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问?我去把洗脚水倒掉。”
“咯咯咯??”
这天夜里,夜哭郎不在,刘平安搂着陈雪茹美美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秋凉浸透空气,阳光清澈透亮,风掠过田野卷着几分清冷。
吃过吃饭,刘平安开着卡车把大师兄全家送到公交站,早在今年1月17号,京城到昌平的45号公交线就已开通。
返回的路上,看到好几个村炼钢铁的小高炉旁堆满了压水井,刘平安戳戳牙花子,你们这群狗日的就作吧。
现在怎么拆掉,明年还得怎么重新安装,这波大炼钢铁炼出的废铁好像又有了新用处。
回到刘家庄,卡车停在村部,整个村的人现在分成两波。
一波由二十多人组成的队伍,在村部东边的空地上大炼钢铁,另一波全村老少齐出动,全部下地掰棒子。
现在十月份正是收获玉米的季节,自己全家除了刘年氏在家看孩子,其余人都已下地,包括户口不在这里的大姑一家和二师兄一家。
刘平安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点上一根华子,慢悠悠往村后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庄稼地,地头上停着一排排的拖拉机和卡车,玉米先是掰下来装进麻袋,然后在用车运回打麦场,晚上在进行剥皮。
为什么要装麻袋,因为这样可以往上摞,拉的多,省得一趟趟来回跑。
众人分工明确,有掰玉米的,有扛麻袋的,有负责装车的,像五太爷刘有田这种实在不能干活的老头子,负责吹哨子指挥交通。
刘平安拍一下自己的脑袋瓜,懊恼的想到,刚才应该把卡车直接开过来。
刘正礼大爷肩扛一麻袋玉米棒子,闷哼一声,放在地上,把他胳膊上的套袖摘下来,喘着粗气道:“平安,给你套袖,你细皮嫩肉的,当心棒子叶在划破你的胳膊!”
“成!”刘平安没客气,接过来戴上,扔给他半包烟:“大爷,你歇会,这点活交给我。”
“老弟,你真会说大话,还这点活?五千多亩地呢,且干着吧。”刘平亮扛着两麻袋玉米走过来。
“平亮哥,咱俩要不要打个赌,一小时为限,看看谁扛得麻袋多,行不?”
“打架或许我打不过你,扛麻袋你还真不是个儿。”
“你就说打不打吧,你赢的话,我给你两包好烟。”
刘平亮瞪大了眼睛,还有这好事?大嗓门嚷嚷道:“没苦硬吃,这可是你说的,这多人作证呢。”
周围一群人嬉笑着看他们哥俩打赌,刘正司脖子上挂条白毛巾,颔首笑道:“我给你们当证人。平亮,人家平安输了,给你两包烟,你要是输了呢?”
刘平亮拍着胸脯道:“我要是输了,我自掏腰包请他去食堂吃顿好的。”
“吃什么好的?能算我一个不?”王涛满头大汗扛着半麻袋玉米挤进人群。
刘平安眼珠子一转,奸笑道:“嘚!平亮哥,光咱们俩打赌多没意思。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各选十个人,输的一方请赢的一方吃酒席,怎么样?”
“嘿!这个好,今天我做主,赢得那组,今天多加一个工分。”刘正礼大爷跟着起哄,他现在是副大队长,当然有这个权利,过几年刘方圆一退休,他立马就会子承父业,接替村长这个位置。
“真的吗?正礼大爷。”
“多加工分,必须参加。”
“来来来,我要和平亮一组。”
........
现场叽叽喳喳吵闹一团,很快引来一群老娘们的围观,这群老娘们不乐意了,凭什么只有你们几个加工分?开始跟着吵闹也要进入打赌的队伍。
刘正礼没办法,打赌这个词已经不再合适,只能改成竞赛。
竞赛队伍一再扩大,直到每支队伍三十个人为止,并且说今天只是试行,想参加竞赛的,晚上可以去村部报名,明天统一划分比赛队伍。
眼看队伍即将要划分好,王波喊道:“王涛,你人高马大的,怎么跑到平亮哥那边去了?”
王涛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贱兮兮道:“没办法,弟弟我实在是太想吃肉了,你看我们这边都是有谁?平亮哥、平远哥、平振哥,都是个顶个的壮汉子。”
“你这夯货!”
“王波,咱俩熟归熟,请不要言语上攻击人。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把你揍得让咱妈都认不出来你。”
众人没理会他俩的争吵,纷纷摩拳擦掌,做着竞赛前的工作。
刘正司往前迈出五十步,把白毛巾系在地头上的一根玉米秆上,哪组先干到白毛巾的地方,哪组就算赢。
片刻后,刘正礼口衔哨子,扬起手,“哔”一声,手落喊道:“开始。”
两组人“呼啦”一下分别跑向机耕路两边的玉米地,刘平安手拿麻袋也跟着钻进去,玉米秆是个好东西,可以作为牛马的粗饲料。
玉米苞叶也是个好东西,最里面的几层可以用来擦屁股,以前刘家庄的人就在用,只不过自从富裕之后,基本上都换成了草纸。
手上残影飞起,不一会就掰满一麻袋,然后拎着麻袋往回走。
来到地头,等了一会,陆续看到几个人同样提着麻袋钻出来,刘平安走过去:“平庸哥、平振哥,你们把麻袋给我,我自己扛过去。”
刘平振一愣,问道:“你能拿得动?”
刘平安没搭话,抢过他们手中的麻袋,由于麻袋没扎口,直接用右手攥住三个麻袋的一角,轻而易举甩在后背上,迈开大长腿就往拖拉机方向走去。
刘平贵张大了嘴巴:“我滴个乖乖!平安这是神力啊,一个人就能扛起三个麻袋。”
恰好又有两位队友从地里钻出来,刘平安用左手同样抢过他们手中的麻袋,就这样后背背三个,左手提两个,一个人整了五麻袋玉米。
“何止三麻袋,你看他又提溜起两麻袋!”刘平庸同样被吓一跳,虽然五个麻袋都没装满,但怎么着也得有四百多斤吧。