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余刚将三个人的刑拘材料全部批好了。
余刚给王志永打电话说:“师父,3个人的刑拘材料全部批好了。”
王志永说:“好的,等会儿你回来之后,你和王磊把强子送看守所,我和邵峰把虎子送到看守所并提审,肖朋和杜岚把钱英送到看守所并提审,这3个人要分开送,不能让他们碰面。我先把拘留证打印出来,先去送虎子。”
王志永把赵虎的拘留证在系案件系统里面打印出来。王志永和邵峰带着两个辅警把虎子押解到看守所执行刑事拘留并进行提审。
王志永和邵峰走到提审室,看守所民警已经把虎子带进来了,虎子坐在审讯椅子上,看守所民警把审讯椅的挡板放下来,然后关好审讯室内侧的门就出去了。
王志永说:“今天,我们对你宣布刑事拘留并进行刑拘后24小时内的讯问,你因涉嫌贩卖毒品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的,你清不清楚?”
赵虎说:“我清楚的,不过这个事情都是强子指使我做的。”
王志永说:“好的,这次讯问,我们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对与案件无关的问题,你有权拒绝回答,你先说一下毒品的事情。”
赵虎说:“我帮强子到粤省背过三次货,每次都是他和上家联系好,他把钱打给上家了,我过去拿货。这一次是我和强子、钱英三个去的,我们三个人跟上家碰面的,后来上家把毒品给虎子,虎子让我拿好毒品背回来的。”
王志永说:“这毒品是是虎子让你拿的,那毒品是虎子的还是钱英的?”
赵虎说:“这我倒不清楚了,反正每次都是强子让我做的。钱英有没有份额,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两个是姘头关系,我也搞不懂这毒品他们怎么分的。”
王志永说:“那你们这次从粤省拿回来的毒品,你们商量在什么地方碰头?”
赵虎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强子让我在华润小区9幢002室等他,到时候东西给他,他给了我门钥匙。他是不是和钱英一起过来,我就不清楚了。”
王志永说:“你拿了多少货?”
赵虎说:“应该是5公斤冰毒。”
王志永说:“这个5公斤冰毒多少钱?”
赵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是强子跟上家联系的,我不清楚多少钱,我也不问,只是帮他背货。”
王志永说:“那你背一次货,他给你多少钱?”
赵虎说:“一次货至少两万。前两次都给了,这次他没说多少钱,我估计也是这个价格。”
王志永说:“你除了帮他运毒品,其他事情有没有做?”
赵虎说:“还有一件是华子的事情,强子让我开车把华子撞死。”
王志永说:“为什么这么做?”
赵虎说:“华子经常帮强子发货,估计他觉得华子暴露了,这样他死了就牵扯不到强子,死人不会说话的。”
王志永说: “那你为什么要帮强子这么做?”
赵虎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我一直跟强子的。”
王志永很好奇地说:“那你是怎么认识强子的?”
赵虎说:“几年前,我在古城区混得很差,没饭吃了,都是强子给我钱,管我吃住了,我才生活的好了,我也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王志永说:那天,强子给你打电话怎么说的?”
赵虎说:“那天强子给我打电话,他用的是备用号码给我打电话的,让我去开车到永华路口,他已经把华子叫到那边了。”
王志永说:“是不是前两天,强子就对你说要做掉华子。”
赵虎说:“是的,他跟我说了,他让我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我就去买了一辆报废的面包车。”
王志永说:“那你知不知道华子给强子发货。”
赵虎说:“有几次,我到强子的住处附近看到华子过来拿冰毒,还给强子给现金。我知道华子给的是卖毒品的钱。”
王志永说:“除了你知道强子让华子发货,其他人知道华子帮强子发货吗?”
赵虎说:“彪子应该也知道的,钱英估计也知道。这个事情肯定瞒不住的,其实强子让我做一些脏肮脏的事情。彪子帮他开赌场,华子帮他发货。我们三人各有分工,互不干涉。”
王志永说:“你把那个赌场里面个刺头的事情说一下。”
赵虎说:“这个事情是强子叫我做的,他跟我说了这个人,他经常到赌场闹事情,强子让我收拾他一下。那天我就把他叫到了偏僻的地方把他打了一顿,然后把他的小拇指直接给他剁掉了。”
王志永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情吗?强子让你做你就做吗?”
