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抗拒做那种事情的,毕竟前几天才做了一次。
可她也没办法拒绝。
他帮沈肆跟华乐解约了,她就得履行自己的承诺。
虞乔就当没看见,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换了好几个频道,都找不到能看进去的节目,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的浮现那天早上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的羞耻感。
还有她身上那些可怖的痕迹,以及他身上那些鲜明的抓痕。
越想,虞乔就越觉得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很难熬。
听着厨房里翻炒的声音,她都坐立难安。
看着那些安全套,她还数了下,六盒,他买的也太多了。
虞乔对着这些安全套,实在是坐不下去,便将电视关了,回了房间,打开了电脑。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原本就砰砰乱跳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
她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去开门。
开门声响起,她当做没有听见,直到男人开口说话:“做好了,出来吃吧。”
虞乔扣着鼠标的手指收紧,平视着电脑屏幕,轻轻“嗯”了一声。
依然是三菜一汤,两个荤菜一个素菜,这次是番茄鸡蛋汤。
除了小排骨,另外两道菜跟上次不一样。
看上去卖相依然不错,味道应该还行,虞乔上次吃过一次,她记得她以前上他家,都是王阿姨做的饭,后来是她做的。
他竟然也会做饭。
想到以前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他,虞乔心里是很不舒坦的。
这次她没有吃很多,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小排骨也没动。
陈晋年拧起眉头,“不合口味?”
“我吃饱了。”
虞乔起身回了房间,继续去忙她的“工作”。
陈晋年看着她进去后,把房门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她不高兴。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可刚刚吃饭的时候,那样的不高兴尤其很明显。
他做错了什么吗?
陈晋年反省自己,是刚刚太过冷淡,没跟她说话?
还是菜的味道不够好。
小排骨上次她吃了好几块,这次却一口没吃。
应该不是菜的问题。
是他的问题。
陈晋年也没什么胃口,坐了一会后,收拾了桌子,整理厨房,将垃圾打包放在门外,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看到了那几盒安全套。
因为这个?
陈晋年在客厅里抽了一支烟后,看到外面的天黑了,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起身离开了。
……
虞乔满脑子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是抗拒又恐慌的。
看到落地窗外面的天色都黑了,心里那股排斥达到了顶点。
当听到门一开一关的声音落下,她立刻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客厅里没有人了,陈晋年走了。
这个事实在脑海中转悠了两遍,她的身子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把包包拿回了房间,将手机定好时间搁下后,她就去浴室洗澡。
洗澡洗头吹头发,每一部都做的很细致,还有护肤。
做完这一切,她才拉上窗帘上床去睡觉。
从下午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她的脑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沾上枕头,困意就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虞乔忽然感知到了一种离的很近的侵略。
等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灯火大亮,陈晋年欺在她的上方,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沉静墨黑的眼瞳里,情欲翻滚。
虞乔反应略有些迟钝,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直到男人低头覆过来吻住了她,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浴袍的腰带。
她很快回到了现实,开始挣扎反抗,“陈晋年,你干什么!”
陈晋年的吻流连在她的耳朵这里,呼吸滚烫,声音沙哑透了:“当然是你,不是说了吗?我帮他解约,你陪我睡觉,睡几次都可以。”
“你不是走了吗?”
“我拿了你包里的钥匙。”
“……”
虞乔的手依然抵在男人的身上。
陈晋年抬起头,头顶的灯开着,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明晃晃的排斥。
“想反悔?”
虞乔想反悔,可现在反悔也晚了。
她还需要他把贺明珠送进监狱。
她逼着自己还是松了手,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下,闭上了眼睛。
她想也许她这样,他觉得很败坏兴致就不想做了,毕竟他说过他对奸尸没有兴趣。
可他没有停下来,他强迫她跟他接吻,并且他的吻一直往下……
虞乔身体紧绷的厉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直到察觉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很羞恼的抓住了男人的头发:“陈晋年!”
陈晋年听到这声,抬起头,低低的笑从他喉间溢出:“舒服吗?”
虞乔恼的涨红了脸,“你恶不恶心!”
女人生气的样子并没有什么震慑力,反而因为刚刚的动情,她脸上蒙上了一层绯红色,在灯光下白里透红,看的分外的清楚。
这样的虞乔生动漂亮,陈晋年好长时间没见到了。
他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又去亲她的耳后根,“我觉得你有点口是心非。”
“身体更诚实一点。”
虞乔真的疯了。
被他折腾的疯了,她原本以为两眼一闭,随他怎么来,反正也就是那回事。
也不是没做过,熬过去就行了。
可偏偏他就是不肯进入正题,就算要折磨她,逼她求他。
虞乔最后只能低泣的哀求:“陈晋年,关灯。”
陈晋年低眸瞧着她的模样,给她将额头汗津津的头发捋到耳根后面,摸了摸她柔软可怜的小脸,低哑的笑:“乔乔,你是我的。”
在这张大床上,哪怕虞乔想自欺欺人,可这个可恶的男人就是要逼她承认自己的欲望。
两人曾经是夫妻,他对她的身体很了解。
甚至比她对自己都了解。
一晚上灯都没关,虞乔看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的层层汗意,还有明显粗重的喘息。
他望着她眼底的炙热跟克制。
她脑袋里很清楚的知道,他跟沈肆是不一样的。
而她跟沈肆是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