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灵界、魔界应当构成一个稳定、有序的循环，但是因为大道规则断裂，这个循环也就从中间断了！”
“混沌转化形成的魔气原本应该被送往魔界，只有灵气留在灵界。但是循环中断，这些魔气只能与灵气一起留了下来，造成困扰灵界生灵的一大难题，思乡症。”
“或许，你采取了一些办法，降低了灵阶的魔气浓度。否则的话，灵族早该死光了。对不对？”
赵樾疑惑道。
既然魔气无法被输送到魔界，那么灵界的灵气、魔气浓度应当是相当的，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小团子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你猜的不错。】
【我尽可能把灵界的魔气收集起来排放到混沌海了，混沌海无边无际，只要时间足够长，混沌之力会将这些魔气重新分解为混沌状态。】
【但我也无法过滤灵界所有的魔气，纪元持续时间越长，残留的魔气就越多。灵界的魔气浓度会越来越高，这是不可避免的！】
赵樾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可。
他继续问道：
“海眼？”
敖闰曾经提到过，希望长城沦陷后，龙族被罚镇压海眼，永世不得解脱。
海眼就是整个龙族的苦难之源，同时也是龙族的护身符。
然而。
海眼的信息，整个三重天都讳莫如深，就连龙族都不知道海眼到底有何作用，更不明白他们到底在镇压什么。
小团子眼中浮现几分错愕。
【你果然猜到了！】
【不错，海眼正是灵界的排污口，我收集到的魔气都是从那里排放到混沌海的。如果不派人镇压海眼，魔气就会倒灌，最终很大一部分重新回到灵界。】
【龙族之事，我也知晓。】
【但..我无法、更不会干涉某个文明的发展进程。对于龙族所承受的痛苦，我表示爱莫能助。】
赵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造化玉碟，或者说天道，原本确实不能、也不会干涉文明发展。
但是。
生存者系统就不一定了！
“随着时间推移，最终灵界的魔气浓度还是会上升到生灵无法承受的程度，这时候你就会切断混沌海与灵界的联系。”
“如此一来。”
“灵气、魔气都不会再产生，灵界的魔气浓度也就不再提高了。”
小团子点点头。
默认了赵樾的猜测。
“但是。”
赵樾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这样一来，随着修行者不断吸收灵气，灵界的灵气浓度就会不断降低，不可避免地走向末法时代。”
“新生代的灵族越发难以觉醒，年轻修行者也难以晋级。”
“也就是说。”
“灵界顶级修行者的实力还在不断提高，但是底层修行者、普通人的实力会不断降低。”
“文明会走向衰退。”
“直到某一天，再也没有顶级修行者诞生，纪元也就该结束了。”
“在漫长的纪元间隔期，灵界残余的魔气会被慢慢消磨掉，最终灵界的魔气浓度再次归零。”
“这时候，新纪元开启的时机也就到来了。”
“你会重新打通混沌与灵界的联系，灵界进入到灵气复苏的时代，迎接新一个纪元的到来。”
“至于旧纪元的遗民，早就在漫长的纪元间隔期烟消云散。”
“是也不是？！”
赵樾的话如同一记记惊雷，砸在系统·小团子心头。
12个纪元以来。
第一次有人看清了原初大陆生命轮回的本质，搞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个又一个纪元！
这个真相。
残酷。
却又无法避免。
小团子艰难地点点头。
【这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三重天处在灵界与魔界交界处，魔气会自发向着魔界渗透，因此魔气浓度更低，更加适宜灵族存活。】
【但是实力弱小的文明在那里同样艰难。】
【所以。】
【我会让原初大陆那些诞生了道境强者的文明前往三重天生活，其他文明却只能留在原地。】
【我也明白。】
【留下来意味着生存下去的希望极其渺茫，但我已经尽力了。】
与科学常识不同。
魔气并不会自发从浓度更高的魔界往浓度较低的灵界扩散，它反而会从灵界往魔界渗透。
灵气同理。
这样一来。
三重天，或者说整个上界，要比原初大陆更适宜灵界各族群生活。
但那里并不是乐园，也无法容纳所有文明。
所以才会有‘文明生存挑战’存在。
只有足够强大的文明，才有资格前往那里搏取生机。
“哼，我就当你说得都是真的！”
赵樾冷哼道。
在他看来，这只是‘文明生存挑战’的原因之一，系统大费周章搞这一出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
比如用比赛的方式督促各文明努力发展。
等等。
赵樾想了想，继续说道：
“恐怕魔界的情况比灵界还惨吧！”
“循环中断，魔界倒是不会跟灵界一样面临灵气积累的问题，但那边的魔气也无法得到补充。”
“也就是说。”
“魔气总量是恒定的！”
“这么说来，那边早就应该是末法时代了！”
“不对！”
赵樾摇摇头，继续说道：
“魔界一直跟三重天打得有来有回，说明那边压根不存在魔气枯竭的问题。”
“所以，魔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三重天为什么没有经历末法时代？”
他突然发现问题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根据敖闰的讲述，三重天，或者说整个上界似乎并不存在末法时代，这一点跟原初大陆完全不同。
但是，那边似乎也存在周期性的大混战。
“我知道了！”
“黑暗，真特么黑暗啊！”
赵樾突然面色狰狞地吼道。
系统·小团子吓得缩成一团，嘴里呢喃着：
【不关我的事呀！】
【真哒！】
“呵呵~”
赵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周期性地把原初大陆的强大文明送往上界，难道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几百个原初大陆，无数强大文明。”
“这是什么？”
“这特么是活生生的灵气蓄电池啊！”
“只要干掉他们，上界的灵气不就补足了吗？漫长的纪元间隔期对于原初大陆来说是末法时代，对于上界来说，不就是靠着宰杀‘灵气蓄电池’熬过去嘛！”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