赵虎说:“我们都在道上混的,虎子让我收拾他,我肯定要收拾他的。”
王志永说:“那你跟这个挑刺的人有没有什么矛盾的?”
赵虎说:“没有了。”
王志永说:“这个事情彪子有没有对你说过?”
赵虎说:“没有,因为我们之间不交流的,大家有时候也心知肚明,但是不明说。”
王志永说:“那你帮强子用运货,其他人知不知道。”
赵虎说:“有一两次,我在强子家附近,那个彪子看到过我,他可能知道我和强子背后的事情,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王志永说:“那我们把笔录做好,你签字。”
赵虎说:“没问题的,警官,我栽在你手里,我认了。”
王志永说:“你态度比较好,如实交代问题,法院会从轻处理,到时候材料我帮你记好。”
赵虎说:“谢谢。”
王志永说:“今天我们讯问的过程全程录音录像的,需要你配合。”
赵虎说:“好的。”
邵峰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把笔录全部记录好,邵峰把笔录打印出来就让赵虎签字。
提审结束,看守所民警就把赵虎带进监室了。
这时,无刚和王磊在看守所提审强子,王志永走过去听了一下,强子还是胡搅蛮缠,一点都不老实。
王志永说:“强子,你做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今天我们对你进行讯问都是全程录音录像的,希望你如实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理。”
强子说:“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和钱英去粤省玩了,我昨天也跟你们讲了。”
王志永说:“你讲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你涉嫌违法犯罪的事情,你根本没有讲。你的事情我们也调查清楚了,我昨天跟你讲了,你不讲另外两个人都把事情讲清楚了,我们也会零口供处理你的。你不要跟我再胡搅蛮缠,没有用的。希望你认清事实把问题讲清楚。还有华子的事情,你给华子打了最后一个电话,你用你的备用手机号码跟虎子联系的。你叫我虎子做的事情,他都交代清楚了。钱英跟你说华子的事情,在这个事发前两三天,你有这个犯罪动机,而且你有犯罪行为,你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和贩卖毒品罪,还有就是赵波的事情,就是赌场里那个刺头,受害人赵波和虎子都讲清楚了,现在就看你了。”
强子说:“警官,我真的不清楚,你们不能冤枉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情。”
王志永说:“你有没有做,你心里一清二楚。我知道以前虎子在古城区混的不咋样,是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他对你也比较感恩的,但是感恩不能代表帮你运毒、杀人、伤害别人,他现在态度比较好,事情都讲清楚了。我刚提审他结束,他也在争取从轻处理。为什么今天把你们都刑事拘留人,你不讲,我们照样刑事拘留你,你以为不讲就会放过你吗?你有重大犯罪嫌疑。”
瞿奇强一脸委屈滴说:“警官,你们要有证据才行,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王志永说:“你跟我讲证据吗?你以为虎子和钱英不把事情讲清楚吗?你以为上家不交代吗?你做的事情人家粤省禁毒部门不知道吗?人家早就盯好你的上家了,你还傻乎乎的。你觉得贩毒能赚钱,你觉得华子一直帮你在华元镇发货,甚至在赌场里发货,别人不知道吗?你的事情,彪子不知道吗?虽然华子、彪子、虎子都是你的得力干将。在华子暴露了之后,你找人把他杀掉,你的作案动机很明显,你怕牵涉到自己,而且钱英在华子事发前的两三天前跟你说过这个事情?”
瞿奇强头上开始冒着汗,他心里慌得一逼,心里嘀咕着这个事情怎么办,警察都知道了,到底交代还是不交代?在没有被抓之前,他就咨询过律师,对于他这种行为是什么后果。律师也跟他明说了,他这种行为肯定是死刑。他知道交代了肯定死刑,不交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强子还是顽抗地说:“警官,这些事我没做,你们有证据,你们就判我,反正我没做。至于华子的事情,这是虎子跟他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毒品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没有贩毒。”
王志永说:“那你为什么和钱英把毒资打到上家毒贩的银行卡里?”
