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决定跟她结婚,想来你至少在现在是不介意她的过去,至少你现在是抱着要和她白头到老的想法,至少你现在是爱着她护着她。”
冷星昴端正坐着认真听,没有因为‘至少现在’这样的话而心生不满,他明白,三婶是为了他和媳妇儿好,才会特意的叮嘱他这些。
“春花曾经的那段婚姻是不幸的,三婶提这个不是要刺激你,也不是在贬低春花,而是要提醒你,春花在曾经的那段婚姻里她是受过伤害的,而且受到的伤害还不小。”
“一个人,尤其是相对来说比较感性的女人,经历过一段可怕的婚姻后再进入另一段婚姻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春花有工作,已经能挣钱养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愿意嫁给你,不提那些所谓的外在原因,至少你以前的表现,感动了春花,让她愿意再赌一次。”
“可这不是你能任性的资本,娶媳妇回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结成一个团体,互相扶持着排除家以外的困难,而不是娶了媳妇回家后,媳妇就属于你,是你纾解情绪的工具。”
“你现在不介意春花的过去,三婶知道你能做到,但还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介意,更不要在情绪上头时,说出任何伤害到她的话。”
“遇事心中多想一想,不要开了口后再去想,你既然给了她鼓起勇气再婚的希望,就不要亲手去打破它。”
“恶语伤人六月寒,尤其是你的话,对春花来说杀伤力比谁都大,三婶希望你们幸福,但是幸福是需要经营的,你要时刻提醒自己。”
其实这些话在这个时候说有些煞风景,可张红英太了解冷星昴的性子,这小两口的情况都特殊,为了他们的未来,她是不得不提醒。
冷星昴自己的经历并不好,他是个缺爱的人,因为缺爱,他的性子比较偏执,占有欲很强。
杨春花有过一段婚姻,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这对冷星昴来说,心里会有一个疙瘩。
暂时他因为终于娶到心上人幸福感正上头着,哪怕杨春花有什么举动令他不舒服,他也会多有纵容。
但,所有的不舒服,他都会存在心里,时间久了,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哪天就会暴发出来。
虽然这几天张红英和杨春花也是多有接触,可太隐私的事张红英也没好意思多问,只能依着她曾经工作的经验去猜测,花二荣经常家&\/暴杨春花,一般家&\/暴妻子的人在那方面都会给妻子留下并不好的经历,有的甚至会让妻子对那种事感到恐惧。
张红英怕杨春花也会有这样的经历,以防万一,她才今晚拽来冷星昴跟他叮嘱那些话,就是担心明天两人洞房花烛时杨春花万一有啥不愿的举动,会成为冷星昴心里的疙瘩,会影响到两口子的未来。
张红英那个操心的哦,都说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这俩都有个不幸的童年,也不晓得是负负得正还是负负1+N?
冷星昴郑重的保证:“三婶放心,我从来没介意过春花的过去,我心疼她,也只会心疼她,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虚伪的去保证什么,三婶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一定说任何话之前先过一遍脑。”
有这话,张红英便放心了,立刻乐呵呵的起来去拖了个超大的密码箱过来。
“这个你等下带回去,都是家里人送给你的新婚贺礼,我全给标上名字了,你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后走礼这些就得靠你自己了。”
神秘兮兮的凑近他小声道:“你爷爷送给你的是套房子,是你爷爷前几年买的,当初你爷爷一次买了好几套,价格都差不多,说好了是给小辈结婚用。”
“你爷爷送你的这套离A大最近,孔丽平早就盯上了这套,她想要这套给她的小女儿当陪嫁,没想到你爷爷压根没准备有她那俩女儿。”
“孔丽平没敢到你爷爷面前闹,不过如果她知道这套房子你爷爷给了你,可能会闹到你面前来。”
“三婶不是让她,你爷爷给你的就是你的,从这次你结婚你爷爷都没让他们两口子过来你应该能看出来,你爷爷已经没把他们当成你父母了。”
“她要真敢闹你面前来,你态度一定要强硬,实在不成就找我或是直接找你爷爷,你媳妇儿那也别忘了交待。”
冷星昴瞳孔缩了缩,“她,现在怎么···?”
在冷星昴的印象中,孔丽平是个极度要面子的人。
在他小时候虐&\/待他,全都是在没其它人的时候,伤的也都是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外对他一向都是慈母的态度。
他小时候吃喝穿这块是真不差,任谁看到都会说孔丽平这个后妈当得要比亲妈还要好。
除了身体上的伤害外,孔丽平对他最擅长的是精神上的打压。
孔丽平在外永远是个有素质的贵妇人,是个慈母,是贤妻,是个精致的官家夫人。
为了房子闹到继子面前来的这种事,按说不会是孔丽平那种一向端着清高估派的人会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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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子:【钱氏【祈二婶】得知后介绍了乔氏,乔侍郎夫妇俩在京中名声都不错,那时你娘和钱氏还很亲近,你娘没想过钱氏会害你家,托了媒人着急忙慌的就把乔氏娶进了门。】
送茶水和糕点、零食进来的宫人们都隐晦着同情的看了眼君统领,这也太惨了。
统子:【乔氏和钱氏配合着,弄了个所谓的早产,那孩子就被做实到了你二哥头上。
后来你二哥把乔氏和她表哥捉奸后,倒是也怀疑过长子的身份,他来了个滴血认亲,然后确定孩子是他的。】
听到这众人也疑惑了,滴血认亲都做了,难不成还会有错?
只有帝王轻笑了声,滴血认亲要准的话,军中失血过多的人怎么能用陌生人的血救回来?
君槿澜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君伯睿:【我二哥果然是个憨憨,连滴血认亲也信,同一血型的血都能融在一块,难不成全是血亲?】
君伯睿人都被这话给整懵了,原来滴血认亲做不得数?
紧接着他又是一阵庆幸,好在他没将长子当继承人培养,否则他现在肯定得疯。
“二哥尝尝这个茶,看看喝不喝得惯,若是喜欢拿几罐回去。”给家人东西她把茶叶给忘了。
君伯睿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嘴里就剩苦味,啥也没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