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前叩拜后,其中一人再次叩首道,“末将特来请罪!求王爷,将军责罚!”
“你何罪之有?”
“回王爷,末将本该留守北山营地,却擅离职守,让受伤的弟兄们独自对抗夏军!实属罪该万死!请王爷,将军,治罪!”
“尔等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来,本王再做定夺!”
“是!王爷!”
见到如此情形,孟清雪终于忍不住害怕起来。
要知道在北山营地,那丫鬟可是用保护她孟家后人的名义,才得以逼迫众将士护送自己离开的。
倘若,当时那些伤员战死也就罢了,偏还都活了下来,如今又在众人面前告她一状,岂不是要让她和孟家彻底失了军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
孟清雪看看同样紧张不已的孟勋,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瘫坐在了地上。
然而,听完一切的众人,早已对她失去信任,甚至忍不住暗暗感慨起来。
唉!居然能做出丢弃伤员之事,真是丢孟老将军和孟家的脸!
唉!这兄妹二人,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孟家是彻底没指望了!先保命要紧啊!
想到这儿,孟家军纷纷开始叩首陈情。
“王爷,将军!都是属下有眼无珠!才轻信了这孟氏兄妹!认为他们能有孟老将军遗风,能继续带领我们为尚国效力,所以才对她百般维护!求王爷,将军,治我等失职之罪!”
“求王爷,将军,治罪!”
如此情势之下,那丫鬟知道,自己已无力再扭转什么。
她向孟勋投去一记眼神,既愧疚又不舍。同时,也做好了不连累孟家,并随时赴死的准备。
然而,此时已被逼无奈的孟勋,却突然目光凶狠的瞪向了她。甚至都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一下蹿过去,抽出李超的佩刀,便朝着丫鬟晚香的头颅砍去。
“贱婢!夏贼!去死吧!”
只见他手起刀落,晚香的人头便如铁球一般,骨碌碌朝前方滚去了。
“居然敢利用我孟家,行谋害尚国之事!简直死有余辜!”
“大胆孟勋!王爷面前,你居然敢动用私刑!简直罪不容诛!”
“求王爷开恩!”
“求王爷开恩!”
见状,孟清雪顿时清醒过来,忙替哥哥求起情来。
苏煜知道商银星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早已在刀砍下去前便将她拥进怀里,并带着她转过身去,贴在她耳畔安慰道,“星儿莫怕!”
然而,那丫鬟人头落地,鲜血喷涌的样子,却依旧被商银星看了个真切。
她紧闭着双眼,贴在苏煜胸膛,浑身僵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堂上传来祁岳的一声怒吼,“孟勋!你岂有此理!当本王不存在吗?”
“求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
众人皆被祁岳的怒气吸引,全部跪地不起。
而此时的孟勋,正急于将孟家跟丫鬟晚香撇清关系。
于是,他不管不顾道,“请王爷明鉴!我孟家世代忠良,父母兄弟皆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您绝不能因这一个奸细,便不信任我孟家呀!王爷!”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如此做派,落在那些昔日追随孟家的将士眼中,就犹如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令人不齿。
“孰是孰非,本王自有论断!孟家为尚国做出的牺牲,陛下不会忘,尚国百姓不会忘,本王更不会忘!”
说着,祁岳突然话锋一转,怒视着孟清雪道,“孟清雪,你可知罪!”
孟清雪想着,晚香虽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可她却从未让自己做过任何危害尚国之事,此事自然跟自己无关。
她委屈落泪道,“回王爷,这丫鬟所做一切,臣女一概不知,更从未参与其中!何罪之有?”
“哼,本王看在你孟家列祖列宗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知罪?!”
祁岳的眼神突然就变得犀利起来,孟清雪却依旧摇摇头道,“回王爷,臣女不知,究竟何罪之有?”
“好!陆将军何在?”
“末将在!”
“本王命你,即刻将鄢城奸细一案,所查到的一切内容详细说来!”
“是!”
陆将军想了想说道,“回王爷,末将先是查到孟清雪假传军令,还有,还有孟勋偷运药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