瞿奇强说:“警官,那我怎么知道他是毒贩,我是过去跟他做茶叶生意的,我是订茶叶的。”
在王志永审讯强子的时候,王磊偷偷拿出手机准备录音。
王志永说:“你们从粤省进的货是谁的?”
强子说:“这货都是钱英的,不是我的。”
王志永说:“是吗?你好好讲,到底是你的,还是钱英的。”
强子说:“这货肯定是钱硬的,是他让虎子运回来的。”
王磊给王志永使了个眼色,王磊已经把这段录音录好了。王志永也心知肚明。
王志永说:“事情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自己看着办。”
强子说:“警官,我没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
王总说:“好吧。”
王志永让许刚和王磊继续给他做笔录,说:“他不承认,白纸黑字给他落下,这都是他的认罪态度。既然他什么事情都不认,那随他便,反正我们全程录音录像好了。”
王磊说:“好的。”
王志永和邵峰走到对面的女子看守所。肖朋和杜老师在提审钱英。钱英看到王志永进来了,她说:“警官。你过来了,你的两位警官总是认为我说的有问题。”
王志永说:“你肯定有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刑事拘留你?你有重大犯罪嫌疑,你是跑不掉的,你肯定会坐牢的,只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看你的认罪态度。”
钱英说:“警官,我和强子、虎子就是过去到粤省旅游去了,我们其他事情没做什么。”
王志永说:“你可以这样讲,你知道强子是做什么的吗?”
钱英说:“我不知道。”
王志永说:“那你之前为什么对强子说华子贩毒被我们派出所盯上了?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莹惊慌失措地说:“警官,我只是跟他开玩笑。”
王志永说:“这是开玩笑吗?你不知道华子跟强子联系的吗?华子帮强子做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华子在华元镇做什么的事情,你难道不清楚吗?”
王志永连续问了几句,钱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心里知道华子是帮强子发货的,但是这个事情她又不敢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王志永说:“彪子和虎子都把强子和华子的事情讲清楚。我明确跟你讲,我们早就掌握他在华元镇贩卖毒品的事实,我们一直在调查这个事情。后来华子出了这个事情,你也心知肚明的。你对强子说这话,你是什么用意?”
钱英说:“警官,我实事求是的讲,我知道华子是帮强子发货的,我听说华子经常发货,可能被派出所盯上了,所以我只是提醒一下强子。我跟强子说了之后,过了两三天,华子出事情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强制指使别人做的。后来我听你们讲肇事司机是虎子,我猜到这个事情是强子指使虎子做的。”
王志永说:“那你怎么会认为强子指使虎子做这事情呢?”
钱英说:“这个傻子都会想到,虎子是强子的得力干将。华子是强子的马仔,华子爆掉了,那你说,强子会怎么做?”
王志永说:“那好,我知道了。那你们这次3个人去粤省干什么去了?”
钱英知道她自己被王志永绕进去了,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了,说:“我们就去旅游的,其他也没做什么事情。”
王志永说:“你知道强子是贩毒的,那你说你跟他过去干嘛去了。”
钱英慌张地说:“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事情,再说他做的事情,他也不会跟我说的。”
王志永说:“那你和强子把钱打到上家的银行卡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钱莹说:“那是强子问我借的钱,他让我打到卡里面的,至于他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王志永说:“是吗?你们三个人到了粤省还跟上家碰头了,上家把东西给了强子,强子再给了虎子。这个事情虎子都交代清楚了,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去吗?”
钱英还是继续死赖着不肯讲,王志永又磨了半个多小时,钱英还是不开口。
王志永让肖朋和杜岚他们继续做笔录,她不承认就不承认,反正笔录做好,全程录音录像的,这都是他的认罪态度。
钱英听到王志永这话,她心里也有害怕,但是也没办法,这个时候不能松口,如果真的一松口。可能就要判死刑了,她只能死扛着。
王志永从提审室出来了,他对强子和钱英的态度火得不得了,但又不可能撬开他们的嘴,只能回去再把所有的材料研究一遍,把证据形成证据链,通过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锁定他们的犯罪事实。
到了中午,余刚和王磊,肖朋和杜岚都提前结束了,他们一起回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