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台陪李沧海饮酒至子时,意兴散尽,酒席方散。众人皆醉,独欧阳明台未醉。他送走宾客后,即刻前往山庄的湖心老宅,准备施行他的夺魂计划。
欧阳明台打着火折子,推开湖心老宅的门扉,沿着密道缓缓走下。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只见纳兰文若与孙飞燕依旧被锁在案板上,昏迷不醒。
欧阳明台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剔骨刀,就要刺向纳兰文若的心口。
谁知脖颈处突然传来一丝凉意,一柄锐利的长剑直抵他的咽喉。身后持剑之人冷冷道:“少庄主,你终于露出了马脚。”
这男子正是杨二郎,他早已在此埋伏多时。就在杨二郎用长剑抵着欧阳明台的喉咙时,纳兰文若和孙飞燕从屠案上翻身而下,抄起匕首对准了他。
欧阳明台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早就在此埋伏,只等自己上钩。
杨二郎本以为欧阳明台会惊慌失措,谁知他竟不惧反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杀了我吧,最好给我个痛快。”
杨二郎怒道:“杀你容易,只是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不能平白冤死。明日我会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揭开你的丑事。”
欧阳明台阴冷地说道:“是吗?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他脖子一扬,挣脱了杨二郎的束缚,滚落在一旁,召唤出三十六柄飞剑。
这通灵剑奴在狭小的空间里飞旋翻转,如狂风般向杨二郎疾驰而去。
杨二郎大声道:“你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退后!”他命纳兰文若与孙飞燕退下,自己则一个纵身,向剑雨中飞去。那锐利的飞剑射向带血的墙布,留下一道道苍白的剑痕。
欧阳明台的丑事被揭开,他几近疯狂,催动通灵剑向杨二郎射去,誓要将他射成蜂窝。奈何杨二郎轻功一绝,手下的功夫更是罕逢敌手。
他纵身一跃,挽着剑花向欧阳明台直刺而来,“砰砰”几声,通灵剑俱被格挡开。眼看着杨二郎一剑就要刺中腹部,通灵剑急忙回援,组成剑盾,挡在欧阳明台身前。
杨二郎这一剑钉在剑盾上,却未能伤到欧阳明台。他飞身抵近,怒斥道:“你父亲留给你通灵剑奴,不是让你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你残忍杀害这么多人,不配为人!”
欧阳明台长发披散,额头边青筋暴起,吼道:“我只是让他们去陪我妹妹,让他们在明玉的梦中活着,他们并没有死!”
“胡言乱语!你这个伪君子,我今日必杀你,为民除害!”
杨二郎的剑招如狂风般向欧阳明台袭来。欧阳明台虽承袭了父亲欧阳震宇的通灵剑奴,练习欧阳家的归元剑法,在武艺上也有一定造诣,但远非杨二郎的对手。
杨二郎内功深厚,在强横的剑气下,欧阳明台不断后退。杨二郎瞅准时机,目光一凛,手中长剑一抖,剑刃精准割破欧阳明台的右腕,利刃将手腕上的筋脉割断。欧阳明台手中通灵剑立即松脱,归元剑法再也使不出。紧接着,杨二郎飞起一脚,踢在欧阳明台胸口,欧阳明台经不住这一股大力,后退了几步。
“我本以为你有多大手段,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欧阳家的归元剑法不过如此!”杨二郎轻蔑地说道。
欧阳明台右手被废,却发了疯似的向杨二郎冲了过来。杨二郎毫不留情,一剑刺中欧阳明台的腹部,接着一脚将他踢了个踉跄,拿剑抵着他的颈部,冷冷道:“小子还想抵抗?就凭你这点功夫,跟我差得远呢。”
就在杨二郎制服欧阳明台时,只听后背凉风刮起,十余柄飞剑朝他飞来。杨二郎手臂一挥,用一股强劲旋风,将这十余柄飞剑尽数拦在肋下。
可那通灵剑依旧躁动不安,不断发出嗡鸣,一时划破杨二郎腋下,鲜血涌出。
这时,欧阳明台发疯似的捡起地上一柄剔骨刀,向杨二郎直刺而来。
杨二郎大怒,一剑削下他的左臂。那剑刃极为锋利,竟将他整条左臂卸了下来,血流如注。
欧阳明台右手腕和整条左臂被废,浑身是血,仍面露凶光。为了不将此事泄露,他不要命地向杨二郎攻来。他左手已被齐刷刷削断,右腕筋脉被挑断,便用牙齿撕咬,疯狂地攻向杨二郎。
杨二郎大怒:“想死!”接着手肘击在欧阳明台面门,打得他牙齿崩碎,顿时昏厥过去。
杨二郎接着运起轻功,将那三十六柄通灵剑捉在怀中。那通灵剑好生愤怒,一时将他割得满身是伤。好在经过一番追逐,三十六柄飞剑终于被他捆扎、束缚住。
解决了欧阳明台,杨二郎也已筋疲力竭。他回身看去,只见纳兰文若和孙飞燕缩在墙角。
杨二郎当时怒极,因此对欧阳明台毫不留情,将其双手废掉,满口牙打得崩碎。他那柄利剑也沾满了欧阳明台的鲜血。他接着将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笑着对二人说道:“刚才吓到你们了吧,这少庄主刚才狗急跳墙。我本可以快速了结了他,不过他犯下的这些罪恶需要给全天下人一个交代。可要知道天理昭昭,纸包不住火,做了恶事总归要受到惩罚。明日我要你们帮我指认他的罪行!”
纳兰文若与孙飞燕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