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一年过去。
系统·小团子再次关切地问道。
赵樾摇摇头。
“跟上次一样，还是没有任何领悟。”
他眼中带着些许落寞，补充道：
“不过我对香火大道的领悟又精进了几分，或许再参悟几次就能想到将香火念力大规模回馈给各文明的办法了。”
小团子闻言喜滋滋地说道：
“香火大道也是三千大道的一份子，你这也算是收获满满嘛！”
赵樾并不这么认为。
领悟三千大道和只参悟香火大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过去这一年，他虽然在香火大道上有所精进，但在三千大道整体上却没有任何收获。
“而且。”
“这一次我感觉对五大规则的掌握退步更大了，一些原本已经想明白的问题，现在反而有些吃不准了。”
赵樾皱着眉说道。
系统·小团子对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经验，只好挠着脑袋说道：
“那就别想了。”
“活动活动身体，说不定脑子就通透了！”
说着。
一巴掌把赵樾拍到了新的鬼蜮中。
…
虽然赵樾嘴上说着自己对时间规则的掌握退步了，但事实不会骗人，这一次他只用了5年11个月就摧毁鬼蜮，从中杀了出来。
【恭喜未命名文明赵领袖，彻底摧毁编号为90的鬼蜮。】
【颤抖吧，邪神！】
【…】
【奖励三千大道参悟机会一次。】
赵樾再次花了一年时间参悟三千大道。
又是除了香火大道外一无所获。
而且他感觉对五大规则的掌握退步更大了，一些已经思考得很透彻的基础问题竟然变得模糊起来，似乎自己之前的领悟并不准确。
然而。
他摧毁鬼蜮的速度却再次提高了。
5年7个月后。
【恭喜未命名文明赵领袖，彻底摧毁编号为86的鬼蜮。】
【颤抖吧，邪神！】
【…】
【奖励三千大道参悟机会一次。】
继续参悟三千大道。
5年1个月后。
【恭喜未命名文明赵领袖，彻底摧毁编号为81的鬼蜮。】
【…】
【奖励三千大道参悟机会一次。】
继续参悟。
4年5个月后。
【恭喜未命名文明赵领袖，彻底摧毁编号为74的鬼蜮。】
【…】
【奖励三千大道参悟机会一次。】
参悟+1。
3年七个月后。
【恭喜未命名文明赵领袖，彻底摧毁编号为65的鬼蜮。】
赵樾摧毁鬼蜮所用的时间越来越短，时间缩短的幅度越来越大，而且鬼蜮编号的减小同样越来越快。
这充分说明。
赵樾对时间规则的掌握在逐渐加深，而且掌握速度越来越快！
完全是指数形式增长！
系统整个团子都麻了。
“盘古老哥还在混沌海中浑浑噩噩游荡的时候老子就诞生了，无数岁月来，还从没见过领悟能力这么强的生灵呢。”
“他真的是人吗？”
“不会是盘古老哥转世吧？”
“不对，盘古老哥就是个傻缺，哪来的什么智慧！”
小团子躲在暗处嘀嘀咕咕。
“话说这家伙每次参悟结束都说自己对三千大道的领悟毫无进展，不会是在耍我吧？”
“难道他连统子我都不信任了？”
小团子emo了。
它想过无数个可能，唯独不相信赵樾连续参悟这么多次，竟然真的连三千大道的皮毛都没参悟出来。
此刻赵樾正抓着头发，满脸懊恼地说着：
“完啦，系统，这下子真的完啦！”
“这次我不但没能参透三千大道，还把时间规则全给忘了！”
小团子一怒之下跳了起来。
抱住赵樾大腿。
一口咬下。
“演！还在演！”
“你杀穿鬼蜮越来越轻松，搁这儿跟我说自己把时间规则全忘了，骗鬼呢！”
“啊咧？”
赵樾愣住了。
“对啊！”
事实骗不了人。
自己杀穿鬼蜮确实越来越轻松，对时间规则的掌握应当大幅变强了才对。
赵樾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思考就足足用去了十年。
十年中，系统没有打扰他，甚至贴心地帮他屏蔽了所有干扰。
十年后。
系统敏锐地感知到，赵樾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同了，他对时间、空间规则以及三千大道的掌控程度骤然飙升。
磅礴的规则力量陡然外泄。
一瞬间赵樾的光辉甚至压过了造化玉碟！
宛若一尊神只。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此山中。”
赵樾缓缓睁开眼睛。
笑着看向系统。
“系统，我之前并非没有参透三千大道。”
“相反，我参透得太多了。”
“这些感悟与我对五大规则的感悟混杂在一起，使得我一时没有分辨出来，反而遮蔽了我对五大规则的感悟！”
“哈哈哈~”
此刻赵樾颇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笼罩在五大规则感悟之上厚重的云层被分割成了一条条界限分明的规则之力，有规则地平铺开来。
形状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刷子。
在无数的刷毛之中，有四根刷毛格外粗大、显眼。
其中尤以代表时间规则的刷毛为最！
而混沌规则并不在刷毛之中，它独自构成了刷柄。
混沌。
才是一切的本源，正如盘古、魔神诞生在混沌海中那样！
无数的刷毛向着虚空延伸出去，笼罩了整个世界，最后又汇集在一起，注入到了刷柄之中。
刷柄就像是一个不透明的黑箱。
里面虽然混沌、黑暗，却也孕育着一切。
三千大道、混沌，彼此形成一个闭环。
这一刻。
赵樾终于理清楚了一切的逻辑。
三千大道始自混沌，又有序地归于混沌。
“系统，我终于明白原初大陆为什么会有生命轮回了！”
赵樾说着掏出一把大剪刀。
咔咔几下把代表着四大规则之力的四根最粗大的刷毛从中间剪了开来。
没有了四根‘梁柱’的支撑，无数长长的刷毛立刻软趴趴地倒了下来，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在微风中摇曳。
‘咔哒！’
一根最细的刷毛首先承受不住压力断掉。
紧接着无数根刷毛纷纷断掉。
最后所有刷毛都从中间断了开来。
此刻。
它变成了一根两端都有刷毛的刷子！
“这两端，分别代表了灵界和魔界！”
赵樾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