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周村比多各庄好搞定许多,江驹的亲姑姑江鹿嫁在这里,交涉时明里暗里一直帮衬着三人。
等江雁拎着粮袋准备离开,就看到一直装酷的江驹在他姑一掌接一掌的问候中表情破功。
江雁光明正大的偷笑,在被江鹿姑姑的视线锁定时,她又热情的邀请道:“小鹿姑姑,有空回村来我家做客呀~”
……
回程途中,江河旧事重提:“你真不跟我们上山啊?长辈们都念着你。”
江雁食指缠绕着垂在身侧的辫尾,垂下眼眸有些心虚。“我刚把种子撒进地里,现在走了舍不得,等收获了再与你们团聚吧。”
“而且你们不是说还没有同长辈们通气吗?他们年纪大了,我要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怕是要吓到他们,对身体不好。”
江河还是不赞同:“长辈们那里可以慢慢透露,不影响你先与我们呆在一处,人多安全些。”
“你们都有差事,我一个人呆在那多无聊。”江雁挠挠头,反手指向身后的背篓,“我也有些自保能力。”
江河沉默,他和江驹在寨里都没有配备大刀,下山做任务也就是带根木棍……“刀哪来的?”
捡的还好,如果是抢的,说有点自保能力都是谦虚了,肯定比他俩强。
“嗯……”江雁脑中飞快思考怎么删改细节才能避免让他俩知晓自己其实还处于一定的风险当中。
在江河江驹好奇的目光中,江雁讲述了一个进山挖春笋然后意外捡到两把刀的幸运故事。
“运气这么好?”江驹不太相信。
“就这么好,我是村里第一个在地里发现金疙瘩的。”江雁信誓旦旦。
……
江雁家中,江河以长见识为由与江驹一人拿一把大刀在油灯下仔细观察。
这样子,这质感,还有隐秘处的印记……两人对视过后神情都有些凝重。
他们虽然没能分到刀,但富哥(富叔)手上有一把,之前给村里的小伙子们详细介绍和摸过。
那把是从河定府驻军手中缴获的,也有差不多的印记,但论及做工,就他俩这外行来看,也能轻而易举分辨出优劣。
江河找回躲到菜地里忙活的江雁,表情严肃:“你老实说,这刀真是山里捡来的?”
江雁不知道他俩发现了什么不妥,疑惑问道:“怎么了?”
“这两把刀都是官府的,很有可能是摸过来寻仇的。”
寻仇?江雁下意识以为是找自己算账来了,紧接着才觉察到不对,小心翼翼问道:“我们村干什么大事了?”
江驹摸摸鼻头。
江河模糊说道:“之前有一队官兵不知怎么偷摸进到了天坑山,发现了江富大哥还有住着的其他人。双方闹得特别厉害,再加上县里又征劳役,村里索性搬走了。”
这次轮到江雁沉默,片刻后她追问道:“有人逃出去报信吗?”
“没有。”
“那就好。我这边应该也没人知情。”江雁略微放松,随后思维发散,“有没有觉得我们村有很多能做大事的人才?”
江河:……
江雁被赏了一记脑瓜,从畅想中清醒过来的她不再隐瞒,如实说了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末了感叹道:“突然觉得村里是有点危险,是要考虑一下搬走。”
“这就对了。而且我才想起来,你上山也不会无聊。山里住着你认识的伏女郎,还有你共事过的几位侍女。”
江雁:呵呵,真的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