这条路,离开谢府,便是跟皇宫背道而驰,她不明白谢凌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

但她又觉得阮凝玉男人的目光隐隐压迫。

于是她低下头,盯着脚尖。

“以前没经历过,年少不识事,才会喜欢,如今经历了,便不喜欢了。”

谢凌瞥了她一眼,眼风淡淡扫过,不知是不是在笑,“还算开窍。”

阮凝玉瞪了他,被他说得有些难堪。

前世里,那些真正高门大户教养出的千金,谁愿将一生锁进朱红宫墙,去争那看似尊贵、实则如履薄冰的后位?也只有她这般出身小户、不识深浅的,才会将那囚笼当作泼天的富贵去攀附。

更未料到,今生她与谢凌已闹到这般田地,竟还能如此平和地对坐说话。

阮凝玉在他身上又寻找到了一种熟悉的安宁感。

虽然没想过要嫁给他,可心底深处,她是万万不愿与他走到决裂那一步的。那念头光是浮现,便已让她心口闷得发慌,会让她很伤心。即使她不愿承认,可这样的情绪也会一直缠绕着她。

她希望和他还保持着最初的美好记忆,然后便这样分别。

谢凌端起茶盏,轻呷一口,随后缓缓将茶盏搁在石桌上,发出轻响。

他唇边噙着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若我说,我想杀了慕容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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